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大厅中央,一个身着黑袍的白发魔巫,此刻正对着卦象沉思,便连秦之崇走入都不曾发觉。
秦之崇走到身侧,慢慢凑近审视桌上的卦象,“可查出下落了?”
“未曾。”魔巫轻声道,“按道理奴的卦象加之殿下赐的魔力,不应卜不出方位,除非,有神力高强之者或魔力高强者以结界锁之。可普天之下,法力强过殿下一大截的,能有几位?”
“除了方位卜不出,可有别的消息?”秦之崇闻言眼神一黯,若是之前,他也觉得小九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妖,可是他魔军精锐都难敌的海龙兽,却被觉醒神识后的司九一击溃败,只怕,小九的身份,才是真的深藏不露。
“从奴的卦象看,日月交替之际,海崩天塌之时,魔神降世,九天颠覆。”魔巫又重新卜了一卦,卦象依旧不变,他才复述出这段话,“可殿下,若魔神降世,那光复魔族不是指日可待!此事,殿下需尽快汇报给魔尊!”
“此事,莫要汇报魔尊,待本殿查明些许事情,亲自汇报于魔尊!”秦之崇淡淡地道,随即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洞穴中。
······
龙渊内,司九如今的小腹越来越大,宝贝在她肚内愈发折腾,近日来不知是否胎儿体内魔气越来越强的原因,她的体内的慢慢变得稀薄起来,渐渐的,连神元内的神力也逐渐减少,司九有些担忧,若是结界不够稳妥,如何保住孩儿。
直到数日后,司九发现自己的神力蜕化到十分低微,便连最简单的隔空取物甚至都做不到。此时,她的腹部已然如人间怀胎十月般,大约是孩子的生辰日将至。
她坐在床沿,龙渊洞穴外满天飞雪,洞穴内也是冷意十足,她起身,打算去衣柜取件御寒衣。刚走两步,便见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人背对着洞穴口,外面是白雪皑皑反射的雪光,那人站在透光处,身着一身黑袍,眉目如炬,晦暗不明。他的眸光内,似有不告而别的愤怒,重遇故人的惊讶,失而复得的喜悦······那复杂的情绪,仿佛一张网般交织在他那双眸中,幻成波光点点。
“秦······秦之崇······”司九怔忪地看着眼前充满肃杀之气的男子,“你怎会······怎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九看着慢慢走近的秦之崇,下意识地往后一步步退去,远处,龙渊外的雪地里,那两只憨憨神兽魔兽,还在打雪仗,丝毫没有发现这个入侵的魔族已然站在它的主人面前,而它的主人,因为缺失神力,只能瑟瑟发抖,眼里满是对他的恐惧······
秦之崇将隐身衣收入魔器中,他的目光深深锁住眼前的女子,她下意识的发抖与眼中看向她的恐惧,如同一把利刃一刀刀插入他的心脏。她不告而别逃离许久,未曾寻他令他愤怒。她掩藏身份蛰伏在他身边用心不明令他忌惮。而她隆起的腹部内是两人共同孕育的生命结晶,他看向那的目光,不由地放柔,看着她后退,他亦是亦步亦趋,直到司九退无可退绊到床沿向后摔去,他一个闪现右手将她牢牢地扶住腰身,让她不能逃脱禁锢,左手则是极致温柔地爱抚着她隆起的腹部,柔声道,“麟儿,受苦了。”
司九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面孔,他有力的臂膀是不可逃脱的禁锢,他那熟悉的气息近在咫尺地笼罩在四周······就像那日,他将她按坐在他身上,对她做的那些历历在目。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她知道。
“秦之崇,”她害怕地如同困住的小鹿,眼眶湿润地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甚至放下了高高在上的神女的身份,就如同初见他时只是个灵力低微的女妖,她带着哭腔求他,“放开我,好不好?”
秦之崇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带泪眼眸我见犹怜,此刻的她那张绝美的脸庞,如同秋日中凋零的树叶般,有种飘零凄凉的美。她的身体一如之前般香软,嵌在他的怀中,他低头就可以闻见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很是好闻。
多少午夜梦回之际,他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上抽泣,带着哭腔求他不要,可温香软玉在身,她身上便是这股幽香,那如雪肌肤,盈盈一握的纤腰在掌,似是令人魔怔的毒药,蚀入骨髓的销魂,他又怎可能松手?
便如这般。
他将她拉回,惯力让她只能双手攀附在他双肩。
猝不及防,一个带着怒意的吻封住了她的唇。他狠狠地吻,似乎是在发泄因她逃离的怒火。可渐渐的,慢慢从攻城掠地的狠意变成缱绻的藕断丝连的温柔。
直到吻得她忘记呼吸,他才离开她。
“不管你是神女,还是那个小花妖。你知道的,你是本宫的女人,你腹中是本宫的孩子。这辈子,除了做本宫的女人,不准许你带着孩子离开本宫身边。”秦之崇伸出左手,狠狠地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里只能看他,语气中带着不容忽视的凌厉与决绝。
“你若再敢离开我身边半步,”话音刚落,她的两只手上便多了两个圆圆的青铜环,上面刻着不认识的魔纹。
“这是上古魔神殿内遗留下的锁神环,一旦带上,神力便被封锁。即便你是神女,司九,本宫也要折断你的翅膀,把你绑在身边,直到你心甘情愿,与我共坠无间地狱。”秦之崇那双充满肃杀的眼眸里,此刻却是无比的执拗与偏执,他那近乎令人疯狂的占有欲,赤裸裸地将她罩住。
司九闻言试图凝聚神元,却发现果真如他所言,丝毫神力全无。
没有神力,她便如一个凡人无异,任人宰割。
“秦之崇,不可······呜······以······呜······”司九刚想反驳,秦之崇却是极快的以唇封住她那令人不悦的话语,干脆就不让她有说出口的机会。这是个缱绻绵长的吻,他不容她逃脱,一遍遍地将她的唇齿扫荡,让她被迫沦陷在他强烈的攻势中,只能在他怀中浅浅喘息,如同一尾即将溺水的鱼,瘫软在他的臂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