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黄丽华的女子被推得上前两步，回头略带无奈地瞧萧行一眼，抽了一签。
“琴。”
刻有字体的竹签展现出来，裁定员朗声道:“金府书院对修竹书院——二番，比试题目——歌!”
“请双方学子上场。”
金府书院出战的没有意外的还有是有黄丽华，而上官墨珩和萧行竟然都没有上场，反而是面带笑意地在台下看着。
黄丽华轻轻开嗓，黄鹂般悦耳动听的嗓音，配合着抑扬顿挫，跌宕起伏的情感变化，让人身临其境一般沉醉其中。
萧行闭眼享受着，上官墨珩并无变化，倒是修竹书院一个个面红耳赤，他们的消息并不知道金府书院。
有这号人物。
不过一刻钟……
胜负已分。
全场惊讶地望向台上的女子，回味在歌曲中，久久不能自拔，简直天籁之音啊。
“姐姐怎么看？”
姜谌一如既往地问云亦娣的想法，形似桃瓣的眼眸只倒映着云亦娣的影子。
好固然是好，但云亦娣更喜欢她的诗，自由而有力量感，对比之下，这歌唱的有些刻意了。
情绪变化，抑扬顿挫……都是模板化的。
“还不错。”云亦娣点点头。
双方学员下场之时，会经过天德书院的面前，前方通道只过两人，修竹书院都友好地招呼。
几个大少年面上带着红晕，笑着跟云亦娣打招呼，带着试探，也有伤心的但总体来说好像并不是特别这次输赢。
但在距离云亦娣三尺之时，高挺的身影带着熟悉的苏合香挡在了云亦娣面前，遮住了部分目光。
一次还好，次次这样，云亦娣抬起眼睑，指尖揉了揉眉尖，平静地提醒:“挡着了。”
“姐姐想看什么？”姜谌闻言与之对视，眸子潋滟带着无辜:“他们没我好看。”
云亦娣捎带打量的目光在姜谌的脸上扫了扫，确实，颇有一番姿色。
不想和小孩计较这些，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云亦娣挽起衣袖坐的正了些，不再看姜谌，也纵容着默许了他的行为。
某人眸底倒是出现了真真正正的喜悦，托着腮描摹面前女子的容颜……
姐姐，倒是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场上三番两胜，第三方都不用再比，裁判员很快敲锣，锣声在场内响起宣告着上一场的结束。
同时，李天润带头也上了台，红缨书院的个个都是个高的猛汉，生的浓眉大眼，表情莫名带着慈祥？
看着对面的李天润一行人。
这场比赛也没有什么悬念，红缨书院擅长的并不是诗书，不能否认他们的实力还是有的。
但李天润还是应付下来了，这一场，他照样没有让姜谌，李辰彦上场。
李辰彦坐在台下手攥的极紧，目光所及是与以前一样的场景，父亲的背影，李天润受拥护的模样。
虽然看不见，但他能想象得到，父亲此刻的眼神应当是充满爱意的。
是他曾经感受过，现在却再也追寻不到的东西。
努力都是白费吗？
耳边是众人对台上弟弟的喝彩声，他置身其中，又被抛弃在外。
但李辰彦始终相信自己，会成功的，会的。
谢幕离场，周易杰发现金府书院的位子早空了，于是瞪大了自己的眯眯眼:“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丁仁耸耸肩:“人家根本没看咱比赛，胜券在握了都。”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夜里，众人为最终决赛谋划着。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夫子坐在熟悉的椅子上沉思着。
李天润作为队长，肯定要起到领导作用，先开了口，带着温和的笑容:“很高兴，能和大家来到决赛。”
“好！”几个狗腿立刻应和，他们也跟着沾光，露了不少脸。
丁仁轻嗤一声:“不知道是谁差点八强输了。”
声音不大不小，但当事人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做出无辜的模样:“报意思啊，报意思。”
李天润面色稍稍一变，却立刻仰起笑脸，自动忽略了这句话:“明日就是决赛，文比的比重是十分之三。”
“若是我们文比得了冠军，那之后会方便很多。”
“啊……还是凭着你一个人打金府书院么。”稍扬的上调语气，一如既往地犯贱，丁仁冲着姜谌眨眨眼。
露出个赞同的神情。
李天润笑容又僵了僵，这下有点不能忽视了，夫子也朝这边看过来，目光在几人身上来来回回。
李天润低着头，眼眶都有些红，看起来是有些委屈的:“哥哥们有什么不满？”
这副模样看的夫子心软了几分，小朋友想表现自己也能理解嘛。
“我们哪敢有什么不满呀，你要是能一个人把文比武比加比，全包了……”丁仁挑挑眉:“那是最好。”
气氛稍稍凝滞，云亦娣看着窗外的月色发呆……
还没结束吗。
“我昨日也想过，上场的人员确实应该发生一些改变。”李天润柔和着说:“正打算告诉各位。”
在角落里的李辰彦眼神稍稍移了一下。
丁仁也难得安静，听他怎么说，李天润一个个念着名字。
周易杰为首的摆烂三人组下了场，几人对视一眼，满是喜悦之色。
换上来的是姜谌，云十八……
和邬闵。
无名自己都没想到这种事会叫到他，开口简单明了地拒绝:“不去。”
夫子闻言皱眉瞪眼吹胡子:“这是安排!”
邬闵没有回答，抱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平凡的外表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略他。
一道高大的身影直接推门离开了。
门框发出“砰”地一声，这么大火气，在场的人不用看都知道会是谁。
这么两年过去了，这两姓李的一直不对付，众人都是知道的就是具体原因不太了解……
八卦组对视一眼，眼神交流挤眉弄眼，在他们看来，书院里李辰彦的武力值确实不错，但李天润为人更好，文采也很不错。
综合排名当然是李辰彦更厉害，但那是天德书院的排名。
结合实际还要另当别论。
就是最后决赛了，都不让李辰彦上场，这就有点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