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大盆里已经放好了热水。
段榆景虽说是个汉子,可在这方面很讲究,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知道他媳妇儿是个娇气的。
所以就连澡盆子,他都是单独给沈枝枝准备了一个。
他怕自己会染脏了沈枝枝,他的姑娘,本就应该是香香软软,白白嫩嫩的。
小手抵在了男人的胸膛,眸子里染上了些许水雾,明明是哀求,可落在段榆景眼里,却又成了勾引。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勾人。
水灵,白净,像是等待人采撷品尝,早就已经熟透了的水蜜桃。
那蜜桃汁水饱满,散发着诱人桃香。
绒毛细腻柔软,勾的人掌心发痒。
男人轻抚她的面颊,看着那诱人的红霞一路从脸颊蔓延到了脖颈深处,喉咙干痒的厉害。
“不用去床上,在这里就行。”
沈枝枝睫毛轻颤,那双深邃的眼眸将她牢牢锁定,让她连逃离的可能都没有。
果然……
男人就是不能喝酒,一喝酒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
“枝枝,你是不喜欢我了吗?”段榆景的黑眸里闪烁着对她毫不掩饰的欲望,像一簇簇燃烧跳跃的火苗。
“没有不喜欢……”沈枝枝摇了摇头。
她怎么会不喜欢段榆景呢。
“那就大胆一点,我们是夫妻,可以做这世界上一切最为亲密的事情,我会亲吻你,爱抚你,会很温柔……”
他想过了,沈枝枝之所以这么抗拒,肯定是因为前几次他太过于粗暴了。
养在温室里的娇嫩花儿,是经受不住外面那狂风暴雨的摧残的。
但他肆无忌惮地想要将她占有,尝遍她所有的味道。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沈枝枝的身体就已经软成一摊水了。
浴室里满是缭绕着的雾气,热腾腾,暖烘烘,似连把她的心也跟着烘的燥热不安了起来。
“那我们换个地方,我没尝试过在这里,地滑,危险……”
“试过就有经验了。”
段榆景似乎并不打算给她抗拒的余地,低头,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吻的很有技巧,肆无忌惮的横扫,被迅猛地撬开齿关开始袭击她口腔里的每一处。
小手在胸膛上推搡着,但男人的身躯在她面前,就跟一堵铁墙般纹丝不动。
她被吻的渐渐软了身子,更是喘不过气来。
男人掌心下滑,手掌陷入了她的腰里。
很滑,很嫩。
明明只是小酌了几口,眼里却染上了醉意。
那是他沉醉在了沈枝枝的温柔乡,是独属于他的温柔乡。
她已经是的媳妇儿了,所以他将她据为己有,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吻的缺氧了,于是伸手挡住了他的唇,想要给自己换取一点儿喘息的机会。
但紧接着掌心一痒了,她像是被什么烫着了一样,着急忙慌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
他、他竟然舔了她的手心!
那种湿濡柔软的感觉,让沈枝枝头皮发麻。
“那你想换个地方?枝枝,换哪里?”沈枝枝哪儿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一张脸又羞又气。
“你、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她这张脸皮还要不要了。
段榆景低头,薄唇轻轻掠过了她的脖颈。
男人鼻息间满是热气,烫的沈枝枝咬紧了牙,丝毫不敢松懈,齿关就轻轻咬着那一小块儿地方,似来了兴致般。
身形高大的灰狼,将那柔弱可怜的小白兔圈禁在自己的领地之中,细细品尝着美味,让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低吟。
卫生间里的水声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沈枝枝到底是没能逃得过段榆景的魔掌。
她觉得,但凡是段榆景想要的,那自己就绝对不可能逃过。
好在这一次段榆景当真是说到做到,并没有折腾太久。
大概可能也许就一个小时左右,他便放过沈枝枝了。
把人清洗干净,用自己的军大衣裹着送去了床上,瞧她累的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段榆景心情倒是挺好的。
自己转身就去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都给洗了。
他向来细致,从不让沈枝枝做这些。
便是有时候连饭都不想让她做,奈何段榆景是没什么时间做饭的,手艺也不如枝枝。
今天晚上那些熊肉一送出去,干部院儿里的嫂子们都知道他段榆景娶了个厉害的媳妇儿,能烧一手好菜。
能把人舌头都给馋没了。
段榆景虽是没说什么,但心里的尾巴早就翘上天了。
几乎每天早上六点段榆景就会出门,沈枝枝睡得沉,再加上平西很冷,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愿起来。
“你们到底有没有常识,他昨天才刚出院,你们就让他喝酒,还吃什么熊肉。”
“那种野味儿不干不净,肉里全是寄生虫,没有经过专业的消杀,你们也敢给榆景吃?”
院子外面,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医生,这人家段首长吃什么,应该和你关系不大吧?”
钱翠兰烦得很,这一大早也不知道从哪儿听的屁就过来找麻烦了。
要不是她这会儿拦在门口,她非得进去找沈枝枝不可。
林淼今天休假,难得没有去医院,穿了身料子极好的衣裳,手上戴着腕表,头上甚至还刻意戴了个珍珠发箍。
让她凌厉嚣张的同时,又不失几分姑娘家的俏丽。
“怎么就和我没关系了?”林淼最烦听到这话了。
说:“他是什么身份,沈枝枝心里没数,你心里也没数吗?”
“钱翠兰,他是平西军区的守护神,是不能出半点儿岔子,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歹徒在等着他倒下。”
“先前我就已经向上面申请过了,可以作为他的私人医生,以后他的一日三餐,都必须经过我的严格把控才行。”
钱翠兰:“……”
“咱军区,不兴你们国外那一套!”
钱翠兰真的是忍无可忍了,连嗓门儿也跟着大了起来。
“你!”
林淼深吸一口气:“沈同志呢,你让她出来,我跟她说。”
这才六点半,天都还没彻底放亮就过来了。
大概以为这个点儿段榆景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