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真的？”
西府老夫人屋里。华常孝惊讶的问道。
“第一天就打起来了？”
小厮点头。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东府三公子鼻青脸肿，满身是土。而且看着二老爷送三公子回了清风苑都没有进门。三公子和二老爷说话，二老爷连头都没有回就走了。”
华常孝勾唇，靠回椅子里，脸上都是算计得逞的笑。
“你做的不错，以后多留意一点清风苑。”
“是，小人一定多留意。”
华常孝很满意，挥挥手道。
“你先下去领赏吧！”
小厮喜气洋洋的退了下去。
等屋里只剩下老夫人的华常孝，华常孝高兴的坐到老夫人身边。
“母亲，你看，我就说有用吧！老二和姜氏，也就是面上装装样子，心里还不知道怎么吐血呢！”
“还是我儿子技高一筹。”
老夫人点头，心情也舒畅很多。
“原本东府，铁通一块，怎么都抓不着他们的把柄。现在好了。找到了那刘氏母子三人！还把华凌义那小霸王也弄回来！这还不天天出状况！”
华常孝给老夫人捏捏肩膀，越想越是兴奋。
“这以后啊，咱们用离间计，在姜氏和刘氏中间点点火，推波助澜，姜氏和刘氏肯定掐起来。两边的子女也会势同水火。不死不休。
老二后院起火，肯定和姜氏的感情不复从前。他那大舅哥，怎么可能自己唯一嫡亲的妹妹被欺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老二名声败坏，家宅不宁。如果在发生点命案。这国公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老夫人越听越兴奋。最后直接拍桌子。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华常孝看老夫人高兴，话锋一转，叹气道。
“咱们聪儿已经二十，还没定个媳妇，我实在愧对他。”
老夫人蹙眉，“不是看上吏部侍郎谢大人家的女儿了吗？怎么？人家不同意？”
华常孝再度叹气。
“哎，我哪有脸去谢府提亲！”
老夫人不解。“你是正四品，应该也算是门当户对才是。为何没脸？”
华常孝尴尬，“儿子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就那点微薄俸禄，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置办聘礼。”
华常孝知道，老夫人手里有一笔钱，是当年安国公给她的补偿。但是这么多年，老夫人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
现在儿女大了，他又刚升了正三品，也需要各处打点。手头确实紧。
老夫人知道他的意思，知道儿子是打她私房钱的主意，蹙眉道。
“我今天也乏了，这事明天再说。”
华常孝眼神闪了闪点头。
“那母亲早点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等他退出来后，他又朝着屋里看了看，才往自己院子走去。
脑海里一幕幕，浮现出小时候，跟随母亲上京的场景。
钱财被抢，他们靠着乞讨为生，母亲每次讨来馒头，都是母亲自己先吃饱了，才把剩下的给他吃。
母亲说，只有这样，她才能有力气带着他活下去。如果她死了，他迟早也会死。他虽然明白，母亲说的是对的，但心里多少都有根刺。
华常孝揉揉额头，不再想下去。
……
刘氏看着窗户出神。
华婉茹则在屋里来回踱步。
直到看见华凌简平安回来，两人才松了口气。
“娘，妹妹！我回来了！”
两人赶紧围上来。
“你这是怎么了？身上这么脏！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刘氏眼睛立马红了。
“可是受委屈了？要不咱们还是离开国公府吧！天下之大，娘就不信，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华凌简见刘氏担心，赶紧安抚道。
“没事，娘不用担心！是和二哥打了一架！”
华婉茹抿唇，赶紧拉他坐下。给他检查伤势。
“不要紧，我们是切磋！两个人都受了点皮外伤！”
刘氏湿着眼眶，看向华婉茹。
华婉茹检查完，点头。“确实只是皮外伤！无大碍！”
刘氏这才松了口气。
华凌简拉住刘氏的手，笑嘻嘻道，“娘你放心吧！我和二哥打了一架，二哥认了我！所以，这一架没有白打！”
然后又小声道，“我偷偷踹了他好几次屁股！就当是教训他对娘的无礼吧！”
刘氏破涕为笑，戳戳他的额头，“你呀！就不能想想其他办法吗？非得打架！不管打坏了你们哪一个，都不能善了了！”
华凌简吐舌头，“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赶紧转移话题。“刚才我走后，你们又说什么了？说给我听听！”
华婉茹将一杯水递给他道。
“明日大娘会给咱们安排仆从！还有衣服用度等，其他也没什么了！还有，就是要小心西府他们算计！”
华凌简点头。
刘氏蹙眉。
“娘亲其实有嫁妆，够咱们一家花用……”
华婉茹拉住刘氏的手，摇摇头。
“您的嫁妆不能露出来，要是被有人发现，怕是要暴露咱们，还要给国公府引来杀身之祸！”
华凌简也严肃点头。
“妹妹说的是！虽然已经过了十三年，但老皇帝还没有驾崩，我们还是很危险。”
刘氏叹气点头，眼里都是悲凉。她知道他们见不得光。
“要不，我让国公给想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花用国公府的啊！”
华婉茹同意。
“可以问问父亲！说不定父亲有什么门路。”
“娘累了几天了，您早点休息吧！”华婉茹看着刘氏疲惫的神色，心疼道。
刘氏确实很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哎！”话说完进了里屋。
确定刘氏睡下。两兄妹出了房门。
华凌简挑眉。“大娘？”
华婉茹点头。“这是区分咱们母亲和姜夫人的！”
华凌简叹气。
“你才刚来，就暴露了会武功的事？这不好吧？”
“也只是让该知道的人知道罢了！这也算诚意！你不也暴露了会医术吗！”
华婉茹想了想也是。
“人家诚心待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有，只有麻烦！”
两人同时沉默。
就在华婉茹要回房的时候。华凌简又叫住她。
“你今天有没有觉得，华清清，也就是小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