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一枪了结了这人,不知为何,壮汉毫不畏死的眼神牵动了陈到,“绑了!”
毫不迟疑,陈到再次转战他处。
夜幕降临,陈到带着余下的九百士兵依靠在城墙上,笑了,但笑的极为苦涩。
黄巾退了,但义军损失惨重,虽然并未来得及清点伤亡,但看着城头上余下的战士,大家都知道,颖阴再也禁不起任何战事。
好在夜色深沉,黄巾无力夜战。
待到第二日。
值守的士兵惊讶的发现,城外的黄巾竟然退了。
惊喜瞬间淹没了城头,收到消息的陈到一行也立刻赶到了城头,果然,黄巾已经退去。
“阿虎!你带人出去看看!”陈到本着侦查黄巾去向的原则让陈虎出城,“等等!小心点!”
陈虎重重的点头,然后便带上几个会骑马的义军出城去了。
陈到与四人对视一眼,反而都是一脸凝重,“走!去县衙!”
陈到一马当先,往县衙走去。
县衙之中,颖阴县令自然也收到了消息,正和李县尉激动的庆祝,待到陈到一行到了县衙。
县令也是一脸开心,“好!很好,果然是少年英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义军独自坚守一面城墙,不曾求援,不曾退却,你们放心,该有的功劳,老夫会一一上报朝廷!”
陈到等人自然道谢,想了想,自己的身份终究还是不够,于是陈到眼神示意荀彧出面。
荀彧也不客套,抱了抱拳,“县尊大人,经过我等商议,情况不见得很乐观?”
颖阴县令脸上闪过一丝不解,“文若何出此言?”
“刚才叔至派人去查看了一番,黄巾往东边去了!”
“东边?”
“对!颖阴的守军大家心里有数,也就是说黄巾不是打不下颖阴,只是不愿意在这里拖得太久,现在往长社而去,正是为了会合黄巾大部队,先歼灭朝廷主力,到时候!”
荀攸在一旁冰冷的吐出一句话:“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颖阴县令和李县尉顿时脸色大变,“这可如何是好?”
“长社胜,我们活,长社败,我们死!”陈到倒是一点不担心,反正他知道长社必胜,但是没必要说出来,也不能说出来,不过对于长社的胜败发表一点看法倒是无所谓,“眼下我们等长社的消息便好了!”
县令急的直跺脚,“哎呀!这种时候便不要开玩笑了,叔至,文若公达还有志才长文,你们都是颍川书院的俊杰,老夫早就说过自己不通兵事,但也知道不可坐以待毙,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就快说出来吧!”
几人叹了口气,“现在也不知道长社究竟什么状况,哪来的办法?而且长社可是有皇甫嵩朱儁两位老将在,他们都没办法,我们又能如何?”
荀彧说完也忍不住低下头,但却不经意的发现陈到竟然气定神闲,不由有些疑惑,“叔至,你难道一点也不急?”
陈到愕然,咋就扯到自己头上了?“急?急有什么用?”
戏志才不由打趣,“好你个陈叔至,你倒是气定神闲,也难怪,以你的勇武,到时候就算城破了想必也能杀出一条血路,难怪你不担心,就是可怜了我们咯,细胳膊细腿的,等死咯!”
陈到不由得扯出一丝苦笑,“志才!休要取笑,我陈到岂是苟且逃生之人,不说我等相处一年的情谊,家师也在这里,叔至有哪里会丢下你们独自逃生?况且长社的情况,按我说应该有取胜的机会!”
大家不由得洒笑,荀攸虽然辈分比较小,但架不住年龄大啊,比大家都要稳重一些,“行了,志才,这种时候便不要开这种玩笑了,叔至的为人.......”
戏志才:嗯?
荀彧:嗯?
陈群:嗯?
陈到:“等等!公达师侄,你刚才叫我什么?”
荀攸:......
“对不起,师叔,公达孟浪了!”
戏志才:呵呵!这才对嘛!
荀攸:嗯嗯!不错!
陈群:咯咯咯!
陈到:“哈哈!公达吾友,我们,我们各论各的,不要介意哈!”
荀攸:我信你个鬼。
这时荀彧突然想起,“行了,差点被你们打断了,叔至你刚才说长社有机会取胜,可有依据?”
陈到不由的扯出一抹苦笑,终究还是没躲过,只能随便开始编了,“家族商队曾经去过长社,我对长社的情况大致知道一点,所以觉得应当有机会赢!”
“为何?叔至可能详细说说?”
陈到顿时有些尴尬,“这个要实地查看才知道,叔至不敢纸上谈兵!”
颖阴县令顿时激动起来,“只要有机会就好,既然如此,那便请叔至往长社走一趟,你放心,老夫自然不会让你白白送死,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众人都知道此行危险,但又觉得很有必要,戏志才忍不住站了出来,“叔至!我等也知道有些强人所难,但此行势在必行,志才愿与你同生共死,共赴长社。”
陈到不由得眯起了眼睛,荀彧等人见了也不由得开口说道,“我等同去!”
“既然如此,看来陈某必须去了,你们几个就算了,但是需要答应我几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