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走过来,她将几只纸鸢送到春桃手中,把重阳节放纸鸢一事说起。
“你先退下!”春桃接过纸鸢往里头走。
她冷眸一转,就转身离开。
春桃走进来,她把平儿话带到。
萧冷玉这才知翌日是重阳节,萧老太太让她同李书源放纸鸢。
上一世她同李书源放纸鸢,平儿把她推下悬崖,春桃舍命相救,她才捡回命。
思及此,萧冷玉眉头微蹙,她神色几经变换,发誓不会放过平儿。
翌日。
山间长满野花,李书源握个鲤鱼纸鸢往前走,他边走边望后头。
萧冷玉跑过来,她拽紧兔子纸鸢,就同雪梦使眼色。
雪梦同春桃躲在草丛中,二人等候时机再出来。
平儿走到李书源身边,往他身上扑。
他想到昨夜抱平儿睡,这会儿还心有余悸。
“走开!”李书源脸色一变,他把平儿推开。
平儿像个肉饼干跌落在地上,她冲到萧冷玉身边,就把手伸来想要推。
那手刚落下去,萧冷玉抓住,她把平儿往悬崖边上拽!
“啊!”平儿吓得脸色发白,她害怕掉下去。
雪梦握个鞭子挥舞,就把平儿给拽上来,送到李书源面前。
她瞅瞅李书源,就怒眸一瞪。
幽深眸子落下来,吓得李书源往后头退,他同萧冷玉放纸鸢,可是培养感情。
平儿跑来做什么?
他怔怔地望平儿。
平儿跪在地上,她吓得身子发抖,不敢说萧老太太指使,杵在那里不吭声。
“带回去,交给外祖母!”李书源脸色阴沉下来,他同御风使眼色。
御风走过来,他押起平儿往前走。
一炷香后,几个人走进来,就把平儿推到萧老太太跟前。
“哎!”萧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她抬手捏眉心,就知道平儿没把事情办好。
萧冷玉知道平儿和萧老太太里应外合,就连萧敏华也出谋划策,她比谁都清楚。
她把平儿推过去,道:“祖母,她想取我性命!”
“扔出去杖毙三十送走!”萧老太太脸色煞白,她慌乱无比,就怕萧冷玉知道是她指使。
说完,萧老太太就同柳儿小声嘀咕。
柳儿点头,她握起锦帕堵住平儿嘴,就把人往外头拽。
两家丁把平儿丢到长凳上,便握起棍子打,三十大板打下来,她叫个不停,人跌落在地上晕厥。
随即,二人抬起平儿往外头走。
府中下人知道平儿被萧老太太当成刀子,最后还丢掉性命。
他们不敢目睹,感觉特别惨。
外头叫声凄凉,萧老太太听得头皮发麻,今日本是重阳节,是个举家团员日子。
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
天色暗下来,萧老太太握起拐杖往前走,柳儿和杏儿过来扶她,她脸色不善,没除掉萧冷玉,嫁妆便一去不回。
待三人走远,萧敏华握起萧冷玉手腕,又细细寒暄,装成个慈母模样。
她听人说平儿已死,趁机笼络萧冷玉。
是以,萧冷玉前世见识过萧敏华,她脸上呈现古怪神色。
“二姑母,玉儿累了,先回屋歇息!”萧冷玉浅行一礼,她带春桃和雪梦转身。
闻言,萧敏华又气又恨,她感觉李书源没用,这么久还没把萧冷玉弄到手。
许是太生气,萧敏华身子一歪倒地。
“娘,你别难过!”李书源把萧敏华扶起送床上。
她躺下后想起脸颊溃烂,头发长出来只有半寸,若是被李墨离瞧见,只怕……
“娘若是再不回去,你爹爹被姨娘迷晕!”萧敏华想到府中姬妾霸占李墨离,她脸黑如锅盖。
她从前不是没争宠。
那几个姬妾美艳,李书源常把她们带在身边,若不是生下李书源,萧敏华早被休掉。
想到这里,萧敏华气得晕过去,李书源让家丁去请大夫。
夜色下桂花泛起幽香,花芯展开,花瓣跌落在地上,被风吹得一卷落在门槛石上。
萧冷玉捡起桂花,她想起平儿,不知死在何处。
远处有个秋千,萧冷玉走过去坐下,她早已忘记烦心事,笑声在院里回响。
雪梦站暗处,她握紧长鞭,守在萧冷玉身边。
两丫鬟走来,她们瞅瞅萧冷玉,又望着雪梦,二人很害怕,也不敢吭声,就往前头走。
等二人走远,就有家丁过来,他们议论平儿之死。
嘟囔声很大,很快便传到萧冷玉耳边,她瞅瞅那个家丁,他吓得连滚带爬,就往后头跑。
她这才知道府中下人不敢做什么。
“听说夫人回屋病了,说是要用血肉做药引!”一个丫鬟站边上,她边说边指听雨苑。
后头那丫鬟听后,也同她在院里嘀咕。
李书源带个老大夫走出来,二人穿过廊庑走远。
萧冷玉回想起前世,萧敏华把她抓起来,让平儿拿刀在她手腕刮。
一团肉刮下来,被平儿送走。
她那时候重病,身子本就虚,这样折腾每日刮肉,日子早已没盼头。
李书源更是来送她一程。
她重新活过来,就不会放过他们。
“玉儿,我娘脸颊溃烂,大夫说割肉做药引,娘亲脸上就会长出新肉!”李书源走过来,他满脸期待。
他想着萧冷玉或许会答应。
这话刚说完,萧冷玉装成个怯弱模样,她绞个白帕子捏眉心,身子往后头倒。
雪梦和春桃走来,二人扶起她。
她装成害怕模样,脸上好似笼罩寒霜,紧闭双眼不肯醒来。
“还不快滚!”雪梦握个长鞭甩,她瞪大双眸,就把鞭子扔来。
那鞭子落在李书源身边,他吓得往后头退,走两步跌倒,连滚带爬才走远。
他没想到萧冷玉这么怯弱。
等李书源走远,萧冷玉就同雪梦小声嘟囔。
“回主子,奴婢这就去!”雪梦转身,她消失在夜色中。
萧冷玉想起前世刮肉,萧敏华让人送残羹,她整日吃不饱,白粥里头有蟑螂,李书源还时常打她。
她重新活过来,就不会放过她们。
不多久,雪梦走到宁谨言面前,她说起萧敏华要刮肉一事。
“放肆!”宁谨言握紧白瓷盏,他把瓷盏捏碎,感觉萧敏华很过分。
他同冷炎嘀咕。
冷炎转身,他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