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内。
肖尧和赵成正看着技术人员对椅子下的胶水物质进行化验。
“我现在有点服气了。”
赵成叹了口气，“在某些领域，你的确是天才！”
当初叶卿竹告诉过他。
小家伙在刑侦领域厉害的有些不像话。
只能用天才来形容。
那时他只是稍微震惊了一下，但也没有过多在意。
毕竟谍战领域和刑侦领域是两个概念，无法对比。
后来叶卿竹让肖尧加入反间处，他是很有意见的。
而现在……
人家肖尧才来到反间处。
已经哐哐的打了反间处两次脸。
赵成是彻底的服气了。
不光认可肖尧的能力。
说话的语气也是平等对待，不再是领导对下属。
“运气罢了。”
肖尧适当谦虚，掏出一盒烟，拿出一支细雪茄递去。
赵成接过雪茄看了几眼，咧嘴，“一支顶我一月工资！”
别以为他的工资低。
国安人员、且是副处级别。
副处在全国的平均年薪22w左右。
这其中包括底薪、工龄、奖金等。
一支烟几万块，和吸金子有区别？
赵成认出这支烟。
特立尼达雪茄，古巴国礼版，标准雪茄4.5万一支。
细支版也接近2万一支，可不就是他的一个月工资。
像肖尧手中的一盒十支装，算上特殊保湿盒，一盒接近21万。
当初妖精小姨说一支标准烟等于一辆普通轿车，真没有骗他。
“头，你认识这烟？”
和赵成关系近了不少，肖尧学着其他同事叫‘头’。
“卿竹很喜欢这种烟，她过去给过我一盒。”
等小老弟为他点燃，赵成吸了一口，“比咱们抽的内供烟好多了。”
“内供？你说的是特供？”
肖尧多少有些惊讶，“那种烟真有？”
心里却在想：你和我小姨很熟吗？卿竹叫的挺顺口啊！
“没有民间传的那么夸张。”
赵成解释，“一些特殊人员有吸烟的习惯，防止他人在烟上动手脚，而专门专供的香烟。”
像传说中的特供熊猫、特供前门、特供国宾，真不是传说。
只是后来取消了‘特供’，变成了一种特殊单位的内供。
国安这种单位，尤其是国安警察，其实和普通警察也很像。
时常加班、熬夜，吸烟的人多。
但国安人员绝对不能去吸外面的烟，太容易出现问题。
赵成拿出一盒烟递给小老弟。
肖尧接过后看了一眼，很懵。
中南海？
而且和市面上的看上去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烟是用来抽的，不是用来彰显身份的。”
赵成笑道：“真以为像小说中随便掏出一盒烟，就把人家吓得冷汗直流，那种桥段只有傻子才信！”
肖尧：……
尼玛，我当年看小说的时候，可不就是信了？
你是在内涵谁？
他打开烟盒拿出一支，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过滤嘴质感很特别。
开启了百鹰之眼后。
肖尧发现过滤嘴上隐藏了一圈透明符号数字。
“内供烟，每一支都能溯源，出了问题都会找出根源。”
赵成吸着雪茄，“虽然是好烟，但是跟你的烟比不了。”
原来如此……肖尧点头，总算明白了所谓的‘特供’。
毫不客气的把那盒中南海‘顺’到自己的衣服口袋里。
赵成：……
这么狗的吗？
“以后我也能抽上这烟不？”肖尧很期待。
赵成乐了，点头。
这时技术人员走来汇报，“通过化验，公家车椅子下的胶水物质是一种透明无痕双面胶的残留物。可以判断出，有人在椅子下方利用这种双面胶粘贴过某种东西。”
通讯方式……赵成看向肖尧，想看看他下一步怎么做。
从现在起，他把指挥权交给小家伙。
人要有自知之明，要知人善用，才能做好一个领导。
既然肖尧有本事，有能力，那就彻底放权让他调查。
赵成也想看看。
这个小家伙到底能不能把间谍网给挖出来！
“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普通的烹饪方式。”
肖尧玩梗，“利用公交车座椅传信，可真会玩。”
这是一种‘古老’的谍报手段。
可以完美的避开所有监控、跟监、甚至勘查。
“刘磊是以这种方式通讯，那么某人也是在以这种方式通信。”
肖尧蹲在椅子前，“找一找除了刘磊，还有什么可疑人员坐过这把椅子。”
很快，公交车的监控被调取出来。
一般公交车监控录像会保存30天。
30天足够了。
肖尧只需要找到当初这个位子上，手臂动作古怪的人，一查就出来了。
“井秀云，女，20岁，外省户籍，某大学在读生……”侦查员汇报嫌疑人员信息。
“20岁？”
肖尧和赵成都皱起了眉毛。
通过调查。
井秀云14岁便出国留学，樱花国。
18岁归国考入京城某大学艺术系。
大概可以分析出，井秀云出国留学这段时间，应该是出问题了。
国外情报机构也最喜欢对一些留学人员、旅游人员、出国工作的人下手。
“我的意思先跟监，避免打草惊蛇。”
赵成询问肖尧，“先钓个鱼？”
“已经炸塘了，还钓什么鱼。”
肖尧摇头，“对方死了五个人，刘磊、一名樱花国情报人员，两名特勤，还有那名狙击手，如果是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的藏起来，这时候他们敢冒头，和作死没有区别。”
“行，你决定。”
赵成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线索本来就是肖尧找出来的。
现在他想怎么玩，那就怎么玩。
“先确认一下井秀云的身份。”
肖尧丢掉烟头，踩熄。
赵成彻底放空了脑子。
不让自己的思维干扰小家伙去调查。
随后反间处展开行动，前往某大学。
夜，8点半。
肖尧出现在某大学女生寝舍楼外。
如同一些等女朋友的男孩子一样。
在楼外‘站岗’。
9点11分。
肖尧看向一条小路，看到几个女孩子结伴行来。
其中一个眼镜女孩正是嫌疑人，井秀云！
突然。
戴着肖尧耳朵上的无线耳麦传来赵成的话语声。
“目标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