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刘合跟邰丹、韩婉茹,在家里坐在炕头上。两个女人像是伺候土皇帝一般,给他倒茶、斟酒、夹菜。
邰丹双眼放光眉飞色舞:“婉茹姐你听没听见?那两首歌唱的太好听了,把全场都震住了,那掌声太热烈了。”
这丫头太兴奋了吧?韩婉茹眼波流转,死死盯着刘合:“我就在下面呢,我怎么没看到……哎哟,臭丫头,别动手动脚的。”
其实此时刘合的心里患得患失,他不知道,周宪淑会不会把自己举报给陈海,毕竟那是一个没有底线的女人。
按照刘汝山的说法,那是一个老绿茶。他有点后悔当初那么冲动,结果居然有把柄落在女人的手上。
感觉男人居然没看自己,两个女人都有点讪讪的:“喂,啥情况啊?感觉你有心事呢。”
怎么可能没有心事?被人抓到的小尾巴,刘合尬笑一声:“我正琢磨被肖副部长发配到歌舞二团了,难不成我以后单纯当个歌手吗?”
怎么可能,韩婉茹连连摇头:“宣传部是陈海的宣传部,而不是肖訾榫的宣传部。事关人事安排,他顶多也就是发发牢骚,你怕什么?”
你怕什么?居然被婉茹姐教训了,不过韩婉茹说的没毛病。宣传部的确是陈海的宣传部,而不是肖訾榫的。
邰丹也连连点头:“是的呀,他只不过是副部长,毕竟没有扶正嘛。怎么可能一句话,就把你打发到歌舞二团呢?别忘了,你在市委宣传部,已经是有正式编制的干事了。”
这话没毛病,刘合自己也笑了:“看来我是有点杞人忧天了,不管他。上班我还正常去单位,我就不信了,他能把我赶出去。”
邰丹忽然转脸看向了韩婉茹:“婉茹姐,我妈说那天就是那个混蛋,把她招到宣传部的。等于是胁迫我母亲去那个人的办公室,你那天是谁把你找去的?”
提到内心深处的伤,韩婉茹脸色大变,想了想还是说:“也是他。”
呵呵,刘合冷笑数声:“看来他是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混蛋,这种禽兽不如的家伙,比姓陈的还恶心人。”
韩婉茹咬了咬嘴唇:“最关键的是,那个混蛋没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他顶多说自己是上传下达。可是我听说很多人,都是他送到部长办公室的。”
这么说还真没有毛病,刘合眯起眼:“看来真的要给那个混蛋一点教训了,哎哟,阿姨您怎么会来了?”
没想到韩婉茹和女儿都在这里,周宪淑臊眉耷眼的:“我我来谢谢你,谢谢你拯救了歌舞二团,更拯救了我的政治生命。”
我也不想拯救你的政治生命,问题是现在有把柄在周宪淑的手中。刘合只能跳下地:“请坐,一起吃点吧,我再炒两个菜。”
周宪淑摇摇头:“不了,我过来就是要感谢一声,顺便接邰丹回去。对了,你落在储物间的箱子我送回来了,给你放在那屋。邰丹我们回去,婉茹你不一起吗?”
这女子说啥呢?不等刘合说话呢,韩婉茹摇摇头,轻叹一声:“我没家了呀,倒是让周副团长见笑了。”
听了这话,周宪淑一滞,随即叹了口气:“红颜薄命,那我走了。”
送走了娘俩,刘合返回来,一眼看到放在储物间的箱子。里面不只是有他偷出来的几盒录像带,几个鼓胀的档案袋,甚至还有一台照相机。
这女人啥意思?此时韩婉茹凑过来,一眼看到照相机脸色变了:“这台照相机怎么会在你这里,难道……”
女人没有说下去,刘合叹了口气:“没错,正如你想的那样,这几盘录像带是我偷走的。只是没想到被她发现了,给我送回来啥意思?威胁我吗?这台相机和这个袋子,都是她拿来的。”
原来如此!韩婉茹咬了咬嘴唇:“我懂了,那天上演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恐怕要更复杂一些。”
应该是了,刘合苦笑道:“也许在我回去拿录像带之前,她已经拿走了照片和相机,看来陈部长沉迷于照相啊。”
说起这个韩婉茹羞红了脸:“那天如果不是我拼死挣扎,他要给我照裸照。这里面的胶卷没了,难不成她被陈海照了裸照吗?”
应该是了,刘合点点头:“如果不是被陈海拍裸照,她绝对不会冒着偌大的风险返回去的。倒霉的是我被她发现了,于是被他抓住了把柄。”
女人忽然拿起录像带,就要塞到炉子里,却被刘合挡了下来:“干嘛?这些可都是证据,而且也是重要的道具。别忘了是谁害的你,难道你不想报复他吗?”
报复?韩婉茹咬着嘴唇:“你确定要把这些送给纪委吗?除非是省纪委,市里的纪委对陈海没有任何办法。”
嘿嘿,刘合摇了摇头:“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那个混蛋,远比陈海的危害性更大。所以我们不妨布局……算了,不想那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几天想死我了。”
女人顿时羞红了脸:“不要!等一下!这些东西你务必要保管好,万一被人发现你完了,我也完了,还会有更多的人倒霉。”
说的也是,这些东西的确成了烫手的山芋。想了想刘合把档案袋交给了女人,拿起箱子就走:“在家等着。”
说完拎着小箱子走出门,幸好这个时候没有天网系统。刘合尽可能走偏僻的小路,从市委大院的后墙翻进去。
避开值班人员,撬开一扇窗户翻窗而入。然后溜上楼撬开肖訾榫的办公室,把那些录像带,放在了肖副部长的柜子里。
做完这一切抹掉来过的痕迹,悄然返回了家中。却见韩婉茹正在炉子边上烘干头发,此时的女人真的是宛如出水芙蓉。
看到男人赤果果的眼神,女人顿时羞红了脸:“你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哎呀不要!关灯!”
到底不要,还是不要关灯?那些都不重要了,一个是熟透的妇人,久旱逢甘露。
一个是精力过剩,饥渴难耐迫不及待。转眼之间小夜曲奏响,再也没有人在乎灯光灭不灭了。
当两个人都精疲力竭停下来的时候,刘合享受着手上的触感,柔声道:“你就不怕她们娘俩,回去后胡说八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