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月殊忍不住闷哼。
福伯用力一扯,她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被无情拖着往前。
窦唯紧追在身后,福伯回头,阴恻恻一笑。
风中迎面飞来许多呛鼻的药粉,窦唯以袖挡面,背过身避过。
风过,他再次回看。
仅仅隔着几步的距离,一条比成人手臂还粗的眼镜王蛇挡在他的面前。
舌头高高昂起,猩红的蛇信吞吐,像是随时准备要发起攻击。
“快!帮我!”
月殊用力抓着连接钩子的铁链。
随着拖拽,钩子在体内越勾越深。
“窦唯!!”
月殊大叫。
窦唯好似傻在原地,明明他的面前什么也没有,他却握紧刀,一副严阵以待的紧张模样。
是幻药!
尽管月殊意识到了这点,她此时也无能为力。
她无可奈何,硬生生被福伯拽到一座石壁前。
石壁上布满青苔。
福伯好一通摸索,才听“轰隆”闷响。
整面石壁缓缓往地下沉去。
这就是福伯口中的藏宝阁?
地室阴冷湿咸,太久没涌入新鲜的空气,越进入里边,越感觉一股子霉味。
就在月殊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拽出来的时候,福伯终于停了下来。
进来许久,月殊的眼睛早就适应了地室的黑暗。
那个钩子除了带给她疼痛,还有一阵阵头晕目眩的无力感。
月殊忍着痛,从怀里掏出几颗药丸一股脑吞了下去。
她缓了缓心神,追随着福伯的身形移动。
地室内,墙壁上的灯一盏接一盏的亮了起来。
昏黄的灯火下,月殊终于看清地室内的全貌。
空旷的地室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装饰。
最引人注目的,是地室正中央的一个漏斗形状的台子。
福伯那张老迈的脸凑近,眼睛贪婪地盯着台子。
“那就是去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把钥匙交出来,我带你一起走。”
他的手,用力抓着月殊的肩膀,几乎陷进她的骨肉里。
他见月殊表情漠然,立即又换上初见时慈祥和善的模样。
“不论你愿不愿意接受事实,母亲都已经死了。跟在母亲身边这么多年,她对你必然有无数的恩情,你不思图报,反而伤害了她在意的一个又一个亲人。”
月殊嘲弄地回看他,“便是有另一个世界,母亲也不会见你。”
“真的有另一个世界,对不对!”
福伯完全只听自己想听得,他的目光像是毒蛇,游走在月殊周身。
“所以,你把钥匙藏在哪里了!!”
他猛地伸出手,用力掐住月殊的脖子。
“快说!!”
他疯狂地摇着月殊的头。
便是吃下解毒丹,月殊也感觉身子依旧无力地厉害。
她无力反抗,唯一不变的是嘴角那抹若有若无的嘲弄。
那抹嘲弄还是刺痛了他,福伯怒了,他站起身,狞笑着抓住铁链。
月殊的脸,因为疼痛揪成一团。
福伯拽着她,把她狠狠丢在中央的台子旁。
他抽出一把匕首,另一只手抓住月殊的衣领。
“撕拉!”
匕首划破布料。
“既然你不肯交出来,我只好亲自来找了。”
满是皱纹和沟壑的手扯住衣服的破裂之处,狠狠一拽。
口子撕裂得更开了。
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阴冷的地室空气中。
月殊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我给你。”
听到这三个字,福伯露出心满意得的笑。
月殊的手探入怀里,一件一件往外拿东西。
一个接一个的药瓶。
薄如蝉翼的飞刀。
直到,月殊再掏不出任何一样东西。
福伯的手从每一件物品上点过,他神色变得越来越愤怒。
“你敢耍我!”
他又狠狠掐住月殊的脖子,这一次的力道,几乎在瞬间掐断她的呼吸。
迫于本能,月殊拼力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