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波闻言愣了下，随后就笑了。
“你怀疑那个肖所长不是好人？那不是笑话吗？他本来就不是好人啊！”大波乐了，“苏远兄弟当初可是和咱们说的很清楚，这个肖平表面上为韩宇出力，背地里，那可是赵敏的人，而且他还想抢咱们的人，你都忘了吗？”
花臂摇摇头，“不是，我越发觉得，这个肖平的心思很深，很可怕，他可不仅仅是赵敏的眼线那么简单，这小子，在庇护所没安什么好心！”
大波有些不解，“你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这几天到底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了？”
“我一个清洁队打工的，能看到什么啊！”花臂也抓起一个包子，“但我可确实听到了不少。”
说着，花臂咬了一口包子，“所有人都在夸肖平好，说肖所长简直就是他们的守护神，是拯救居民的大救星，说肖所长英明盖世，未雨绸缪，一心为群众。”
“那不是好事儿吗？证明肖平这王八犊子还挺得人心的，至少说明他干了点儿实事儿啊？”大波有些不解。
花臂皱起眉头，“有多少钱，干多少事儿，这是咱们平头老百姓都懂得道理。但是这个肖平，自打接手庇护所以后，大刀阔斧得改革，立下各种新规矩，推动各种项目开建，可是用的，还不是韩宇留下来的家底。”
“别给我提韩宇那个混蛋，我提他就有气，差点没给老子饿死！”提起这个人，大波就一脸的愤怒。
“看事情不能只看一面，至少韩宇在时候，虽然庇护所没有那么热火朝天的，但至少一切事情都是有条不紊，物资库里也是满满当当的，而且人们也相对自由，可以自己谋个职业什么的。”花臂说道。
“可是现在，虽然明面上还没有下什么规定，但风头已经很明确的转向了。我听和我们一队的人说，之前韩宇在的时候，虽然军纪很严明，但给了居民生活极大的自由度，人们可以自己在庇护所里做生意、自己谋职业，可以在自己家里开理发店、裁缝铺，甚至还有妓院。”
“还有妓院？！”大波张大了嘴。
花臂点点头，“反正就是只要你跟办公室备注了，你就可以有自己的生意。但是现在，所有的商业行为都被收为庇护所官方统一经营，就连外面的集市，肖平的目的也是一步步控制外面的流民。”
“可我觉得这样也没什么问题啊，统一管理，不是也少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吗？”大波不懂。
花臂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权力越集中，人们的声音越统一，这个地方越可怕吗？”
大波喝了口茶水，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肖平在把这个地方作为了他实现个人野心的大本营？”
花臂点头，“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我知道，他在享受末世，一个出现在末世的独裁统治者，可比丧尸要可怕多了。”
包子已经凉了，大波看了眼盘子里几个大包子，突然觉得不香了，他郁闷的将包子推开说道，“今天除夕了，非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马上就要新的一年了，一点年味儿都没有。”
……
在华夏科研所，苏远疲惫的脱下身上的实验服，他已经在实验室里待了两天了。
刚刚周新平过来，很郑重的跟他请假，“苏组长，今天就是新年了，您看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放假三天啊，至少除夕、初一、初二这三天。”
苏远一时脸上挂不住，忙起身，“教授，您这样跟我说，岂不是打我的脸。”说着，苏远有些苦涩，“教授，您终究还是不肯原谅我吗？我实在是有自己的苦衷啊……”
周新平不为所动，声音依旧平静，“到底能不能放假，不只是给我放假，还有所有的，实验品。”
说着，周新平抬头，眼光锐利的看向苏远。
“您说了算，您想放多久都可以……”在教授的目光下，苏远几乎不敢抬头。
周新平点了下头，转身准备离开，在门关上之前，他背对着苏远说道，“小苏，有些事情，你越是操之过急，越是难以成事啊！在漩涡里，你是看不清方向的，要么沉沦下去，要么努力游出去。”
教授离开后，苏远的鼻子一酸，眼圈泛红，沉吟了许久，他拉开抽屉，调到固定的频道，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哥哥，这么难得，今天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苏远面无表情，但声音却带着些温柔，“今晚除夕，咱们小组全部都放假了，你可以早早回家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苏哥哥，我爸爸刚刚还派人喊我回家的，不如这样，你跟我一起吧！反正你家人也不在这里，我们可以跨年！”赵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