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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么人不重要。”

青年将长索慢慢收入腰间,在周攀戒备的注视下,缓缓走到陈亚身边。

他抱了抱拳:“陈大人?”

陈亚疑惑的看着他:“老夫是陈亚,敢问这位壮士姓名?”

“贱名不足挂齿。”

青年笑笑:“临来之际,我家老爷托我给您带句话。”

“你家老...算了,陈某已是将死之人,问那么多做什么。”

“陈大人言重了”,青年笑道:“我家老爷说了,土豆、番薯推行天下的事,还要多仰赖您呢。”

“啊?”

青年附到陈亚耳边,低声道:“难道陈大人就不奇怪,这新种晋王是从何处弄来的?”

陈亚一愣。

当初拿到新种的时候,他确实也曾疑惑,晋王是从哪里搞到的种子。

可后来急着推广一事,慢慢就将疑问扔到了脑后。

如今再被提及,顿时好奇心大盛:“壮士可能解陈某心中疑惑?陈某死而无憾。”

青年哈哈大笑:“这件事啊,我可没胆子瞎说,等您老将来亲眼去看吧!”

他似笑非笑看着陈亚:“不过您老若是自己一心求死,我也帮不了您的忙。”

不再理会陈亚好奇的目光,青年相信自己这番话能让他暂时打消死志。

转头看向一脸警惕的周攀:“你胆子倒是不小,收受银钱,冤杀人犯,倘若我将此事捅出去,你猜你身后的‘贵人’肯不肯保你?”

“你到底是谁!”

“你无需管我是谁。”

青年冷笑着准备离开,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了指他:“我会盯着你的。”

旋即,诡异的身影再次消失在雨幕里。

直到青年离开,周攀才觉得两腿似灌了铅一般沉重,无力的坐倒在地。

徐三七赶紧将他扶住:“周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

周攀苦笑:“这山路是不能走了,先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旋即看了看陈亚:“陈大人,非是姓周的和你有仇,实在是...唉!”

“您老放心,这以后的路啊,姓周的绝不敢再动歪心思了。”

陈亚低头不语,对周攀的话也无心理会。

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青年是是谁?他身后的‘老爷’又是谁?

还有最重要的,新种的主人,又是何人?

直到徐三七找到一处避雨的山洞,周攀才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到了山洞,徐三七指着叠放整齐的一套干衣,和堆放在一边的柴火,兴奋的道:“周哥咱们运气不错,这里居然有衣服和柴火!”

周攀望着雨幕苦笑:“这哪是运气不错啊,是那人在告诉咱们,他一直盯着咱们呢。”

“去吧,给陈大人把湿衣裳换下来,莫要染了风寒。”

现在的陈亚在周攀心里,那可是‘宝贝’,别说是故意,就算陈亚真的无意染上风寒,恐怕自己都别想活着回去...

距离此处不远,还有一处山洞。

方才的青年正和几个人一起烤着火。

其中一个人问道:“江老大,直接把陈大人劫走不就完事了,为啥还要继续往下押?”

江姓青年冷笑:“咱们接到命令,日夜兼程奔袭了上千里地,不杀几个不长眼的去去晦气,你能甘心?”

“嘿嘿,江老大你心眼真坏,不过我喜欢...”

翌日一早,天色终于放晴。

周攀和徐三七一人一边,轻轻拖着陈亚的大枷,试图帮他分担一点重量,动作轻盈的‘押’着他下了山。

路边一辆马车上,一个身材肥胖的商人,瞪着一双三角眼,凝视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哼,这姓周的果然胆小没用,当初我就说没必要,没必要,老爷就是不听。”

“爷,接下来怎么办?再走下去他们可就出了太平府了,再往深处走,那些人容易暴露身份。”

“让那些家伙动手吧,告诉他们动作麻利点。”

“好嘞!”

周攀‘押’着陈亚往南走了两日,过了河口镇后,就准备转道向西,进入庐州府的地界。

这夜,他们在河口镇西二十里外的一处溪边暂时歇脚。

“陈大人,非是咱们不愿让您歇好,实在是押解途中,非公事不允许咱们进城。”

陈亚摇摇头:“无妨,能寻一落脚处就很好了。”

徐三七抱着柴火往火堆旁走:“前些日子一直下雨,这柴火有些返潮,这些都是挑出来的,先凑合用吧。”

正往火堆里添着柴火,忽然远处传来破空声————

‘咻——!’

哚!

徐三七吓了一跳,周攀却早已抽刀在手,看了一眼钉在树上的飞镖,对着暗处喝问:

“谁!胆敢袭击官差,不想活了吗!”

然而寂静的林子没有任何声音,没过几息,林间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然后又一枚飞镖破空而出!

“啊!”

周攀的右臂被飞镖命中,瞬间无力捂住钢刀,‘当啷’一声,佩刀跌落在地。

嗖、嗖、嗖、嗖!

林间迅速冲出数道人影,皆身着黑衣,黑布蒙面。

“有刺客!”

周攀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

看来那些贵人还留了后手,还是不愿放过陈亚。

陈亚也看明白了:“周小哥,陈某人死不足惜,你赶紧带着徐小哥走吧。”

周攀捂着胳膊苦笑:“怕是走不了了,那些人也没准备放过我。”

徐三七抱头蹲在树后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咻!

一枚飞镖再次向周攀飞来,后者眼疾手快拽了陈亚一把,拖着他躲在树后。

哚!

一枚十字镖狠狠钉在了树上,闪着幽幽蓝光。

“娘的,是东瀛人!”

周攀大惊:“这庐州府的地界,怎么会出现倭寇!”

正准备起身观望,忽然觉得右臂又麻又痒,接着就是阵阵眩晕感袭来。

“娘的...这些镖上淬了毒...”

拼着最后的力气,他将陈亚的大枷和脚镣打开:“陈大人,我是不成了,你找机会自己逃吧。”

“这辈子咱不算好人,但也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希望下辈子投胎能投个太平人家吧...”

可他这话说的有些晚了。

一个东瀛人已经冲到了树后,正阴笑着举起刀,准备一刀了结陈亚。

“八嘎,乖乖滴去死吧!”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