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大白天,做那事太羞人,可丈夫死而复生,让她心里的幸福感都要溢出来了。
不忍心拒绝丈夫的需要,羞怯地闭上了双眸。
这却让李羽稍稍清醒,自己也太猴急了吧?小周后还有伤呢,而且还是大白天。
正好这时,肚子又咕噜咕噜叫了几声,他自嘲地摸了摸肚子:
“饿了,先吃饭。晚上再说。”
小周后羞红着脸坐了起来,却没有起身去做饭。
李羽想起刚才那一碗清汤稀粥,都能照见人影,顿时明白了什么:
“家里没粮食了?”
小周后黯然点头。
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当初南唐京城被大宋攻破,皇宫被抢掠一空,什么都没给他们两留下。
赵况寅虽然封了李羽为违命侯,封小周后为郑国夫人,但这两个都只是虚的爵位,是没有俸禄的。
他们家财被抢一空,没有俸禄,李羽又羞于卖文,于是只能靠小周后给洗衣房浆洗衣服挣钱度日。
因为没钱,他们住在京城最便宜的棚户平民区,房子是租来的。
寒冬腊月,家里竟然断炊了。
堂堂男子汉,不能养家糊口算什么男人?
李羽决定去挣钱。
他让小周后收拾灵堂,说自己出去走走,便出了门。
走在大街上,寒风刺骨。
刚刚下过雪,路边都是积雪,路中间车水马龙碾压得满是泥泞,而且非常滑,走路得十分小心。
路过一家医馆,看里面病患进进出出,他不由心头一动。
自己在现代社会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中医师,还系统学过西医。
自己掌握的现代医学知识领先大宋上千年,很多古代的绝症,现代医术都能轻松治愈。
自己可以靠医术挣钱啊,不说大富大贵,至少能混个小康吧。
他站在路中间望着医馆想心事,忽然,后面一辆马车朝着他直冲过来。
猝不及防,李羽只能一个鱼跃,着地滚出,躲了开去。
马车夫跳下马车,一个劲作揖道歉:
“对不起,公子,实在是对不起,这路太滑了,我们又急着赶来求医,实在对不起。”
这时,马车上下来一对中年夫妇,也是一个劲赔礼道歉,让他跟着去医馆看看是否受伤,诊金他们出。
李羽摇头说不用了,低头擦拭着衣服上的泥泞。
中年男人赶紧掏出一吊铜钱递给李羽:
“实在抱歉,害得公子弄脏了衣袍,这是洗衣服的钱。”
“不用了。”
中年男人还是十分歉意地硬把钱塞在了他的手里。
与此同时,妇人很着急地招呼几个仆人用软塌从马车上抬下一个老人,急匆匆进了医馆。
中年夫妇随即也跟着进了医馆。
见他们如此焦急,看样子那老人病得不轻啊。
这夫妻二人不错,自己何不上去看看,若是这家医馆无法医治老人,自己出手帮忙救治,不仅救人性命,也回报了人家给的这一吊钱。
于是他也走了进去。
医馆里人很多,中年人急声道:“郎中,快救救我爹,我爹他不行了。”
老郎中忙招呼把病人放在小床上。问:“怎么生病的?”
“我哥让我送我爹来京城和他一起过年。路上我爹就犯病了,呼吸困难。
刚进城,我爹病情突然加重,就直接送这里来了。”
老郎中询问之下,得知对方的兄长竟然是新任开封府少尹庞鼎,不由很是惶恐。
要知道,开封府少尹,是开封府真正掌权的官。
因为开封府的一把手,即府尹,是由太子兼任,而太子一般就挂个名,实际上并不管具体事务,所以实际上开封府掌实权的是二把手开封府少尹。
老郎中仔细诊脉望舌,一番检查之后,黯然摇头:
“抱歉,庞公子,令尊病情太过危重,老朽无能为力,还是另请高明吧!”
庞谦一听着急了:“我们对京城不熟,找谁去啊?”
“送太医院是最稳妥的,但是,太医院给官员的直系亲属医治,需要核实身份才行。等到你们核实了身份,只怕已经耽误了。”
“那可怎么办?”
“前面不远就是济世堂,堂主柯惠民号称京城第一神医,或许能救治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