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润心中暗暗认为自己果真厉害,也并不奇怪这人的表现,毕竟有时候必须得承认。
天赋
是很重要的。
他从小记东西就比其他人快,别人需要看很多遍才能理解的知识,他一点就通。
但还是得讨这些人喜欢,他的母亲教过他,要学会忍耐,要利用身边可利用的所有东西。
不然他才不会和那些蠢货搭话呢。
抹额少年默默地退了下去,一字不吭。
“下一个……”夫子的表情变得几分嫌弃:“丁仁。”
“芜湖~~”未见其人,先听其音,明明最开始话还不算多的,可大家渐渐发现。
丁仁只是在习武时话会变得很少,像换了一个人。
“到我了吗到我了吗。”
丁仁拿着符纸大步上前,到了大家都站的三丈的位置。
停了停,抬起自己的脑袋,看向众人:
“各位,你们以为我到这里就停了吗?”
丁仁将手环在胸前,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半眯眼睛,开始装起来了:
“如果只是区区这点距离的话,那各位还是……”
“咳咳”夫子实在看不下去,咳了两声,两只眼睛像刀子一般插向丁仁。
丁仁斜着看了夫子一眼,继续说道:
“那实在是高看在下了。我近点我近点……哪个小子站这么远。”
话音刚落他就向前走了一丈的距离,拿起符纸不等夫子反应将符画好,在众人喝倒彩的声音中,将符纸打出。
符纸燃烧出熊熊火焰,火光明显是到目前为止最明亮的,一击力道十足,打在稻草人身上使其胸口燃烧出拳头大小的窟窿。
这时大家才意识到,这稻草人有问题吧?按照刚刚那个架势,不该全烧起来了。
本来想骂丁仁,但看见成果之后变脸的夫子,注意到了大家的疑惑,摸着自己的胡须解释:
“大家放心,这是老夫和其他夫子一同特制的稻草人,那抗性可不是一般稻草人能比的。”
“小叶啊,换一个新的。”
叶玄知这次没有发呆,嘴型动了动,又是一个黑衣人在全场惊愕的目光中出现,这些人到底是藏在哪里的?
黑衣人动作利索地换了个新的,随后又消失不见,夫子像是看习惯了,没有太大反应。
“下一个,李辰彦。”
夫子对他的评价较为中肯,就是这性子不够稳重,谈不上喜欢。
没有多说几句,李辰彦站在三丈的位置,拿起符纸,画好之后,一双凤眸里闪过几丝不明的情绪,带着一点怨气,看向了人群中发呆的云亦娣。
打出符纸,依然是烧了一大块窟窿,过了两三秒才停息。
不知道他究竟是是想打稻草人,还是云亦娣了。
“可以啊。”
“这好像是目前最好的了。”
“今天晚上吃啥……”
“是啊是啊”
“别吃红烧狮子头,昨天只有俩个。”
大家纷纷赞叹道,连声道好,夫子目光瞥向众人,
总感觉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夫子对着李辰彦点点头,总算看着一个他个人觉得能过关的了。
“下一个,雪怜。”
出来是一位女子,短发到耳边,看不清喜怒,生的很普通,乍一看找不到亮点,仔细看。
会发现确实没有亮点。
云亦娣看到她,突然想起之前见过几面的黑衣少年。
觉得他们俩莫名相似。
唤为雪怜的女子没有多余的动作,开始画符,打出符咒。
中规中矩,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差。
没有亮点,大家很快就忘记了,与她一样的还有那位黑衣少年,云亦娣得知他唤“邬闵”。
“下一个,叶浅。”
叶浅抬起自己的脑袋,无论做什么,她好像看起来都是极为自信的,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站在三丈的位置,叶浅想了想,竟还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动作让脸色本就不好的李天润,更加难堪了一些,虽说也没有人注意他。
叶浅不像其他人,将符纸夹在指尖托起,而是置于掌心,从下而上,符纸虽然很缓慢却很稳地升至她眉眼。
另一只素手几经流转,画出众人都很熟悉的符文,最后掌心翻转,向外推去,符纸打出,火焰虽算不上特别明亮。
但可能是因为用力方式不同,符纸速度极快,打在稻草人身上,燎了一片火花。
众人惊叹于这一变化
“还可以这样吗?”
“对啊,我特么要是用手掌发力不就碰到了!”
“哎呦,你干嘛。”
叶浅满意地勾起嘴角,今天佩戴的是两个小的银制铃铛,随着她头的抬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朝着李辰彦眨眨眼睛,李辰彦突然一副眼镜进了沙子的模样,扶额遮住叶浅的目光……
“切~”叶浅嘴上切着,踮着脚尖跑到了李辰彦跟前。
李辰彦换了个方向揉眼睛
“我是不是还挺厉害的~”叶浅也换了个方向,问李辰彦,笑的很甜。
李辰彦没有回答,旁边突然传来另一男音,稍稍带点低沉但不多,还是少年的基调:
“厉害。”
叶浅向一旁看去,原来是八十,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收回,招呼了一句:
“八十?好久没看到你了。”说完就又瞧李辰彦去了。
李辰彦像是听到好笑的事情,捂着眼睛,靠向旁边的云十八,捏着嗓子:
“好久没看到你咯~”
“李辰彦你嘀咕什么呢?!我也要听。”叶浅不乐意极了,对自己就冷冰冰的,对其他人倒不是。
李辰彦只觉得这人没完没了了,将手放下,居高临下地看面前这个小不点,开始输出了。
这时,夫子的声音传来。
“下一个,云十八。”
云十八将目光从叶浅的背影上收回,垂了垂眸子,应道:
“来了。”
敛了敛心神,云十八拿出符纸,升起到眼前时带来一阵清风,行云流水地画完,用右手运出,看起来没有使多大的力。
火光不小,几乎是一条直线落到稻草人身上,稻草人胸腔燃起熄灭,又燃起,反复了三次才归于平静。
这是娘亲指导之后的成果,果然威力更大。
大伙这才意识到,自己练的是多么腊鸡,安静了一会之后,是更大的吹捧声。
“看没有,厉不厉害。”
“我们练的是同一个东西吗?”
“是吧。”
“人家驱鬼,你点烟。”
“你是不是有病啊。”
云亦娣向云十八看去,发现自家孩子这次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看自己,反而看向了一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