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次的三月三赏春景,结果江边却莫名的起火,虽没伤着人,但还是让皇上赵泽天怒不可遏。
“老四,你也去了,跟朕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有外族潜入,伺机制造混乱?”
他把赵怀瑾叫进宫中询问,边疆战事吃紧,就怕有奸细潜进京中。
“父皇,儿臣查看了,是江岸挂在树上的灯笼,不小心被风吹落引起的火势,与人无关。”
赵怀瑾回答的是面无愧色,确实是灯笼里面的烛火点燃了野草,但吹落灯笼的风却是冷风,还顺便浇了点油,若不然阳春三月,枯草逢春都已重新生长,绿油油的一片,上哪能点的着去。
赵泽天向来信任赵怀瑾,也就没再继续追问,想跟他说说其他的私事,然后一起用个午膳,却不想他说道
“父皇,您要是没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怎么?你很忙吗?连跟朕说会话都没时间!”
含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个儿子就不愿意多陪陪他。
“父皇,不是儿臣不愿留在宫中陪您说话,是因为儿臣还得去看望一下二哥。”
赵怀瑾解释道。
“你二哥怎么了?”
拢共就生了四个皇子,自然哪个都放在心里,故此,赵泽天还是很关心赵景煜的。
“具体的不知,只听闻二哥昨夜在游湖之时,好像伤着了,被人抬着上了岸。”
虽不能传的人尽皆知,但至少得透露一些给父皇。
为了中饱私囊,扩大自己的势力,不顾通州曹县百姓的生死,赵怀瑾觉得只是砍掉他在地方上的一些爪牙,断了他的财路还是不够的。
“当真?如此重要之事为何没人向朕禀告,快快快,朕随你一起去。”
赵泽天跟赵怀瑾是偷偷来二皇子府的,此时赵景煜已经苏醒,对于昨夜自己被夏沐汐迷晕后发生的事,他都知道了。
自己清风朗月的形象分崩离析,赵景煜恨得想杀人,怒火无处发泄,正要砸东西发泄,下人就禀告说皇上跟四皇子来看望他,赵景煜惊了一下,赶忙下床去迎接。
“儿臣拜见父皇。”
“老二,你伤着哪了?快让朕看看!”
赵泽天赶忙将赵景煜拖起来,让他坐在床上,关切的询问。
“父皇,儿……儿臣没受伤啊!”
赵景煜心虚之余,又有些搞不清状况,父皇怎么会认为他受伤了,看了一眼赵怀瑾,他明白了,肯定又是他搞得鬼。
果然,就见赵怀瑾上前一步,淡淡说道
“二哥这是不想让父皇担心,今早我听闻二哥昨夜在春江发生了意外,还被人用担架抬着,不止你,好像还有一个男人……”
这话说的欲言又止,含含糊糊,却是让赵景煜起了一脑门子的冷汗,断然不能让父皇知道昨夜他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哪怕是被夏沐汐那个贱人给害的。
“四弟误会了,并没有什么意外,只是昨夜稍微放肆了一些,醉酒了而已。”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二哥跟那个男人怎么着了呢!”
赵怀瑾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但那话从他嘴里出来,却硬是让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嘴角勾起的浅笑,越看越想让人暴走。
赵景煜暗自咬牙,冷冷的回了一句。
“四弟多虑了。”
“原是虚惊一场,既然老二无事,那朕就先回宫了,你们兄弟二人聊吧!”
赵泽天走了。
恭送完回来,赵景煜看着赵怀瑾,话里有话的说道
“父皇能出宫看望,还多亏了四弟啊!”
“哪里,都是兄弟,听闻你出了事,做弟弟的自然要关心的。”
赵怀瑾坦然自若的反驳回去。
“对了,你南下回京遭遇刺杀,被俘的那个刺客听说被人给灭口了?啧啧啧……人一死,这幕后主使怕是永远都查不出来了。”
赵景煜略有些幸灾乐祸。
“无妨,反正漕县运河的河堤大坝都已重建,县令伏诛,知府降职,下游百姓不用再遭受洪灾淹没,贪官欺压,可以安居乐业就好。”
赵怀瑾跟着笑道。
……
两人明面上谈笑,暗中却是刀光剑影的你来我往一番之后,赵怀瑾也告辞离开。
他一走,赵景煜再也维持不了淡然,将房中能砸的全都砸了,心中的郁结才疏解了一些。
出了二皇子府,心情颇为愉悦的赵怀瑾带着小虎子去了青楼,找他的红粉知己柳师师喝酒,顺便把夏沐汐那日用她的东西赔给她。
却不想一进青楼,就发现柳师师有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