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知道用熊坨子。”
她把酒囊丢回给老赖头。
若不是兵分两路,她必然会有所察觉。
“你知道熊坨子?”追月没想到她只闻了闻,便已知晓。
“姐姐我,可是用毒的祖宗。”
追月心里数落她狂妄,嘴上却不敢再言语。
“罢了,今夜有惊无险,便饶过你。”
“只是,你面目被那侍卫瞧见,此事颇有些麻烦,还是需要好好处理。”
这话是对着老赖头说的。
老赖头点点头,把追月搂进怀里。
“这事我会处理。”
月殊又指着桌上东西,“这玩意暂时别脱手,免得招惹麻烦。”
她从兜里掏出那十两金。
“给你的徒孙们改善改善伙食。”
老赖头看样子想婉拒,月殊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我瞅着你这里人虽多,却多是贫贱孤子,用得到的。”
“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啊。”
两人随即相视一笑。
“人救走,太子府的人必然会去报信。我得赶回天坛,还有许多事需要布置。”
她站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又突然转回头。
追月抓着那十两金,以为她要反悔。
月殊坏笑着扣住他下巴,一颗药丸弹入他嘴里。
转瞬就下了肚。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依然是毒药,月殊坏笑盯着他,“你老实些,知道我与老头如此多秘密,若是管不住嘴。”
她猛的欺近,带着凉意的手指划过追月的脖子。
“小心你的小命。”
说完,头也不回离去。
追月吓得不轻,直扣嗓子眼,老赖头忙拉住他手阻止。
“莫听她胡说,她逗你的,那不是毒药。”
“真的?”
追月有些不信,那个姐姐……实在是喜怒无常了些。
“真的,你可知她叫什么名字?”
“什么名字?”
“月,追月的月。”
追月听到这,之前情绪一扫而空,摇着老赖头胳膊抱怨,“师祖真是!怎么不早说!”
“时机未到。”
“那现在为何又说?”
老赖头抚着胡须,唇角勾起满足笑意,“今夜之事,你干得漂亮,不过下不为例。”
追月挠着头,不解其意。
干的漂亮?哪件事?
他思来想去不明白,想细问,老赖头已无情将他赶出门,自个抱着那堆珍宝欣赏去了。
月殊快马加鞭,硬生生赶在白颂廷前边到了天坛。
她一身太监装扮,拿的是太子府腰牌,那是在太子府顺的,为的就是此时再入天坛。
她前脚刚进,还没半盏茶功夫,白颂廷策马赶来。
“太子在何处,我有要事禀报!”
他直接亮了腰牌。
太子府才进了一个太监,这又跑来一个侍卫,护卫里头有人留了心。
待人一走,便也寻了由头跑去雍王跟前汇报。
太子不在,见白颂廷的人是江蕴初。
“今夜太子府多处起火,还有贼人逃窜,丢失金银尚未归拢出来。”
白颂廷先捡轻的说。
“此事我会与殿下说,能在重重护卫下偷盗成功,想来有备而来,也可能目的并不在金银。”
雍王回京,太子府便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雍王手笔。
白颂廷忙道,“侧妃娘娘聪慧,确实还有一伙人,趁乱去了地牢。”
“地牢?!”
提及金银江蕴初无动于衷,说到地牢,她的反应倒有些让白颂廷发怵。
“是。”
他硬着头皮应声。
“里头的人?”
“不见了。”
白颂廷吞了吞口水,牛高马大的人,在江蕴初这个娇小的女儿家面前,倒露出着怯意。
他时不时觉出,江蕴初的眼眸中,暗含着杀气。
江蕴初气得摔了桌上摆放的花瓶。
“你们怎么看守的!不是特意交代要看好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