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况寅咬牙道:“皇后,你弟弟居然想强暴朕的女人,无法无天,这是你这皇后教出来的吗?
你说朕该怎样处置这个孽障?该怎样处置你们宋家?”
宋皇后低头不语。
赵况寅吐了口气,这才在软榻上坐下。
赵况寅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阴着脸说道:“这件事朕想听听你怎么想?”
宋皇后已经让父亲宋长武去找李羽了,他相信李羽有能力让宋家摆脱这次危机,在不知道李羽会如何动作之前,她决定静观其变,不添乱,否则会容易影响李羽的部署。
因此她只是低声说道:“一切听从皇上旨意,臣妾不敢妄言。”
“你不打算向朕求情吗?”
“皇上秉公裁决,不管皇上做出什么决定,臣妾都无二话。”
赵况寅原本是想用这件事来给宋皇后施加压力,逼迫她顺从自己,没想到宋皇后居然坦然处之,没有向自己求情。
自从宋皇后容貌恢复之后,赵况寅就一直想睡她,可是宋皇后总是有各种理由拒绝,而皇贵妃又各种阻挠,使他没有机会接近宋皇后,这让他很不爽。
而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非常生气恼怒,所以这才亲自来找宋皇后,想听她求自己,以便顺势就睡了,结果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急匆匆进来,跪在地上磕头:“皇上,贵妃娘娘说心口痛,让奴婢来请皇上过去瞧瞧。”
宋皇后听罢,顿时心里一松,她知道皇贵妃一定会准时派人出现“救”自己。
每次只要皇帝到皇后寝宫,皇贵妃便会一波接着一波的派人过来请,一会说自己胸口痛,一会说自己扭了脚,找各种理由非要把皇上拖去,不让他待在这儿。
赵况寅知道自己如果置之不理,后面会一波接着一波的来人。
刚才宋皇后的态度又让他很生气,于是也不想在耗下去,料定宋家大厦将顷的时候,她自然会来求自己。
于是赵况寅豁的一下站起,袍袖一拂,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宋家就等着倒霉吧。”
宋皇后起身福礼,依旧一言不发。
赵况寅怒气冲冲离开了坤安宫。
坤祥宫。
皇贵妃一边哼着曲子,一边在门口张望着。
翠翠跟另外几个宫女太监正在收拾屋子,翠翠负责收拾床铺。
谁也不知道她的手心已经抹了一种无色透明的药粉,这是先前李羽给她的那一包药,收拾房子之前她已经抹在了手心上。
按照李羽的要求,在铺被子的时候,只需要把手心的东西抹在床单被褥里头就可以了,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收拾好被褥,其他宫女太监退出了寝宫之外。
很快赵况寅在步进了昆祥宫,皇贵妃赶紧上前帮他脱掉外面的锦袍,在火炉旁坐下。
皇贵妃亲自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皇帝:“皇上别生气了,为这种人不值得。”
她并没有着急落井下石。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铁律,哪个朝代都是这样,所以她不好议论这件事,但她知道也不需要,她添油加醋皇帝就已经满腔怒火。
果然赵况寅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将一个茶壶狠狠摔在了地上,吓得宫女太监们又跪了一地。
皇贵妃却非常高兴:“皇上,暂且息怒,但凡敢冒犯皇家威严的人都不得好死,一起坐下喝杯酒。
这是李羽新酿造的红酒,绝无仅有,这酒已经叫人尝过了,确保安全没事的。
李羽虽然该死,但他酒着实不错,皇上,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把酿酒的技术交出来再弄死他。”
赵况寅刚才的怒火不是冲着李羽,或者先前的宋安鸿去的,而是冲着宋皇后。
宋皇后让他颜面扫地,原本这件事他觉得可以给宋皇后足够的压力,却没想到她还是风清云淡的便把自己对付过去了,所以憋了一肚子火。
倒了两杯酒,一杯端给赵况寅,赵况寅也不说话,闷头一口喝了,眨巴了一下嘴,有点酸。
他说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白酒。”
每个人口味不一样,而皇贵妃就特别喜欢红酒,在刚才皇帝来之前,她已经喝了好几杯了,当下便吩咐汪吉恩给皇上换成白酒。
赵况寅喝了几杯闷酒,这才心情渐渐好了起来,酒精的作用还是很有用的。
皇贵妃还给赵况寅跳了一支舞,这才上床安寝。
也许是因为之前在宋皇后那儿憋了一肚子火,这一夜赵况寅格外的强悍,无穷无尽的索取,到第二天早上才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赵况寅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