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请来的?谁负责送回去!
“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把人逼到绝路吧?”林末伸出一只手,阻止他继续上前,后面就是悬崖了好吧?
众人默默回想,四大门派围剿魔宫,好像也有你虞美人一个吧?
“……”傅珩止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就掠过他,走了过去!
众人默了,您当这是什么菜市场吗,说过就过?!
“等等,傅宫主,今天我们在这料理些家事,你忽然出现,莫不是想要插上一脚?”方立恒作为盟主不得不站出来说两句。
原以为傅珩止好歹也会简单回复一两个字,结果他居然一言不发在找人?
当然他找人的方式就是走过去冷冷的看上一眼,然后再面无表情走过去,就像是参观待宰的猪,让人不适。
“傅宫主,是我啊,我啊,木云飞!”木云飞积极的挤开身边的人,凑到傅珩止面前,一脸天真。
傅珩止对着他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像是没听到周围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木云飞接着好奇宝宝似的发问“傅宫主,您今天来这是有什么事啊?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吗?”
“……”傅珩止刚要摇头,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我要找听花谷的谢南州,他欠我一件东西。”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纷纷小声议论,谢南州到底欠了这魔头什么东西?
阴谋党推测,莫不是谢南州偷了他什么武功秘籍?
纯爱党泪目,早就听闻之前谢南州被他抓走,还日日夜夜不可描述,想来应该是欠了他一份爱情吧?
而真正的林末,一脸菜色,心想,都别猜了,我欠他一条命啊!这下完了,傅珩止来追杀他了!也不知道被方立恒追杀的虞美人惨,还是被傅珩止追杀的自己更惨啊??
“那我们也不必多说了,谢公子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带走的!当然了,我们也不会以多欺少,就一对一比试,有哪位高手愿前去挑战?”方立恒面色一黑,没想到傅珩止根本不理他,却跟一个小小的木云飞攀谈起来,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下不来台。
众人倒是清楚方立恒的想法,虽然不愿被他当枪使,但身为名门正派,怎么能让魔头为所欲为,想带走谁带走谁?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他们倒是懂的,这个谢南州必须得护。
“好,那不如我来领教一下,傅宫主的高招?”
“我也来!”
“我也!”
……
源源不断的人涌现出来,傅珩止倒是来者不拒,既然他们要自取其辱,自己还有不成全的道理吗?
无论是刀剑还是内力,这武林中的佼佼者们,在傅珩止面前,都像是跳梁小丑,这几轮下来,完全像是傅珩止的表演秀。
地上倒的倒,坐的坐,少了一群人的围挡,傅珩止很快就看到了躲在后面的‘林末’。
“谢南州。”傅珩止犹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林末’身边,嗓音低沉有如陈年的纯酿。
“!”‘林末’此时堪称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经意露出了恐惧的神情……无影宫的人对傅珩止的恐惧俨然已经刻在了骨子里。
原本想抓住他手臂的手僵在了半空,傅珩止深邃的眼眸像是酝酿着什么,看了他半晌,竟然什么也没做。
看的纯爱党直唉声叹气。
“别碰他!”一道破空声随之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傅珩止一时不察袖口被割破了一个大洞。
“沈,既,白。”傅珩止是真的动了杀心,下一秒手里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名剑。
“等等!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一直默不作声的紫微峰峰主,忽然走了出来,挡在了两人中间。
“?”傅珩止不耐的歪了歪头,眼神肃杀。
“南州是我的妻子,我要带他离开这。”沈既白的语气坚定,显然是毫无转圜的余地。
众人一阵惊诧,沈既白这么说,难道是因为傅珩止打算强抢有夫之夫?顿时场面有些混乱,众人就像瓜田的猹,上蹿下跳。
傅珩止还没说什么,方立恒已经受不了的狠声道“这里不是你们谈情说爱的地方,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为了除掉武林毒瘤虞美人,多名青年惨死她手,死状凄惨不堪,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让她以死谢罪!”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被拉了回来,虞美人的罪行确实没有办法再开脱,毕竟好几个人都死于她手,尤其是方立恒唯一的儿子,方杰,也是在她手上。
方立恒就算拼着老命,也不会放过他,死,也要拉他一起死。
林末突然被cue,惊了一惊,被他们的眼神吓退了两步,摆了摆手“真的不是我。”
他都快急哭了,却没有一个人相信。
傅珩止不知什么时候看向了众矢之的的虞美人,而且那样子,还看了好一会。
这边沈既白已经不想在耽搁下去,只想带着林末离开这里。“我们走吧。”
“不用,不用,真的。”披着谢南州皮子的虞美人,连连摆手,情真意切的拒绝。
这次沈既白却没有乖乖听他的,几乎半强迫的带着他走。
“我说真的,不用了,我谢谢你啊!”虞美人急的冒汗,挣扎之间,沈既白居然点了他的穴道,只剩眼睫毛能自己做主。
“喂!你就这么走了!”林末看着他们要离去的背影,一时情急,又急又气的喊了出来。
明明他才是谢南州,你身边那个是假的啊。
众人看看他,又看看身边的人,不知道他在跟谁喊话。
“够了,别再拖时间了,我现在就要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亡魂报仇!”方立恒受不了似的提起剑,瞄准他的方向,作势就要冲过来。
林末紧张的往后退了退,看着他冲过来的身影,顿时束手无策,紧张的闭上了眼,以为在劫难逃,结果耳边‘叮’的一声,兵器相接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林末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挡在自己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