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瑞立刻觉得不对劲,怎么会有人在这上面刻字呢?啥时候刻的?里面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上前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对赞蒙说道:“肯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们已经仔细看过了,这可不是刚刚刻上去的印记,而是很陈旧的,显然盖这天神庙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你们一直把我们的首领踩在脚下,你们就是这样诅咒我们的吗?难怪我们大王身体一直不太好,原来是被你们诅咒的。”
李光瑞真的觉得不可思议。
这天神庙是几年前新盖的,从前并没有人发现这行字,不过,也没人会跑到天神脚下查看鬼怪的额头。
因为他们对天神那都是顶礼膜拜十分崇敬的,进到大殿根本不敢靠前,离得远远的便要跪倒膜拜。
即便是他这位党项首领,也不会上前仔细端详,欣赏也都是远远的,参拜之后便退出去了,谁曾会想有人在这上面刻字。
这也难怪,天神庙不像衙门,有兵士护卫。
它是百姓都能进来朝拜的地方。虽然有僧人照看,但谁都可以进来的,尤其是晚上,没有人值守的,真要有心在这上面刻个字太容易不过了。
可是这字迹分明是很陈旧的,不像新刻上去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的是几年前有人使坏,在这上面就把吐蕃首领名字刻上去了,等着今天吗?这也太神了。
他觉得隐隐有些不对。
问赞蒙:“我想请问贵使,你是怎么知道这上面有字的?”
“是神明的指引,让我知道你们原来一直在欺负我们吐蕃,实在可恶。”
李光瑞耐着性子询问,终于弄明白了原委。
原来,头天晚上赞蒙和几个吐蕃使臣在酒馆里喝酒,结果五六个人全喝醉了。
他们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发现他们居然睡在天神庙的大殿里头。
而且蒙赞就睡在天神的脚下,他的脸就对着鬼怪的额头,还放了一盏灯,油灯似乎要指引他看什么东西。
于是他便很容易的看到了额头上刻着的首领唃厮啰的名字,顿时勃然大怒。
其他使臣醒来之后也上前查看,也都暴跳如雷。
于是乎他便召集了所有使臣冲到李光瑞的官邸,前来讨说法来了。
李光瑞觉得这件事有蹊跷,怎么可能他们喝醉酒,醒来却躺在天神庙,而且还恰好在天神的脚下呢?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他把他的想法告诉赞蒙后。
赞蒙却摆手说道:“我不管是不是有人安排,只要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把我们大王名字刻在你们天神脚下踩着的恶鬼头上?
而且这字还不是新刻上去的,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李光瑞只好叫僧人来询问。
可是这些僧人说他们每天擦拭天神的神像,但没有注意到脚下恶魔是否额头有字。
因为角度比较靠里,除非是有意的凑上去歪着头查看才会看到,否则正常的擦拭是看不到这个额头上的字的。
这下就更说不清楚了,这帮吐蕃的使臣得理不饶人,揪着李光瑞大吵大闹,非要惩治凶手,拆了天神庙。
听说吐蕃人要拆天神庙,这些党项首领不干了,便跟吐蕃人吵了起来。
天神可是他们敬仰的神明,怎么可能拆掉。
李光瑞焦头烂额,吐蕃人却不依不饶。
做这件事的当然是李羽。
李羽麾下的燕云十八骑,能执行各种特别的任务,其中的燕八就是一位作假的高手,以假乱真,十分的逼真。
李羽让他潜入天神庙刻字做旧,就像几年前就有的字一样。
李羽让燕云十八骑勘察到了吐蕃使臣在附近的一家酒楼喝酒,便让善于下毒的燕十一假扮成伙计,偷偷在他们酒里下了迷药。
这七八个吐蕃使臣被迷翻了,燕云十八骑又假扮成侍从将他们全都转移到了天神庙,并把首领赞蒙的脑袋刚好对着刻了字的额头。
吐蕃使臣纠缠李光瑞讨要说法,这样一来,李光炎的弹劾暂时就被按下来了。
接下来,李羽要去找李继菲。
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既然是李继菲弄出来的,她是所谓的受害人,那就必须找到她。
李继千带着李羽来到李继菲家求见李继菲。
两人却吃了闭门羹,门房说小姐不想见他们。
虽然李继千好话说了一箩筐,还塞了礼物,可是门房很无奈的说,小姐很生气,根本不想见李光炎家的任何人。
李羽拿出杀手锏,拿了一颗璀璨的玻璃珠子给管家,说道:“就说大宋使臣李羽求见李继菲小姐,这是见面礼。”
那这珠子是李羽精心包装过的,放在精美的礼品盒里头,看上去十分高大上档次。
那门房一看眼都直了,呼吸都停止了,何曾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赶紧答应,飞一般的跑去禀报。
果然很快门房就跑出来禀报,说李继菲可以见大宋使臣李羽,但不愿意见李光炎的家人。
于是李羽让李继千先回去,而李羽则来到了花厅,见到了李继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