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俭和陈珊的感情日渐深厚,谢冬梅和陈羽良心里也挺高兴的,商量着等陈珊出院后,找个时间约姜玉萍一起来商量婚事,看看怎么能帮他们完成人生大事。
谢冬梅问:“老陈,你说咱们还要彩礼吗?这是陋习,但是风俗习惯,你说咱们怎么办更好。”
陈羽良说:“那个小胡家里就一个母亲,人家上次不是把银行卡几十万都拿给他和陈珊了,说让他们买新房子的时候做首付,还说以后房贷也要给他们钱来还呢。你这会儿再说彩礼的话是不是过分了点啊?我是没想过,人家也就一个儿子,咱们就这一个闺女,以后什么还不都是他们的。”
谢冬梅说:“是啊,现在彩礼越涨越多了,真的很多人都吃不消了。不然咱就说彩礼他们男方出六万六,咱们给个陪嫁八万八,这钱给他们带到小家里做新家的新生活启动资金。另外珊珊有一辆车了,小胡的妈妈掏钱买房子了,咱们就给小胡买辆车,也不要太过分,就二十多万吧。终于陈珊手里的自己的存款就让她自己留着吧,如果买了新房子咱们出装修费用吧,也是最多二十万,不够的部分让他们自己补足。”
“好,你说的这好,你跟亲家沟通一下,微信上沟通一下,人家小胡的妈妈不容易,他爸爸那会儿是警察,也是因为救人伤了身体,后来免疫力不行了,最后才没了的,他妈妈拉扯小胡长大也不容易,这孩子也很上进,对陈珊也好。”陈羽良叮嘱谢冬梅赶紧微信上跟姜玉萍沟通一下,早早说好,人家妈妈心里也没有那么多负担了。
“唉,忘了婚礼的费用啊!”谢冬梅说。
陈羽良笑着摆了摆手:“你闺女会老老实实听你的摆布,被你押着她去举行个婚礼吗?她一直都嫌这个繁琐世俗啊。我是不乐观。你可以努力试试。”
“我闺女为什么不听我的,再说了,我觉得有点仪式感,会让人敬畏婚姻,有点敬畏感,从而约束一下自己的行为,这个不是挺好的吗?爱情又不会一直在激情的节奏上。”
谢冬梅早就幻想女儿的婚礼如何安排才能不留遗憾,她挺期待的,尤其是父亲把女儿的手交到女婿手里,谢冬梅每次看朋友家孩子的婚礼,都能在这个环节看破防了,特别感动,一代一代的传承在这些细节里展现,满满的爱。
陈羽良提醒爱人:“那真要是举行婚礼,也有点儿麻烦事,你觉得叫不叫吴小琴来啊?来的话怎么办,何泽铭呢?是不是会有点尴尬呢。”
谢冬梅说:“嗨,这都不是事儿啊。何泽铭和李萱他们一家三口来就好了。吴小琴咱们可以讲是陈珊的小姨啊。咱们呢活一把年纪了,咱闺女那段位比咱们高,人家不是一般人啊。咱们佛系,还有什么不能释怀呢。”
陈羽良默然,谁说不是呢。行远回首,才觉见山仍是山。
幸好,孩子争气,夫妻俩身体还算健康,这就不错了,算是比较理想的生活状态呢。
谢冬梅忽然说:“我跟你说个稀罕事儿吧。你想都想不到的一件事。”
陈羽良说:“怎么还卖关子呢?什么稀罕事儿?说。”
“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谢春生,原来我不是看他一直不怀好意想因为陈珊的事儿讹诈我们一笔钱吗?现在知道了咱们不怕这个隐私曝光也要给小冰治病伸出援手,傻了,在家里静了两天之后,居然出去找了个工作,趁周末休息的时候,还去了医院给陈珊买了一束花,还送去一个红包,里面放了一千块钱,说他现在挣的工资发了,他再给陈珊买东西。陈珊开玩笑说,舅舅,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啊?他居然脸红了,说对不起,以前自己太混了,谁也不喜欢他,这是自己作的,怪不了别人,以后他正经上班,养活自己没问题。”
“哦,这可是想不到的事儿呢。我以为得断断续续接济他一辈子呢。”陈羽良很纳闷,“这之前谁跟他谈过话吗?”
“没听说,我也不知道,我爸妈说他回家跟傻子一样在家里呆愣愣了两天,就出门找工作去了。稀罕吧,活到这个岁数,年过半百忽然想明白了?”谢冬梅摇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这总是一件好事吧!挺好的,那既然他有正行了,你回头关注一下,真的钱不够用,该帮忙还是要帮一把。”陈羽良说。
好,知道了,时间不早了,先休息吧,明天看看是不是能按照原定计划出院,谢冬梅催着陈羽良去洗漱。
她看了看手机微信才发现自己下午在单位调成了静音,因此没注意刚才姜玉萍回复的她的微信信息,姜玉萍非常感谢亲家的厚爱和帮助,都是为了两个孩子能顺利开启自己新生活的序幕,两家这三个大人都不遗余力,她替自己儿子致谢,胡克俭命好,遇到了这么能换位思考并且疼惜他理解认可他的付出的岳父母,以后自己也会把陈珊当自己生的女儿一样宠爱,让两位放心把女儿交给他们母子俩来照顾。
谢冬梅赶紧致歉说明了刚才没发现手机下午开会时被调成了静音忘记回调过来,刚才看电视聊天没听到手机声音,让亲家母不要多想。
姜玉萍说:“知道你们忙,我不会那么不通情理。你们说的我都执行,你们有不满意的事情就一定要开诚布公说出来,反正我们都是为了两个小的好。”
就是啊,三个大人——两个妈妈,一个爸爸,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爱他们,给他们支持的。
“亲家,那你早点休息吧,明天别跑了,我们一早去看看是不是能按照原定计划办理出院,您在家照顾高老太太吧,毕竟拿着人家给的工资呢。”谢冬梅说。
“谢教授,有件事情高老太太一直催我问您,我没好意思,就是高老太太听说陈珊住院了,当然她不知道具体事由,她就和庄总,就是高老太太的女儿一起给陈珊买了好多补养品让我上次送去了医院,后来还想自己去医院看,我觉得不太合适,就说明天就要出院了,结果老太太和庄总非逼着我领她去医院看看孩子,庄总自己车上还买了一堆东西呢,说要去陈珊那儿带给她。”姜玉萍说。
谢冬梅说:“千万不要让高老太太来医院探望一个小辈儿,这不合理数啊,人家外人,还是你的雇主,你就回绝了她,别让她来医院,病毒多可别再交叉感染了,那不是没事找事儿呢。”
“晚安,早点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谢冬梅去刷牙,跟陈羽良说了一下刚才姜玉萍的话。
“这老太太可厉害了,年轻时接手她爸爸的产业,把一个受了重创的公司起死回生,又平稳过渡到她女儿手里,现在的瑞年房地产公司经历了高家三代人的全心付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那可太有挑战性了。”陈羽良说。
两个人刷完牙上了床,又聊了一会儿家里的这些事,还有陈珊的目前状况,越是上了点岁数,越明白晚上睡觉的时候,身边有个人睡在你身边的那种安全感爆棚的感觉。
“她家生活条件好,咱家也不差呀。咱自己的宝贝闺女,咱俩还能不疼着宠着吗?不用人家掏钱,再说了,万一她们再认识何泽铭或者李萱,那是不是会有人误解咱俩跟别人说这些隐私的问题了,尽量还是让咱们闺女出院了,养好身体了,再去博颂府看看她们更好。”
陈羽良说,拍了拍谢冬梅,两个人看时间不早了,关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