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什么土包子都来买衣服。”
听见魏圆圆的话，小菲当做没听见。
“妈妈，你看我穿这个好不好看？”
湛蓝色的蓬蓬连衣裙带白色褶皱花边。送一双同款带花边的袜子和发带。
这款裙子上身，本来显得人甜美可爱，可是配上魏圆圆刻薄的面容，就有些不大相称了。
“妈妈，好不好看？”魏圆圆转着圈。
“圆圆，你穿这个好看，特别好看。”红艳刚服务完一个大客户。
“这身一百二十块钱，今天有活动第二件8折，你买两件合适。你们一起来的，也可以一起买两件。”红艳对着魏圆圆和小菲说。
魏圆圆拉过红艳，“她爸爸烧锅炉的，能买的起吗？”
声音不大不小的传进杨姐和楚晴的耳朵里。
楚晴略带尴尬，“杨姐，孩子小别跟她一般见识。”
“圆圆说的是实话。”杨姐勉强的笑笑。
“小菲，你喜欢这个吗？妈妈给你买。”
“妈妈，你试试这件。”小菲找到一套适合中老年人穿的，刺绣的长裙配同款上衣。
“我不买，这多贵啊！”杨姐连连摆手。
“妈，售货的同志说买两件能打八折呢！我工资都攒着没花呢，我给你买。”小菲把杨姐推进试衣间。
“妈妈，我要买这两套！”魏圆圆穿着湛蓝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那套黄色的。
“圆圆，你穿这套黄色的不好看，就买这套蓝色的的吧！”
“我觉得我穿挺好看的，怎么就不好看了？”
“妈妈，你不是不想给我买吧？”魏圆圆撅着嘴。
杨姐从试衣间出来，合体的剪裁，好看的配色，让杨姐一下年轻了5岁。
“妈，真好看！你都不像我妈了，像我嫂子。”小菲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回家让爸看看，还认识他老伴不？”
“这款居然还送一个刺绣小包，还有一条白手绢，妈你摸摸这手绢也要一块钱了。”
杨姐和小菲脸上都带着笑，楚晴羡慕的看着娘俩，她俩穿上中式的衣服更像了。
“妈妈，你到底给我买不买！说话呀！”魏圆圆跺着脚。
“你真小气，等爸回来，我告诉爸爸去。”
“妈妈没有那么多钱了，咱们下个月再买另外一件好吗？”楚晴小声商量着。
“同志，这两件多少钱？”小菲拿着衣服。
“妈妈！”魏圆圆怒喊。
烧锅炉的家都能买两件。
“圆圆，那是小菲给她妈妈买的，用小菲的工资。”楚晴头有些晕。
“谁信啊！一个破售票的，一个月能开多少钱？你就是不想给我买。”
“一个报社的编辑，这点钱都不愿意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花。哼…”
“妈妈，我不理你了！”魏圆圆转过身。
“楚阿姨，我和我妈先走了。楚阿姨再见！”
“小菲再见！”楚晴看着挽着胳膊出门的母女俩，背影都那么的像。
“她们母女俩，长的真像，都好看。”售货同志闲聊起来。
“也有不像的，你看我同学和她妈妈。”红艳接过话。
“她家这姑娘是抱养的吧！”红艳同事回道。
明明很小的交谈声，可每一个字楚晴都听的清清楚楚。
“妈妈，我就要这两款，你不买我就不走了。”魏圆圆看着隔壁的小菲捡钱走人，更是生气。
“一个烧锅炉的家，都能买两套新衣服，你就是不想给我花钱。”魏圆圆怒吼。
周围的目光让楚晴很不适。
“圆圆，那是小菲自己花的钱。”
魏圆圆依旧瞪着楚晴，吊三角的眼睛，不忿的眼神让楚晴打了个冷颤。
不知道为什么楚晴想到火车上苏茉的眼神，突然她有些心疼。
“圆圆，你就买身上这件吧！下个月再来买这件。一会老板来了，我帮你问问，能不能一件给你打九折。”红艳打着圆场。
“你嘲笑我买不起吗？李红艳？”
“你别不承认，你那什么眼神？”魏圆圆瞪了一眼红艳。
“圆圆，妈妈只带了150块钱，都给你。”楚晴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放魏圆圆手里。
魏圆圆打开数一数153块5毛2分钱。
“同志，这两件裙子打完折196块钱。”
红艳不再接待魏圆圆，换成了她的同事。
魏圆圆掏出身上的十多块钱，数了好几遍还差二十多。
“妈妈，好妈妈你回家取点钱呗！我是真的喜欢嘛！”
“圆圆，你一个月工资几十块钱，一分钱都没攒下来吗？”隔壁小菲钱都攒着的，还会给她妈妈买衣服。
“我去哪里攒钱？我要买衣服买汽水要看电影。”魏圆圆小声嘟囔。“难道像隔壁土包子一样，电影院门在哪边，她都不知道。”
“圆圆，你哥哥也不乱花钱，都攒着的。”魏圆圆真的和魏喆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
难道真的给别人家养了19年的女儿？这个想法让楚晴眼前一黑。
“同志，同志！你怎么了？”
楚佳曼一进门就看见有人晕倒，焦急的喊道：“小李，快给她倒一杯糖水。”
“好的，老板！”
“谢谢，我没事。”楚晴幽幽转醒，喝了一杯糖水，好多了。
“妈，你怎么说晕就晕，好像我把你气晕了一样。”魏圆圆撅着嘴一脸不高兴。
楚晴叹口气，早晨魏圆圆一共买了四个包子，三个肉的都被魏圆圆吃了，楚晴就吃半个素的，剩下的半个也被魏圆圆吃了。
“妈妈没事，别担心。”楚晴揉揉太阳穴。
魏圆圆有些不高兴，撅着嘴。
“同志，你最好去医院再检查检查，自己身体要紧。”楚佳曼又递过去一杯热水。
“谢谢你，同志，我不要紧。”“圆圆，咱们付钱回家吧！”楚晴还是有些头疼。
“我身上这件。”魏圆圆不开心。
“126元，同志。”
售货员要把黄色的裙子重新挂起来。
“老板，这件黄色的被这位女同志给试开线了，还有股臭脚丫味！你看看……”
楚佳曼拿到裙子，一瞬间脸黑，裙摆上还有一个淡淡的脚印。
“两位同志，你看这衣服！”楚佳曼脸色微沉。
“不好意思，同志。我们要这件黄的吧！”楚晴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