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灭大灯上床,床头灯把房间笼罩在一片暧昧的昏黄中。
宁舒从床脚爬上去,呼吸声吭哧吭哧的。
傅明沉躺在床上,额角抽了抽。
这人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他都已经明说自己喜欢男人了,还做出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
如果不是能够听到他的心声,知道他是真的缺根筋,傅明沉都要以为是哪个想他堕落的傅家人派来勾引自己的。
而且勾引人的手段还这么直白拙劣。
“你躺好,我要开始了。”
夜晚的宁舒声音压得很低,他轻手轻脚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跪在傅明沉旁边。
但因为姿势原因,不得不悬空着腰在傅明沉身上。
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他整个人都趴在下面那人身上,十分暧昧。
事实上傅明沉不用看都已经感受到了这股暧昧的氛围。
宁舒的呼吸不急不缓的打在他脸上,随着手指按压用力,他的呼吸声也逐渐变得急促。
事实证明,按摩是个体力活。
宁舒技术虽然好,但体力实在拿不出手。
不过几分钟,就开始气喘吁吁。
他抿了抿嘴唇,感觉身上都出汗了,手指不自然的抽了两下。
【糟糕……用力过猛,手指抽筋了。】
傅明沉:“……”
果然,宁舒正经不了几回。
他微不可察的叹息一声,翻了个身,手揽着宁舒的腰身把人一个抱摔扔在一旁。
“好了,我觉得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宁舒躺在床上,呼吸一窒,机械的眨了眨眼睛。
【我刚才应该,大概,可能,是傅明沉给抱了腰对吧?】
宁舒思绪慢慢回过来,胸腔里面那颗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直跳。
傅明沉挑眉,闭着眼动了动手。
果然,宁舒的腰很敏感,几乎立刻就绷了起来,身体微微颤抖着。
傅明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东西,手指一根一根按压在实处,猝不及防用力一收,圈着宁舒的腰把他按在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这么僵硬,是不喜欢和我睡一张床吗?”
“没、没有。”
宁舒磕磕绊绊的张开嘴,自己都不知说了些什么。
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在跟我玩暧昧吗?】
宁舒就算再迟钝也知道,正常男性之间相处不会这么暧昧的。
哪个兄弟会摸着你的腰来回摩挲,还这么霸道式的把他往怀里面带。
宁舒僵硬的拉过旁边的被子慢慢盖过自己头顶。
【完了完了,我不会真的把儿子掰弯了吧!】
虽然他这张脸是挺帅的。
但这也不是和自己儿子乱伦的理由啊!
宁舒内心咆哮着,面上却十分乖顺一般,窝在傅明沉怀里面一动不动。
排除他身体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外,也是因为傅明沉的怀里面很舒服。
【又暖和又香,像妈妈的怀抱。】
宁舒下意识用脸蹭了蹭,露出舒爽的神情来。
傅明沉嘴角一扯。
好,很好。
在宁舒心里,他们的关系更加复杂了。
就是狗血文也写不出来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
“关上你的脑子,睡觉。”
傅明沉松开宁舒,转身背对着他,手一伸,把床头灯也给关了。
房间一下暗了,宁舒的心脏反而越跳越剧烈。
说实话,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躺过一张床上过。
就是小时候在孤儿院,他也因为身体过于的幼小,被安排在单独一张小床上。
【男生和男生睡觉都是这样的吗?】
宁舒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心里面疑惑又不解。
傅明沉皱眉,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但是很快,宁舒就睡了过去,在旁边安安静静,身体蜷缩成小虾米状。
傅明沉等了一会才慢慢转过身,借着白纱的窗帘外透进来的月光,可以看到宁舒留在外面的半个额头。
傅明沉伸手拨了拨他的被子。
睡这么里面也不怕憋死自己。
突然,他看到宁舒额头有一块小小的疤痕。
就在右边眉毛尾巴的位置上,一个倒三角的形状。
但是他确定,这个疤痕前几天还没有。
傅明沉眼神微沉,脑子里面回想这几天的事情。
宁舒表现平常,没有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个疤痕的突然出现,他自己又知不知道呢?
抱着这种疑惑,傅明沉也渐渐睡了过去。
早上起床的时候,宁舒已经去准备早餐了。
【住在大房子里就是方便,也不担心早起会吵到傅明沉!】
宁舒一边煎鸡蛋一边在心里面乐呵呵的想着。
眼睛总是忍不住打量四周,想将这个别墅里面的每一寸地方,每一块磁砖,都深深印刻在脑海里面。
【也不知道我能住多久。】
突然,宁舒开始哀愁起来。
他想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如果没意外的话,大概傅明沉今天就会和女主见面了吧。】
正从楼上下来的傅明沉脚步一顿,看着宁舒的眼神透着深意。
看来这个异世之魂,是真的知道很多东西了。
天鹅小筑是所有古典舞者的梦中舞台,傅明沉代表傅氏集团进行考察,而林芝恰好就是这次舞蹈大赛的开场嘉宾。
可以说一袭白裙的林芝站在那里,就已经打败了很多的舞者。
更别说她从小苦练的小提琴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加分项。
只是天妒英才,舞台中央的顶灯突然脱落砸了下来,多亏傅明沉舍身相救,才让林芝没出意外。
只是被碎裂的玻璃划破了手腕,伤到了筋脉,在小提琴这条路上注定没有太大的成就了。
后来这就成为了女主自暴自弃的导火索,是男主一直陪着她鼓励她,才让林芝重新振作。
而因为救林芝,傅明沉被砸中了脊背,落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但这些林芝像是全然忘记了一样,只是表达了简单的感谢,就无视傅明沉的付出,投入了另一个人的怀抱。
这也是让后期的傅明沉拼命想要和男主争个高低的原因。
说到底,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宁舒站在厨房思索了很久,把这前前后后会发生的事情都捋了一遍。
直到身后贴上来一个热源,他的手被人握住。
“蛋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