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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雨轻咳了一声,对于狼正一言不合就脱铠甲的行为无语,让他适可而止,“镜月沼泽就是飓风平原往北一个日落的水月湖就是万年前的镜月沼泽所在地。”

转而一本正经提醒狼正,“穿好你的铠甲,你阿公给你纹的镜月沼泽很宝贵,不要轻易向外人展示。”

狼正嘿嘿一笑,“睿不是外人。”

狼雨扶额,问狼睿:“你是不是见过神鹿族?”

狼睿撩起眼皮看了狼雨一眼,“流浪的时候听过镜月沼泽这个地名,原来是水月湖。”

狼雨也不失望,他们为了扳倒黑甲城救出银月狼族人,一直在寻找破城墙的方法,早就习惯了这种挫败。

狼睿:“把神使抓住,从她嘴里撬出答案。”

狼雨伸出手,想摸摸狼睿的头,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崽子已经长得比他还高半个头了,自然地收回手,“神使不是那么好抓的,你应该看到狼雪了吧!有他在,只要我们一运用血脉力量就会被他感应到。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烙下狮族的奴隶印记,要逃出去,对灵魂的灼烧是何种结果,当然,如果你肯将抵抗之法告知,或许我们可以拼一拼。”

狼睿深看了他一眼,“你之所以假装逃出城,是因为知道我来了。”他一路上都在使用血脉力量锻造车轮的轴承,或许这一路上有他没有发现的银狼族人,而且这个银狼族人是他的近亲。

之于什么抵抗灵魂的灼烧之法,狼睿避而不谈,不是他不想交,是他也无解,全凭自身灵魂的强大去抵抗的,还是使用了灵泉水之后才解了后顾之忧。

狼睿倏地看向狼正,“狼夜。”

狼正翘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我就说了,少族长很聪明,你还不信,你看,他一猜就中了。”

狼雨无奈,“你要是不说,他怎么知道他猜中了。”

狼雨有腿伤,站了这么一会,有些撑不住,他上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榻,横卧上去,尽管他一身狼狈,身上伤痕无数,却不损他的端方雅正。

“你坐,别站着,仰头跟你说话,累脖子。”

一张嘴,端方雅正瞬间失了味道。

狼睿盘腿坐在一张桌子后,地上铺着一张兽皮,狼正立马起身给他倒了一碗清水。

“昨天放魂的时候,安静了几息,我们都没有找到任何的问题,直到你出现在神使的帐篷,以及你的伴侣的表现很像失了魂,我就知道,问题就出在你的伴侣身上,你知道你伴侣的身世吗?”

狼雨继续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或许她身上隐藏有破阵之法,整个兽人大陆只有狮族的奴隶印记与锁魂阵息息相关,如果不破解,族人便离不开狮族。”

狼睿想到了乔欣头上那对鹿角,“她就是一只小浣熊,无父无母,并无特殊之处。”

狼正激动地瞪大眼睛,“你找了一只浣熊当伴侣,你......”

狼睿冷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狼正到嘴的话,突然说不出来口,少族长身上的气势比族长还吓人。

看他的目光像看死人。

狼雨捏了捏眉心,“正哥,银月狼族已经被灭族了,不要讲什么维持血脉纯正的话了,凭白让人看笑话。”

他转向狼睿,“如果你想起什么,最好告诉我,不要隐瞒,这对于救出你的伴侣同样很重要。”

狼正讪讪地闭上了嘴,灭族的话让他眼底流露出悲哀,是呀,银月狼族再不复以往的辉煌了。

狼雨继续,“我希望你相信我一回,我不会做伤害银月狼族的事情。”

狼睿手指轻敲桌面,“告诉我,为什么银月狼族被袭击的前夕,你的阿父会带着部落的精英离开,还同时带上了你和狼雪?”这个问题日夜缠绕着他,让他放不下,也不能放下。

他要知道除了外族,族里还有谁才是真正的敌人。

狼雨抿着唇,并没有回答。

狼正看看狼雨,看看狼睿,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的阿父确实背叛了银月狼族。”狼雨艰难开口,声音嘶哑,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他想让他的儿子当族长,所以选择了背叛!让银月狼族的一万多族人沦为奴隶,一万多人战死。你知道那天大火漫延,在几公里外都能看到吗?你知道脚下踩着的烂泥里混着多少银狼族人的血肉吗?”狼睿声音冰冷得像不是当事人,但眼底的赤红出卖了他。

狼雨闭上了眼睛,“不,是他想当族长。”

儿子之于他来说,不过是他当上族长的踏脚石,是可以用来牺牲的。

所以他被送去了兰若城,而狼雪......

狼雨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狼睿面无表情,瞳孔轻颤,原来如此。

“我的阿父还活着吗?”

狼睿知道希望渺茫,但还是问了。

狼雨睁开眼睛,与狼睿的视线短暂对视,很快移开,“对不起。”

狼睿敲桌的手指骤然一顿,他早就猜到了,敌人不可能让他的阿父活着,可在听到确切的消息时,心脏仍不可控制地一阵撕裂的剧痛。

脸上一片湿润,狼睿伸手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水。

这是......眼泪?!

他以为在灭族的那天,他的眼泪就流光了,原来不是。

那个有着宽厚肩背让他骑的雄性;那个教会他如何对敌的雄性;那个手把手教他如何治理部落的雄性;那个告诉他要将银月狼族当命的雄性;那个他可以叫阿父的雄性。

再也不复存在了。

一声抽噎打断了帐篷内的静谧。

狼睿和狼雨看过去,狼正哭成了泪人,“......”

狼正哭声一滞,被两个气势吓人的雄性一起盯着,有些恐怖,他打了个哭嗝,“我......我想族长了。”

那么好的族长被人五马分尸了,尸体都拼凑不起来;还有巫,至今也不知道被关在哪里。

狼雨余光扫过狼睿越来越冷的脸,额角青筋直跳,“你闭嘴。”求你别添乱了。

狼睿对于狼雨嘴里的真相持保留态度,当务之急还是得把乔欣救出来。

“如果有神鹿族在,怎么破阵?”

从这话里,狼雨大概知道狼睿肯定知道神鹿族的存在,只是他不承认,那他也就不勉强,“神鹿族的血脉力量就是净化灵魂。”

狼睿眉头紧皱,与绿鹿族相处了这么久,他们没有人使用过血脉力量过,但是他们的木系异能很亲植物,负责的田地比其他的同等级的木系异能者更多更大。

“木系异能并没有净化灵魂的作用。”

狼雨笑了,他很肯定狼睿认识神鹿族,“有记载,神鹿族的血脉力量是通过鹿角沟通兽神,将灵魂送入兽神的怀抱,真正的使用方法,无人知晓。”

“我可以看看这些记载吗?”狼睿问。

狼雨点头,一挥手,手中出现了一卷木片,递出去。

狼睿也不起身,看向狼正。

狼正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那卷木片,连哦了几声,连忙双手接过来,送到狼睿手上,嘤嘤嘤,少族长好有族长的范儿。

狼雨都不需要看狼正,就知道他脑补了什么,族长会有两个左臂右膀,狼正当初就是作为其中之一培养的,还有一个就是狼夜。

狼夜从小跟狼睿长大,狼正年长一些,本该更稳重成熟,结果......一言难尽,狼夜和狼正两人的性子都跳脱!

狼雨心里叹了口气,狼睿没感受过这两人的跳脱性子,反倒是他,感受了个够。

狼睿不知道这两人的心理活动,手持木片卷,扫过上面的内容,记载很模糊,确实没有提到具体的办法,只是大致提了一句,神鹿族的血脉力量有净化灵魂的能力。

但里面有提到一个神水,“这个神水是什么?”

狼雨喝了一口水,“我们弄了一些兽神殿的神水,应该是指这个,数量稀少,很珍贵,不能随便试用,所以如果你不确定神鹿族是否在,我们是不会交给你们。”

狼睿:“哦,那就算了。”

狼雨:“......”你怎么就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总走不寻常之路呢!

狼雨气得带着狼正离开了。

狼睿目前还不知道身处何地,不敢轻举妄动,就算要离开,也要等到天黑。

狼雨离开后没多久,狼正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狼睿闭着眼睛,开口:“有话就说。”

狼正穿着一件黄麻色的短袍,没再穿黑甲军的铠甲,“少族长,给。”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陶罐往狼睿怀里塞。

“我把神水偷,不,借出来给你用。”狼正抹了把头上的汗,好险,差点就被狼雨发现了。

幸好他跑了一夜,加上流了很多血,身体疲劳,回去倒头就睡了,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狼睿一阵牙痛,“不是数量稀少,很珍贵吗?”而且,狼雨不仅是冰系还有空间系,他要是不想你偷,呃,借,你真借的出来?!

夜色降临,奴隶们并没有帐篷,黑压压的一片躺在全是沙石的空地上。

夜黑风高,正是救人时。

似乎是知道狼睿要做什么,连月亮都躲进了厚厚的云层中。

地上躺着的奴隶似乎提前得到了什么命令,有一角突然出现了争吵,随着人员的不断加入,争吵演变成了打群架。

已经熄灯的帐篷重新燃起了灯光,一队黑甲军冲了出来。

冲向争吵的人群,一脚一个,将打架的奴隶踹倒在地。

狼睿借着缝隙,观察着帐篷外的动静,正准备行动时,一个混着少年和青年音的声音在暗处响起,“睿,跟我来。”

狼睿没有任何犹豫,立马跟上。

两人如入水的鱼,融入夜海中。

狼夜悄无声息地将狼睿靠近城墙。

狮玲躺在床上,黑甲雪按住她,“咱们继续,已经有人过去了。”

狮玲呸了他一声,“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

黑甲雪可不会轻易放她走,使出全身解数,今晚必须把她留在这里,“那你去吧,我还不如一些蹦哒的小虫子。”

狮玲轻笑,“宝贝儿,当然是你最重要了。来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帐篷外有人领命而去。

黑甲雪傲娇道:“这还差不多,我还以为你一直惦记着狼雨,我要失宠了呢!”

狮玲:“怎么会呢!”

嘴上说着不会,眼底却隐藏着不屑,手指划过黑甲雪脖颈处的奴隶印记,一个陪床奴隶而已,此时正好高兴了,哄哄就哄哄。

黑甲雪继续努力动作,心早就跑远了。

“到了。”狼夜指了指城墙,“睿,祝你成功。”

一直没有显露身形,像一道影子的狼夜消失在阴影中。

狼睿打开护在怀里的陶罐,掀开盖子,将水倒进此刻看上去很安静的城墙上,也不知道狼雨他们用了什么办法使无时无刻不显露人脸的城墙安静下来的。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远处角落里的争吵已经被镇压,可惜城墙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狼睿心里即便着急,也知道不能再停留,贴伏的城墙上,四五米高的城墙,很快就被他翻过去,他回到了营地。

掀开临时搭建的兽皮帐篷,地上铺着兽皮,一个凹凸有致的身影躺在上面,一动不动,呼吸几不可闻。

狼睿摸了摸乔欣憔悴的脸,欣欣,告诉我,我需要怎么做?

-

“神使大人,是两个奴隶因为一块草饼引起争吵,最后两边相熟的奴隶加入了争吵,引起打架,已经被镇压了,只受了些伤,没有死。”侍者的声音在帐篷外响起。

狮玲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等等,闹事的是银月狼族吗?”

侍者:“不是。”

狮玲:“嗯,让狮物把那两个奴隶捉去审一审,看是不是银月狼族策划的。”

侍者应声走了。

狮玲的声音里带着餍足,黑甲雪在这点上倒是很令她满意。

狮玲安心地入睡。

良久,床塌地下,躺在兽皮上的黑甲雪睁开了眼睛,随即又闭上,呼吸的频率连变都没有变一下。

狮玲侧耳倾听,嘴角微勾,看来不是银月狼族那帮人策划的,只是随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