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了,消失太久,他们会疑心。”
和燊依依不舍放开她,嘱咐,“东西收好,最好记牢后烧毁。”
“另外,回去注意安全。”
月殊应下,由老赖头送去门口。
祝二爷阴私手段点破后,斗鸡人四散一空。
不过他没走,派了一人回孤刀会摇人。
统共一二十人,已经分散藏身各处巷弄。
不论月殊行往哪处方向,他们都掌着行踪。
从抚松堂出来后,月殊并没立即回国公府。
出了半升街,在卤味店包了些下酒菜,又在酒铺提了两壶酒。
孤刀会的人行事并不高明,月殊轻易便发现了意图。
原本她不想理会,还是追月提及,这孤刀会牵扯到宫中,她才存了了解的心思。
提着东西,她只一味往人多处走,天子脚下,又青天白日的,便是想下手也只能忍着。
她一路走到巡防营。
林志看到他,还颇有些意外。
“你怎么来了?”
扬了扬手中的酒菜,“还未安排差事,闲得慌,找你喝酒打发时日。”
巡防营不是喝酒之地,林志带月殊去自己的居所。
两人越走越偏。
“到了。”
那是一个一进的小院,木门有些剥落,看着破败。
能在出兵闽南之时跟随在君尧身侧,可见是个得用的,不曾想,连个像样子的住宅也没有。
“林兄家中怎如此清贫?”
“说来话长。”
林志苦笑,随意拿起椅子处的衣服,抹了抹桌面。
“坐。”
也没有碗,把油纸包随意扯开,林志提起里头的猪头肉丢进嘴里。
月殊拍开酒封,一人一坛畅饮。
“世子的伤如何?”
“皮肉伤,养几日便好。”
算起来,两人昨日才相识,林志愿与之周旋,也不过听闻他来自森家,想问询些消息。
目的已经达到,倒不知该聊些什么才好。
月殊却好似亲近,她笑得意味不明。
“林兄还未娶妻吧。”
“不如……咱哥俩待会去快活林快活快活?”
快活林,可是个销金窟。
“我哪有——”
月殊往怀里一探,露出那金黄之物。
“这么多金子!你……世子赏的?”
林志惊得张大嘴。
“昨夜在快活林得的,”月殊三言两语说了与那富商的事,又问,“你去不去,白得的金子。”
林志咽了咽口水,哪个男人不好这口,“去!”
“那喝完酒,咱就去。”
有酒有肉,还有这好事,林志近段时期的烦闷一扫而空,那酒也喝得飞快。
很快,两坛子酒就要见底。
“鸿运兄!”
林志满面通红站起来,他的手刚要攀上月殊肩膀,立即被她紧张挡了下来。
月殊也站起来,手指搁在嘴唇上示意他噤声。
“不对劲。”
林志酒醒了大半,立即想到会不会是那个女人来找自己了。
两人闪身到了门后,屏息之下,便听到破败的木门接连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若不细听,还以为是风吹动。
“人不少。”
月殊从门缝看了一眼,“带着刀,你得罪了人?”
林志在心中琢磨不出所以然,月殊如此发问,他也认定是奔着自己而来。
“胆子真大,你可是巡防营督头,这些混子无法无天了!”
“待会咱们一同杀出去,若有活口,再抓到巡防营审讯,如何?”
林志点了点头。
两人方商定,脚步声停在了屋外。
林志屋门不过随手掩着,为首之人轻轻一推,便开了。
“动手!”
月殊一声大喝,两人都提着刀往那人面门劈去。
刀锋锐利,又事发突然,生生溅了一门板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