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蒂娅尼高奢定制集团会议室。

所有股东低着头,一片寂静。

首座上的男人已到暮年,满头白发。

“公司亏空成这样,你们到底是怎么监管集团的!”

蒂娅尼是百年老牌名店了,算是国内高定的领先者。

可如今,财务报表糟糕得一塌糊涂,就是最近推出去的产品,也完全没眼看。

“我就不该对你们几个委以重任!除了吃喝玩乐你们还会什么!”

老人说着,到激动处差点气得一口气没过去。

旁边几人见状,连忙上前搀扶。

“爸!”

“爷爷!”

老人推开他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既然你们都这么没用,集团也没有继续在你们手里延续的必要了!”

众人脸色齐刷刷一变。

“爸!我们可是你的儿子!”

“集团不给我们,难不成你还想给一个外人!”

老人瞥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正是如此。”

“而且,我已经找好了人选。”

“傅先生,进来吧!”

随着老人话音落下,两扇大门被推开。

傅德宗被宁致推着轮椅进来,穿得厚重,和办公室穿着清凉的众人形成鲜明对比。

“不好意思,我们老爷最近身体抱恙,由我来代他进行交涉。”

宁致上前,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端庄得体。

可在场的那个不是人精。

前段时间傅老爷子把自己大儿子清扫出门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据说就是因为被这个宁致撺掇着做了什么事,让老爷子震怒。

只是没想到,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傅德宗竟然还敢用他。

宁致忽略那些打量和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

两边嘴角红色的疤痕看起来格外恐怖。

像是嘴巴比别人大很多一样。

“周老,我向您保证,把蒂娅尼卖给我们,绝对是一个正常的选择。”

周老站起身,在助理的搀扶下,颤巍巍走到傅德宗跟前。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了。”

两人你来我往的一句话,就把蒂娅尼的归属给定下了。

“爸你在开玩笑吗!”

“蒂娅尼可是您的心血,怎么能随便卖给外人呢!”

几个儿孙一起冲上来,一个个从来没有比现在口才利索,为集团考虑了。

“你们别说了,集团落在你们手里,才是真正的没落!”

周老大手一挥,不管他们的劝阻一意孤行。

这时候,宁致适当开口。

“各位放心,等我们接手蒂娅尼之后,各位的股份和地位,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

听到这话,众人面面相觑。

最后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说到底,蒂娅尼在谁手里,姓什么,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只要手上的自身利益没受到冲击损耗,其他的都可以商量。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友好的笑容。

“宁致对吧?这个好说,咱们慢慢谈……”

别墅。

傅明沉正举着手机盯宁舒喝药。

“嗯,我知道了,继续盯着他们,先再放一段时间。”

挂断电话,傅明沉看宁舒还没喝完,脸色沉了沉。

“给你三秒钟,如果再不喝完,今天你就一个人……”

“睡”字还没说完,宁舒就眉头一皱,憋着一口气咕噜咕噜喝完了。

“啊——”

宁舒吐出舌头,嫌弃得不行。

“我喝完了!”

宁舒把药碗倒扣过来,抓住旁边的鲜橙多猛灌两口。

【呼——】

【差点被苦死,这辈子都不想再喝中药了!】

傅明沉勾唇一笑。

他没说,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可能都得和中药做伴了。

傅明沉也很奇怪,明明常年手脚冰凉的人,是怎么做到这么怕热的?

开空调不够,还要在家裸.奔。

这不,果然感冒了。

一咳嗽就是好几天,非要用中药调理,才能见好。

“对了,我看院子里面的监控,你有天晚上在外面站了很久,是在和谁说话吗?”

傅明沉一边收拾宁舒用过的碗,一边不动声色的问。

宁舒顿了顿,小心瞥了眼傅明沉。

【上次傅明沉和谢镇之间剑拔弩张,说是彼此敌对也不为过。】

【我要是说自己见的是谢镇,他肯定会生气的吧?】

傅明沉眯了眯眼睛,他倒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谢镇。

看来,这人还是没把自己上次的话听进去。

不过,宁舒要是敢对他撒谎……

比起一个黑道大佬,傅明沉更在意的是宁舒。

如果他敢骗自己,傅明沉敢保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社会险恶。

“怎么,不好说?还是不想让我知道?”

傅明沉也不急着去洗碗了,坐在宁舒对面,翘着二郎腿,一副我等你开口的样子。

宁舒心虚得不行,眼睛微微错开,手指无疑是抠着沙发坐垫。

他还在琢磨,到底该怎么开口才合适。

时间滴答滴答走,傅明沉哼笑一声起身。

“看来是我不配知道。”

话虽然这么说,傅明沉心里面想的是,等会他就在外面也安装监控。

下次再问宁舒,他还是支支吾吾不肯说的话,就把监控录像甩他脸上。

让他知道,永远也别想骗人。

傅明沉刚转过身要走,就听某人咬牙切齿的心声。

【算了,死就死吧!】

【傅明沉这个混蛋,每次都这样,别以为我不知道!】

宁舒心里面愤愤不平,可还是不敢真的惹人生气。

谢镇两个字脱口而出。

“哦——”

“原来是他啊。”

傅明沉态度松了不少,转过身看着宁舒。

“看时间,你跟他聊了挺久的?都说什么了?”

【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宁舒张了张嘴巴:“也没说什么,他没开口,只是站在那,而且还受伤了,我就给他包扎了一下。”

“就这么简单。”

【妈的!这莫名被查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被人查岗,还是读大学的时候夜不归宿,被室友逼问的时候。】

宁舒想了一会觉得不对,他这是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