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快去看看咱们主子吧,侧福晋一直喊着肚子疼。”
芝兰看着胤祺冷笑一声,转头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下面跪着的婢女:“怎么?爷是灵丹妙药不成?爷看了你的好主子,你的好主子就好了?”
说到此处,芝兰用帕子捂着嘴轻笑出了声:“那爷可快去吧,以后啊,这府里姐妹有个头疼脑热的,爷去了啊就都好了。”
“福晋,慎言。”
胤祺到底是顾忌着刘佳氏肚子里的孩子,走进去看了看。
正好太医也到了,被拉着就进了内室。
芝兰不在意的坐在外面,让惜春给自己上了盘芙蓉糕吃着,在脑海里看着系统给她放的华妃娘娘的精选片段,势必要学到精髓。
随着胤祺出来,太医抹着汗弓着腰回话道:“回禀五阿哥,侧福晋中的是前朝秘药,若是没有解药,怕是撑不到肚子里的小皇子足月了。”
胤祺眯着眼睛看着现场的众人,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安静的很,大家都谨慎的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喘,只有芝兰,该干嘛干嘛,根本不往心里去。
得忠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进来。
“回爷的话,这是厨房的小泉子和刘金,此二人说,说是福晋。。。”
得忠也觉得这指证简直就是胡扯,可是他也查不到别的了。
“福晋,你有何话要说?”
芝兰轻蔑的看着胤祺,然后拿起手边的茶碗扔到了那刘金头上。
“这时候是本福晋指使你的了?不是你刘金连本福晋的膳食都要让着刘佳侧福晋的时候了?狗东西,你有几条命来污蔑本福晋?”
芝兰扔的准,茶碗砸在刘金的额头上,瞬间就有鲜血流下来。
有那胆小的格格已经轻呼出了声。
胤祺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出声。
刘金不停的磕头,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芝兰没听清。
“什么脏的臭的就要往本福晋身上赖,怎么?这时候就不是我他塔喇氏门第低了?这种秘药我他塔喇氏就有了?”
“福晋!”
胤祺出声阻止住了芝兰接下来的话,迎着莹萱带着杀意的眼神,胤祺难得的有些气短。
“爷没有不信你,你莫要生气。”
来仪院的下人和在场的格格们都低着头,瞳孔和鼻孔撑得老大。这是什么劲爆新闻,五阿哥相信嫡福晋啦!
芝兰抬了抬手,惜春连忙上前扶住了芝兰的手臂。
平常在府里是不需要穿花盆底的,但今日为了气势,芝兰穿了一双十公分的花盆底。
她走的慢,但花盆底的声音清脆的敲在众人心上。
惜春的力气不算小,芝兰看着惜春轻声说道:“扶稳了本福晋啊。”
感觉到手臂上的小手用上了力气,芝兰抬起脚,使劲的踹在刘金和小泉子胸口。
“臭鱼烂虾也敢攀咬本福晋,拉出去,各打五十板子。”
下人看了看胤祺,胤祺的眼神只落在福晋身上。
得忠低着头,带人出去行刑。
沈府医算得上是刘佳氏的忠仆,一直在屋内研究着能不能用银针引着毒药汇聚某处给他的主子排毒。
得知沈府医已经开始下针,芝兰在脑海里让系统给刘佳氏撤了被掩盖的脉象。
沈府医却以为是自己医术了得,连忙出来讨赏。
可是刚才没人敢进去通风,内室的刘佳氏和沈府医还不知太医说秘药只有解药才能解。
胤祺这下确信是刘佳氏自己为了争宠才出此下策,一气之下带走了沈府医,直接关了来仪院的院门。
芝兰亲自主演了一出好戏,此时也有些累了。
慢悠悠的回到正院,才发现胤祺已经等在了此处。
“爷怎么来了?”
芝兰是真的不耐烦应付他。
“爷来看看你,许久不见福晋了,福晋变化颇大。”
胤祺其实是个十分聪慧的皇子,爱新觉罗家的疑心病也是继承的足足的。
芝兰不在乎的窝在自己的贵妃榻上,由着惜春帮忙摘掉头上的朱翠,懒洋洋的道:“这是怎么话的?爷一共也没跟妾身相处过多久,哪里就知道妾身的性子了?”
“是爷疏忽了,以后必不会了。”
芝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惜夏,本福晋的早膳好了吗?闹了一早上,真扫兴。”
胤祺有些恼怒芝兰无视的态度,可他实在又有些稀奇,便耐着性子在这里坐着。
“你就吃这些?”
看着桌子上略显简陋的早膳,胤祺皱了皱眉头。
“哟,这是嫌弃了?这都是妾身院里小厨房做的,若是去大厨房提膳,还不如这个呢。爷放心,妾身虽然家世不显,但到底是有些体己在身上的,不吃你五阿哥府上的膳食也活的了。”
实在是大厨房总是紧着两位侧福晋先,就算他塔喇氏是嫡福晋,不得宠,管家权也被分成了三份,最有油水的大厨房还是刘佳氏管着,原主也不敢告状,可不吃的就差了。
胤祺是真的生气了,自己虽然不待见福晋,但也不会允许下人这样作贱她。
可是大厨房的事务是他亲自允了刘佳氏做的。
此时更觉得脸上无光。
“你是福晋,原看你身子不好才把这些杂事给了刘佳氏和瓜尔佳氏,如今你已大好了,管家还是得福晋你做着。”
对于胤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芝兰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
桌上的早膳并没有胤祺的份,得忠早就去大厨房那里取了胤祺的那份。
属于皇子的盘盘碗碗摆了一桌子,看着芝兰那略带嘲讽的眼神,胤祺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留下一句:“爷晚上再来。”便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