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吃糖了,甜言蜜语随口就来。
秦安宁压了压上扬的唇角,继续往下说,“我希望咱俩在交往的过程中能够互相尊重,坦诚沟通。
有什么问题都说出来,及时沟通最重要。
而不是玩猜猜猜,毕竟谁也不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
尤其是不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瞒着对方去做一些事情。
那种自以为是的好,并不一定是对方需要的。
你能理解吗?”
陆呈点头如捣蒜,必须理解,理解不了就媳妇怎么说他怎么做,“能,宁宁,我跟你保证,有什么事情都会跟你商量着来。”
秦安宁点头,说和做不是一回事,且走且看吧。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
陆呈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我这辈子就只喜欢你。”
秦安宁横了他一眼,“别打岔!听我说完。
如果你喜欢上了别人,可以提前跟我说,我能接受分手,绝不接受劈腿。
如果你敢背着我乱搞,哼哼!”
秦安宁阴恻恻的扫了眼陆呈的下半身。
陆呈抓着秦安宁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语气愤愤,像是受了很大委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
除了你,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臭狗屎。”
秦安宁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你就贫吧,队里还有两朵烂桃花呢,忘了?
也不知道这张脸怎么就这么招人。”
秦安宁在他脸上捏了捏,陆呈低下头配合着。
“宁宁,你能不拿臭狗屎恶心我吗?我真都没多看过她们一眼。”
那俩就跟听不懂人话似的,被纠缠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吃完早饭,陆呈就被撵去上班了。
“宁宁,钱票都在空间里,你想买什么就买,不用省着,花没了我在赚。”
秦安宁无语,一万多块钱,就现在这物价,她要能一下子花没了,那就得被请去喝茶了。
再说她自己的钱都花不完呢,不过票可以用用,她的票都留给舅舅他们了。
“知道了,你快上班去吧。”
往向前公社的客车十点发车,待着也没什么事,秦安宁就去县供销社溜达。
转了一圈,买了点桃酥和沙琪玛,现在的食物没有那么多添加剂,味道格外纯正。
然后秦安宁就看到了柜台里的毛线,不如,给陆呈织个爱心牌围巾做礼物?
虽然她没织过,但围巾应该没那么难学…吧?
“同志,那毛线怎么卖?”
秦安宁一身衣服八九成新,她又肤白貌美,林下风致。
那个营业员也是有眼色的,没敢对她鼻孔冲天。
“这是70毛的毛线,18一斤,两张工业券。”
“行,那个烟灰色的给我来一斤。”
秦安宁手伸进兜里,实际是从空间拿出来钱和票。
营业员看这么贵的东西,秦安宁都没打奔儿就买了,想必家世不凡,态度更好了一点。
开完票后还热情的问,“你有织针吗?”
这个真没有!
“同志,织围巾用什么针?”
“织围巾最好用棒针,织出来的围巾更软和。”
“那在给我来一副棒针吧。”
买完了东西,时间差不多了,秦安宁就去坐车。
到了公社,顺路把前几天做的棉衣取回来。
走到生产队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正是午饭时间,所以路上没遇到什么人。
秦安宁还庆幸,省得被人抓着问长问短了,哪想到知青院还有场大戏等着她。
一边,孟雨和王芳互相扯着对方头发,谁也不松手。
王芳骂骂咧咧,“我说没拿就没拿,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另一边,吴艳丽和刘艳艳更激烈,刘艳艳骑在吴艳丽身上,伸手要扇她巴掌。
吴艳丽抓着她的手不放,但她力气小,明显吃亏了。
可这家伙嘴巴不饶人,“刘艳艳,你个臭不要脸的,说瞎话不怕烂嘴巴。”
旁边几个女知青假模假式的拉架,细看她们是在抓孟雨的手,明显是拉偏架。
李永峰和林方旭都是男知青,不好上前拉架,说谁也不听,在旁边干着急。
秦安宁刚进院,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
吴艳丽眼尖的看到秦安宁回来了就开始告状,“秦安宁你快点揍她们,她们藏了你的信不承认,还打我和孟雨。”
呜呜呜,终于有人能替她出头了,吴艳丽差点泪流满面。
王芳跟刘艳艳一听到秦安宁的名字,身子就是一僵。
秦安宁相信吴艳丽不会撒这个谎骗她,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放,几步跑过来,一脚把刘艳艳踹倒。
然后抓住王芳的手腕用力一捏,她疼的嗷的一声撒开了手。
那几个女知青早在秦安宁过来的时候就散到一边去了。
秦安宁扶起吴艳丽,又拉过孟雨,让她们站到一旁。
看到两人乱糟糟的头发和脸上抓挠的伤痕,秦安宁心底怒意翻涌。
她绷着脸,声音冷如冰,“怎么回事?”
吴艳丽这会一点也不害怕,就跟找到了靠山的小孩子一样,小嘴巴巴告起状来。
“今天邮递员来送信,我们下工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我就问他有没有我的信。
邮递员说知青点只有你的信,我说你有事出去了,让邮递员把信给我,我转交你。
可邮递员说已经被其他女知青帮忙收着了。
我和孟雨回来的时候,就她俩在,问她俩还不承认,我们就打起来了。”
秦安宁视线冷凝的注视着王芳和刘艳艳,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是不是我几天不在,就忘了我说过的话了?
想惹我,掂量掂量自己扛不扛揍!”
话落,人已经冲了过去。
一人一拳,将人打倒在地,然后左一脚右一脚,毫无顾忌的往她俩身上踹。
李永峰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这秦安宁动手,可不像之前她们的小打小闹,“秦安宁,有话好说,别打了,快住手。”
秦安宁根本没理会,不打不长记性,再说孟雨和吴艳丽也不能白挨打。
她收着力气,不会把人打坏,疼是必须的。
没几下刘艳艳就受不了了,哭喊着告饶,“是王芳,是王芳的主意,跟我没关系,求求你了,别打我。”
秦安宁瞥了刘艳艳一眼,蹲下来掐着王芳的脖子,“说,为什么藏我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