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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程稳稳地站在那里,双手垂于身侧,丝毫没有要伸出手去触碰对方的意思。

他就那样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之人,眼神深邃而平静,没一丝波澜。

躺在担架上的老太太满心狐疑,心中暗自嘀咕道:这年轻人动作怎会如此之慢,不过就是给病人摸摸脉象而已,竟然需要这般长时间来做准备。

难道她那所谓“神医”的名号,是徒有其名。

想到此处,老太太心里十分敞亮,哼,就知道那个牛小妮儿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草包,装的久了会露馅儿的。

等这阵风波过去,就带着富贵和满贯去跟赵大夫拜师学医术,肯定比那个丧门星学的好,让她以后再也抬不起头来,还会有人管富贵和满贯叫神医,以后自己就是名副其实的神医他阿奶。

想到这里美滋滋,心情好了不少,差点笑出来,不过对待妮儿没必要给她好脸,省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她生的就是一副欠骂的皮囊。

皱起眉头,面露不悦之色,没好气地埋怨起来:“磨磨蹭蹭的,给病人摸个脉都要耽搁这么久,真不知道你这‘神医’的名声究竟是如何得来的!”

赵锦程默默地听着老太太的数落,心头不由涌起一阵酸楚和难过。一想到自己徒弟没分家之前时时刻刻都要面对这样尖酸刻薄的话语,从小到大所经历的那些艰难困苦,他便感到心疼不已。

有着这样一个不近人情、蛮不讲理的阿奶,小妮儿能够平安长大,着实是太不容易了。

正当老太太喋喋不休之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锦程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听得他缓缓说道:“老太太,您有所不知,刚刚服完药没多久,此时摸脉恐怕结果不太准确,还需等待,待药效稳定之后再行诊断为宜。”

赵锦程的话音刚落,原本闭着眼睛的老太太猛地睁开双眼。她这才发觉情况不对,敢情是伺候自己的人带错了人回来!

明明是让她去唤牛小妮儿前来给自己看病,怎地却把赵大夫给请来了。

一时间,老太太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声音有些局促,“赵大夫,我不知道是您,”转过头对着婶子质问,“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你是不是就想看我笑话?”

赵锦程连忙解释,不想让老太太责怪无辜的人。

“这不怪她,是我让她带我过来的。”

要说赵大夫的医术,自己心里是认可的,不过要说妮儿是神医,真想啐她一口,凭她也配。

“赵大夫,您来都来了不如就帮我把把脉,如何?”

老太太不死心,抬起眼睛,看了一圈,始终是徒劳,牛小妮儿确实没在这里。

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她原本已经在脑海里构思好了各种整治妮儿的手段和方法,就等着见到那丫头后好好地施展一番,让她知道厉害。

然而此刻,这精心策划的“十八般武艺”竟然毫无用处,这着实令老太太颇为懊恼。

更糟糕的是,可是有众多患者在排队等候看病呢!赵大夫整日忙得不可开交,能不能将这些病人全部看完都是个未知。若是因此耽误了其他人就诊,恐怕这笔账最终都会算到自己头上来。

想到此处,老太太不禁有些懊悔,但眼下已然如此,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毕竟赵大夫就站在眼前,总不能强行将其赶走。

牛小妮儿整天无所事事,也就是抓抓药而已,据说还有一大群人帮她做事。

一想到这里,老太太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旁边的婶子一眼,暗自埋怨道:“哼,这个没用的家伙,真是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净给我添乱!”

赵锦程丝毫没有要伸出手去的意思。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这一次向老太太妥协了,那她肯定会借着这个由头,明天又把妮儿叫过来。

而自己总不能每次都这么凑巧能在半路碰见婶子吧?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将老太太这种不合理的行为给纠正过来。

只见赵锦程一脸认真地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呀,我方才不是已经跟您讲过了吗?今儿个确实不太适宜再摸脉了,至少也得等到明日才行。”

“您呐,现在就安安心心地睡上一觉,这样才能让药效充分发挥出来。毕竟对于病人来说,充足的睡眠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不好好睡觉,就算吃再多再好的药,那效果恐怕也不会太好的。”

老太太纵然是闭着眼睛,依然能从脸上看出一丝无奈和为难。她心里清楚,既然赵大夫都已经明确表示过意见了,自己要是再执意让他给自己号脉,那就真的有些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了。

要是换成别人自己可不会善罢甘休的,问题在于眼前这位可是大夫。

而且自己现在正生着病,接下来这段时间里肯定少不了要仰仗人家帮忙医治。

想到这里,老太太不禁暗暗叹了口气,心想:罢了罢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哪怕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此刻也只能先忍一忍了。

万一不小心把赵大夫给惹恼了,到时候他不给自己认真看病、不好好开药方,导致病情被延误,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自己还没活够呢,还想着亲眼看到自家宝贝孙子富贵和满贯风风光光地娶媳妇生孩子。

更想瞧瞧那个一向与自己作对的“贱胚子”最终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都说登高必跌重,而且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

“赵大夫说得对极了,我这就歇息,这就歇息。”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合上了双眼。就在刚刚闭上眼睛的瞬间,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重感猛地袭来,仿佛那眼皮之上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此刻,老太太心里暗自思忖道:“这赵大夫所开之药,药效着实显着,今日且先放那贱坯子一马。”

然而,她的思绪尚未继续深入,困意便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将其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