苏谨收到二麻子的消息,立即驾驶着飞行器,直接降落在看押俘虏的这处战场上。
投降的英国佬看到如神兵天降的苏谨,犹如看到上帝一般,纷纷跪在地上,双手画着十字,虔诚地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着啥。
苏谨冷着脸站在俘虏面前,熟练地甩出一句英文:“你们谁是带头的?”
听到苏谨会说英文,俘虏们这下子更加笃定了,眼前这个会飞的人,一定是上帝派下来的天使,是来打救他们的真神。
但出于对“王”的畏惧,他们却又不敢直接指认。
虽然没有人说话,但众人的眼神还是不自觉的纷纷射向,跪在最后的一个家伙。
苏谨斜睨了他一眼,勾了勾手指:“哟呵,就你了,过来。”
被指认的人,迅速被二麻子拎了起来,像拎小鸡仔似的拖到苏谨身前,然后狠狠地丢在地上,最后还不忘补上一脚:
“老爷问你话呢,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不然老子偰死你!”
苏谨冷冷扫了他一眼:“你不是约翰那家伙,说说吧,你们那个所谓的‘王’,又跑哪儿去啦?”
被指认的家伙,是指挥车内的车长,也是约翰的死忠拥趸。
方才若不是因为坦克没油,炮弹也打光了,再加上士兵们纷纷叛变,拿着枪指着他,他才不会投降。
听到苏谨的话,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声,不屑地昂起了头:
“哼,你们这些愚蠢的下等人,王迟早会回来收拾你们,把你们都挂在那该死的绞刑架上!”
二麻子虽然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看他那副拽样就知道没什么好话,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
“嘿!你这洋鬼子,少在这儿叽叽歪歪!”
苏谨摆了摆手:“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说?”
“哼!”
车长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就不说,你能把我咋滴?”
“行啊,你还挺有骨气,就是不知道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硬气。”
“老爷,把人交给我,小的保证把他收拾得服服帖帖!”
二麻子早就不爽了,搓着袖子站在一边,恶狠狠地瞪着他。
“不用那么麻烦。”
苏谨摆了摆手,“去,给老子弄几张桑纸,再弄点水来。”
约翰很明显是逃了,但逃向哪里,从哪里逃的,一切都是未知。
苏谨也没时间跟这些个俘虏耗,决定就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
很快,一盆水和一沓桑纸被人送了过来。
车长不屑地瞅瞅泛黄的桑纸,再扫了一眼水盆,立即开始冷笑:
“哈哈,劣等的明人,你们是打算用这玩意儿给我作法吗?
我可是被上帝保佑的子民,不怕你们这些劣等法术的诅咒!”
苏谨不但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说:
“哟,你还挺忠心护主的嘛,要是你们那个王知道了,说不定会赏你个大鸡腿。”
车长懒懒地瞅他一眼,一声不吭。
“今儿我就作主了,替你的王给你点赏赐,让你也升升官。”
闻言,车长一脸疑惑地看了苏谨一眼,心说“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苏谨信手捻起一张黄色桑纸:“马三,你说这玩意儿叫啥来着?”
“回老爷的话,叫贴加官。”
苏谨一拍额头:“对对对,你看我这脑子,都忘啦。”
他拿着桑纸,轻轻贴在车长的脸上,调侃道:
“这一张桑纸啊,就是一品官,今儿咱们先从一品官加起,就是不知道你能升到几品?”
马三嘿嘿笑着凑趣:“自有了这审讯办法以来,小的见过最牛的硬汉,也不过才加到五品。”
“哦,是吗?”
苏谨笑笑,“也许人家上帝保佑的子民,骨头会更硬一点呢?”
“那得试试才知道。”
“你说的对,拿水来。”
虽然听不懂苏谨和马三说的什么,但看着苏谨手中的黄纸,和马三不怀好意看着他的诡异笑容,车长也觉得大事不妙。
他开始拼命蹬着腿后退,边退边喊:“你们这群劣等人,不能碰我!”
“摁住他!”
二麻子迅速上前,一脚将他踢翻,然后用麻绳把他反手死死捆在了坦克车轮上。
“老爷,您可是个善人,这糙活还是我来吧,您别脏了手。”
马三拿起一张桑纸,轻轻贴在车长的脸上,然后喝了一大口水。
噗——!
随着水花飞溅,一大口水没死角地喷到了车长脸上,完美覆盖。
车长的脸瞬间被桑纸紧紧贴住,水迅速渗透纸张,让他的呼吸瞬间变得困难。
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
“唔唔,呜呜呜呜呜~~~”
他的双手被反绑着,只能像个毛毛虫一样扭动身体,双脚不停地乱蹬,那模样诡异而滑稽。
看着开始不停挣扎的车长,马三还在嬉笑着解释:“老爷,这但凡是人啊,他就得喘气,这水一喷,任他是神仙也受不了。”
苏谨不耐烦地斜了他一眼:“别啰嗦了,他啥时候能招?”
“骨头硬点的,能多扛几轮,但我看这家伙骨头可没多硬。”
“怎么说?”
马三嘿嘿一笑:“自古以来,硬骨头那都是像老爷您这样的好汉,这侵略者是硬骨头的,小的还真没见过。”
“马屁少拍,老子可不是什么硬骨头,挨打照样疼,流血也得找大夫。”
“嘿嘿,老爷您太谦虚啦。”
话音刚落,马三迅速从车长脸上将桑纸揭开,同时拿了两张新纸在手。
“一张黄纸,你还能微微透点气,可是两张下去,保管你一丝气都透不上来,小子,咱们现在才开始呢。”
啪!
马三毫不客气地将两张黄纸摁在了车长的脸上,然后一口水再次喷了下去!
刚刚气还没喘匀的车长,再次被巨大的窒息感吞噬。
他的脸涨得像个熟透的番茄,青筋暴起,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
身体像触电一样颤抖着,双脚疯狂地蹬着地面,嘴里十分想求饶,然而只能发出呜呜的哀鸣。
“小子,想招了你就使劲蹬蹬腿,老子就给你揭了。”
可等了许久,那车长除了拼命挣扎外,一点要蹬腿的迹象都没有。
马三感觉有点丢面子:“哟呵,这家伙骨头这么硬?”
正当他准备再给对方‘升升官’的时候, 苏谨忽然一拍额头:“哎呀,忘了这孙子听不懂咱们汉话了。”
他赶紧用英文将马三的话翻了过去,谁想到话音刚落,那车长就开始拼命地蹬腿。
他那副样子,好像生怕苏谨看不到,腿都快蹬到苏谨脸上了。
“这家伙...行啦,给他揭了吧。”
桑纸刚刚揭下,那车长气还没喘匀,生怕马三再给他升官,赶紧利落地开口:“我招,我都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