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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李贤容挺直腰板跪好,她便望着天空。

灰云飘过,雨水浇灌在李贤容身上,她就握紧拳头。

雨越下越大,黛柔便抬手扶住李贤容。

北风四起,李贤容再也支撑不住,她便倒在地上。

廊下丫鬟瞅着李贤容这般,她们议论不断。

那声音传到李贤容耳边,她爬起来便又跪下。

她不想盛浩琰失望。

狭长宫道灯火通明,青石板地上结层薄冰,小李子瞅着李贤容这般,他便转身离开。

须臾,小李子就同萧冷玉禀报。

“她那是活该,皇上是怎么疼连嫔,宫中谁不知,她还让连嫔染上瘟疫!”萧冷玉连连冷笑。

话落,她握起金镯子举高,就放在桌上,又同春桃使眼色。

春桃握起金镯子送到小李子手中,她就柔声道:“去拿给李美人!”

“是!”小李子接过金镯子,他转身就往外走。

待小李子走远,萧冷玉身着一袭红色宫装坐在妆奁前,她握起鎏金耳环戴好,就脸色一沉。

她想起李贤容,便感觉心头像是被人用针扎。

她是皇后,是六宫之主,盛浩琰坐拥天下,他必须有皇子继承皇位。

思及此,萧冷玉会好好整顿后宫。

翌日,小李子走过来,他握起金镯子送到黛柔手中:“皇后娘娘赏给李美人,你快拿给她!”

“有劳小李子!”黛柔接过金镯子,她浅行一礼,就同小李子道谢。

小李子连连摆手,他便转身离开。

少倾,黛柔走到屋内,她握起金镯子送到李贤容手中。

“本宫不稀罕!”李贤容接过金镯子,她放掌心捏住,便套在手腕上。

话落,她便抬手摸后腰。

她昨夜跪到现在,等到天亮才跪完。

她疼的摸后腰,就往外头走。

她刚走出来,便有侍卫过来。

几个身着黄衣侍卫走来,他们握起长刀拦住,便守住那扇门。

她这才知道,盛浩琰不让她出去。

外头下起零星细雨,宫墙旁边枯草被冷风吹得飘起,草尖上挂起几滴露珠。

细长宫墙边,帝王龙撵自远处而来,地上溅起层层水花。

侍卫们跟在后头,他们手握长刀。

龙撵停下,小李子抬手扶住盛浩琰,他便握佛尘甩甩:“皇上驾到!”

随即,盛浩琰提起明黄色龙袍走进来。

半开的杏色芙蓉帐被风吹得飘起,他撩开纱幔便抬手划过连诺嫣脸颊。

连诺嫣躺在床上,她脸苍白毫无血色,嘴唇泛白,脸颊消瘦下去,衬着屋内烛火,依稀可见她清瘦模样。

她微微睁开眸子,手指头拽紧红色锦被。

“连嫔,你醒来了?”盛浩琰握住连洛嫣手心,他便撅嘴靠过来。

她抬手捏捏耳朵,便感觉屋内很热。

他手指头划过她额头,又望着屋内炭火,早已分不清她是不是还在发热。

“去请白院判!”盛浩琰抬眸扫过冷炎,他握起玉扳指转转。

闻言,冷炎微微叩首,他瞅着盛浩琰:“启禀皇上,卑职这就去!”

说完,冷炎转身往外走。

等冷炎走远,盛浩琰走过去坐下,他握起红瓷盏,便倒出一杯茶水。

他握起红瓷盏放手中,便同连诺嫣说起是怎么坐上帝位。

她只是好奇,他今日话那么多。

他想让她知道,他是九五之尊,只要是他喜欢的,没人能抢走。

她好似不太明白,心里头还在思念楼玉生。

珠帘响了响,冷炎带白洛走进来,他便退到后头。

风吹得杏色纱幔翻飞,黛柔握起连诺嫣手腕放玉枕上头,她便拿个白帕子放上去。

随即,黛柔便搬把太师椅放床边,就退到边上。

白洛捻起蓝色纱袍坐下,他便握起连诺嫣手腕切脉。

他切完走到盛浩琰跟前,就微微叩首:“启禀皇上,连嫔娘娘疫病已散,只需汤药再养几日!”

“有劳白院判!”盛浩琰瞅着连诺嫣这般,他感觉心头像是被人用针扎。

她听二人说话,就望着盛浩琰:“白院判可否去瞧下白姑姑!”

清脆声音在白洛耳边响起,他知道连诺嫣说的白姑姑是谁。

白紫莺染上瘟疫后,她身子还未好起来。

“臣这就过去给她医治!”白洛微微躬身,他就用宽广水袖擦脸上汗珠。

话落,他转身往外走。

等白洛离开,盛浩琰便感觉连诺嫣很善良。

他也心痛白紫莺,便望着冷炎:“你跟过去,帮忙搭救宫女太监!”

“是!”冷炎转身往外走。

连诺嫣瞅着盛浩琰这般,她走过去双手交叠放身前屈膝行礼。

她垂着脸不敢瞅盛浩琰。

他往前走半步,便捏住她下巴。

他想很久都没想明白,她为何不敢接近她。

她握起盛浩琰手心,就绞个红帕子拍胸口:“嫔妾思念家乡,每到夜晚,就想念琉璃国,想吃那里的羊肉,又怀念草原!”

“大金地大物博,连嫔喜欢的,朕都会弄来!”盛浩琰抬手搂住连诺嫣,他便将她放下。

她这些日子染上瘟疫,虽身子好起来,气色还是很差。

她望着他,便扭过头转到锦被里头。

他瞅着她这般,便想等她好起来,便转身离开。

等盛浩琰走远,连诺嫣望着他背影,她便勾起手指头。

她左手食指勾在右手大拇指上,便越发怀念在琉璃国日子。

她爱楼玉生,他走后,她那颗心四分五裂。

她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便抬手摧胸口。

“公主,你别这样!”秋纹握住连诺嫣手心,她便握起经文送来。

明黄色经文落在锦被上,连诺嫣神色哀伤,她记得楼玉生活着时候,他就喜欢翻佛经。

她握起经文翻,便透过青色蔓草纹纱幔望屋内。

烛火飘渺,蜡烛翻飞,芙蓉帐看到屋内昏暗一片,她知道楼玉生已走,所有往事只能封存在心里。

“既来之则安之,本宫会振作下去,再也不会心慈手软!”连诺嫣神色一紧,她便放下经文。

说完,她走到妆奁边,就握个木梳子挽发。

秋纹走过来,她拿个鎏金簪子别在连诺嫣云髻上,便拿起杨柳枝举高。

“本宫想去见皇后!”连诺嫣接过杨柳枝,她便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