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营,陈师爷送他两个护卫,一号东明,一号南光,照顾他日常,并且可以直接参军,因为他们的武艺不在话下。
众兄弟早就盼着卓相如能早日归队,这下看他气色大好,都放心多了。
“好小子,你吃胖了嘛!”甄雷益摸摸他的腮帮,胡文笑道:“你不在啊,你哥已经升官了。”
“是嘛?我该叫大哥一声将军了。”卓相如的笑容变得更饱满了,胡文给他来个熊抱,“兄弟,那会你可吓死我了!我被追杀都没这么怕过!”
甄雷益道:“别提了!来,大家准备吃的,晚上给卓兄弟接风!”
说着杨延昭进来了,双手背在后头,手里拿着一份帛书。
看着十几个人在那有说有笑,杨延昭笑道:“嗯嗯!状态不错!继续保持啊!”
卓相如转身,两步跟前下跪,“将军恕罪,相如做错很多事,这次回来,一定好好的!”
“起来。”杨延昭伸手拉他,拍拍他的肩膀,“嗯嗯,好,好。卓相如听令!”
“末将在!”
“即日起,擢你为游击将军,听候本将直接调遣,望你谨慎用智,勇武果敢,为大宋击溃敌人再接再厉!”
“是!”卓相如起身接军令和军牌以及军服,看得大家高兴一团,甄雷益笑道:“得,刚成为你上司,瞬间又下来了!好,好兄弟!”
杨延昭道:“甄兄弟,了不起!相如啊,在你不在的这段日子,甄雷益领兵前线,没少立功,每次都说赶紧把你叫回来,没你不行,这样的兄弟,是你的福气。”
“是的将军,多谢将军栽培我的兄弟!”
“不,也是我的兄弟!”杨延昭一句话,说的大家眼睛里泛着光。
军营不同他地,临近寒冬,契丹活跃得很,行动在即,卓相如带领一千人埋伏在山林前,已经过去两天两夜,敌人还未出现,大家怀疑自己人是不是搞错了。
胡文道:“要不我去看看。”
卓相如道:“不,你在此等待,我去看看。”
“那不行,你好久不打仗了,又是这次领头,还是我去。”
卓相如嘴角露出一抹少有的狡黠,“听我的,我需要看看敌人是如何侦查我们的。”说罢化妆打扮,全身草叶覆盖,猫在一处几乎看不见,拎着一个包裹就要出发,“天黑之前我没来,你们照常吃饭。”
说罢他就进去了林子,步子快得好像猎豹一般,看得大家愣住,“他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个脚力!”
胡文道:“他?他是什么身份,赶紧注意隐蔽。”
一路奔袭,越过一个山丘,前面就是敌人来往宋辽必经之地,十几个契丹士兵盾甲时刻准备,卓相如猫了一小会,打开包裹,一身铜镶牛皮软甲衣换好,他就要再次翻过山丘到敌人防区看看。
终于来到敌人营盘,山巅看着列队正训练着,远处骑兵挥刀如飞,敌人号令集合。
眼瞅着太阳即将下去,卓相如判断契丹几支人马就要出动,“为何我们不能先发制人呢?如果领一队人马,给他们来个突然袭击,惹怒他们,总比守着要好吧?得改变战术了。”
卓相如回来,点了十个行动敏捷的探子,也把东明和南光带着,研究完目下所画的敌人营盘,卓相如告诫道:“大家注意,只是袭扰,击杀完他们的头目和粮草,即刻翻山回来,且勿恋战,东明你断后,保证大家安全撤离。记住,安全第一!”看了看大家的状态,卓相如还是留了三个人在中途接应,又派一百个弓箭手,依次在林中埋伏。
吃过饭,月牙初升,他们这就整衣理器,行动。
胡文坐镇指挥,“卓将军不到,所有人原地待命,你们几个通报甄将军,稍安勿躁。”
“是!”
一路前行,七八个人,个顶个的身手灵活,不一会翻过山丘林野,越过敌人防区,从一个瀑布旁下去了。
手势完毕,大家各自按照计划行动,几乎同时放火,几个契丹领头被突然割喉,来不及抽身的探子,结果了守卫,契丹角声响起,大家齐齐撤退,敌人追来,弓箭手半路杀出,且战且退,待到我防区,下头一阵喊杀声,敌人被击溃。
营帐火大,契丹队伍救火中一片狼藉。回来后,卓相如主动跟杨延昭说:“将军,敌人斥候也是了不得,三番五次猫到我方阵地,几次扑空奈何不得他们,我才决定夜袭激怒他们,反正交战难免,我们何不用一支特殊队伍,专门做袭扰之事,加上用间,使我知敌而敌不知我,敌人铁鹞骑兵是厉害,但也禁不住我们昼夜袭扰,敌怒次数多了,必然大意进攻,咱们防区山野成片,此正为孙子所谓‘怒而挠之’,以乱其术。”
杨延昭道:“嗯,相如,你这次回来进步多了,我同意你的想法,我也正有此意。”
“那就太好了。”
“那这支部队你就负责训练吧,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好!”
“末将领命!”
接下来,卓相如专门训练一支特殊兵种,翻山越岭先下敌营,来无影去无踪,专门攻击敌人指挥部,为此挑选训练兵王的任务之艰难,一日胜过一日,卓相如又不断提高难度,三五日演练一回,就拿周围山野加紧训练。
就在卓相如汇报工作时,宫里出事了,那华蓁公主查出芙菀有贪墨之罪,“好啊,大家看看!这就是你副令大人宫里所用之物,我记得这是上次捡选多余的绸缎,你倒好,直接拿来给自己用!”
地上跪着两个丫头和十匹绸缎,一个丫头一直哭,“公主我错了,我就是想办法您而已,可秦国公主家的姐姐说这些都是内省分发好的,没说是多余的,她当时可不是今天这样的话啊!哪知道她送给我是这样的陷害我。我以为,以为她……”抹把眼泪,芙菀道:“你以为她巴结你是不是?呵!好啊,衣服你做好了,心意满满,我倒是成了冤大头!”说着芙菀竟当着气势汹汹的姐妹们的面,试试衣服大小,“嗯不错,挺合我身啊!”
“芙菀!你贪墨内省公款,该当何罪?”华蓁道。
“什么该当何罪?你没听到她说她说被骗的,再说我穿了吗?我只是试试。”她竟然毫不在意大家的指责。
“你胆子也太大了,知道贪墨公款如何处罚吗?”华蓁刚要说“关禁闭,赶出宫”的话,芙菀一声命令“来人呐!”吓得几个公主直哆嗦。
“把秦国公主家的那个货给我叫来!”
刚说罢,秦国公主主动带人来了,“哎呦姐姐好大的威风啊,手下犯了法不去处罚,倒打一耙打到我这里来了。”
“可不是嘛!姐姐。”华蓁过去一把抓住秦国公主的手,“姐姐平日里琴棋书画,诗云子曰的,谁不知道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没想到被无耻小人如此欺负,啧啧,这宫里还有王法吗?”
然而华蓁还是小看了芙菀,她笑着一步一步走近,突然伸手,一把把她像薅只鸡似的,拎过来上去一巴掌,扇得她直接倒在自家宫女身上,三个人全都倒地下去。
“放你娘的屁!从小她妈的就欺负我,今天我大小是个女官,在我这里被你骂成卑鄙小人,你把皇帝和皇后置于何处!”芙菀大骂不止,回手就指着秦国公主,“你!”
她得愣满脸通红,被芙菀吓着了。
“老虎不发威,她妈当我是病猫啊!你敢确定你没干坏事?你的账都在我手里!你敢确定这次你家丫头没干坏事!如果我禀报皇兄,让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堂会审,就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你敢保证你家丫头一定没事?到时候诬陷大宋公主,欺瞒皇帝,满门抄斩!你还能在这里琴棋书画,诗云子曰,他妈的文过饰非,过文则奸,说的就是你们一个个的!啊!大宋边关危在旦夕,你们在家里成天鸡毛蒜皮的事,勾心斗角,还搞到我的头上!我他妈想管你们这帮子废物嘛!啊?好,禀报皇帝哥哥,彻查到底!我豁出去了!”
芙菀大步流星,突然后头宫女跑过来抱住她,“公主饶命啊!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家公主!”
秦国公主吓得刚缓过神来,跑过去就抱住芙菀,“好姐姐,我开玩笑的!大家都是至亲骨肉,饶了我!”
那华蓁脸色煞白,被“三堂会审”吓一跳,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缓缓走到芙菀身后,“这……嗨,没想到,好了芙菀,大家姐妹一场,没必要如此严重吧?我们,我们……”
芙菀突然回头,“哪个你们,你们是谁?我欠你们的!”
“赵芙菀,你就是想把我们踩到脚底下!”华蓁一句话听得旁边三个公主齐齐拉走她,“姐姐可别这么说!我们都有账啊!”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芙菀一阵冷笑,使得周围分外安静,“想了几天,寇大人教我的方法,的确得用!来人呐!把账都拿出来!”
“芙菀姐姐!”几个公主立马跪下来,“求你了,大家都消停消停,我们错了,知道你的厉害了,不闹了再不闹了行了吗?”
秦国公主哭着拉扯华蓁,“好姐姐,别这么一条道走到黑,大家都不容易,她已经给咱们台阶了,我们得……”
华蓁一瞪眼,“你,你倒是变得挺快,呵呵,呵呵呵,芙菀说得对,过文则奸,好,好好好,你们都是对的,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们一起,我瞎了眼了!”说罢这就离开。
刚到门口,华蓁回头,“芙菀,我从小就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