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远放下电话,直觉有点云里雾里的,自己闭关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商兵行一下就猜到了这场大雪和自己有关,还有棒子们想找自己,这又是为了什么?
“姑父,咱酒厂没出事吧?”
“前些天停电,再加上蚂蚁草也不多了,横竖马上就要过年,你爸我俩一合计,干脆放假算了,过完十五再开工。”
停电看来是真的了,可是停电又关我何事?八杆子都打不着的事也能赖我身上?讹人也不是这个讹法吧?
“姑父,你刚才也听见了,人家要我们捐钱,你看……”
唐斋看了他一眼道:“我从前对你说过,钱没有白花的!就是没有他说,我也打算和你爸商量一下的。
破财免灾,是破财在前,不是遇到事了才想着去破财的,那样根本是免不了什么灾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自然是无法应对。
到了中午,三盲几乎所有和他有关的人都到了唐楼,席间林淑婷落落大方,应对自如,和许志芳一起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呼大家入坐,礼仪应酬面面俱到无可挑剔,倒把许远父子弄的跟局外人似的,并且酒席现场和许志强一起宣布腊月初六举行婚礼,盛邀大家到时务必参加庆祝。
许远总觉有点不对,但以他的智商自是看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自负自己拳头可以压服一切,也就没有提出异议。
场内人声沸腾,所有的人都是兴高采烈犹如盛大节日,做为宴会主角的许远反而有点不太适应这种场面,大多的时间都是保持一张呆板的笑脸,说着不知所谓的废话,和一群半熟不熟的熟人打着哈哈。
就连和贾少飞交谈,许远也感觉得到彼此之间鸿沟已经真真实实的存在了。
到了两三点钟,看到柳相哲和李文儒两人时,许远竟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双方彼此都没过多的客套,唐斋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包厢之后,也告辞离开,任他三人自己照顾自己,服务人员也没有留一个来。
“许先生,事关重大!请原谅我的冒味。”
李文儒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深鞠一躬,态度甚是谦卑。
许远安然受他一礼,然后问道:“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至于让你们这样?”
“让柳君和你细谈!许先生,柳君对你所做的一切承诺,大星生物都可以为之提供担保,请尽管放心!我先告辞了!”
李文儒转身离开房间,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样子,似乎他来这里,只是为了这几句话而已。
许远盯着柳相哲,看他有什么好说的。
“许先生,不管你是不是赵无痕,现在的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希望你不会否认。”
哦豁?拉达特也是你的敌人。
许远一下来了兴趣,“这话从何说起,咱们关系啥时候这么近了?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网络上最火的那个身度人拉达特,是我的师兄,我们都是从异界穿越而来,而且都是为了杀你而来。
我来时,被中国的防空导弹击中,魂穿到棒国的一个垂死黑市拳手身上,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的门派可能为了躲避导弹,所以拉达特这次穿越到了身度,不同的是,他是身穿,所以实力并没损失什么。”
“你们是同门,怎么会成敌人呢?”
“他若知道我的身份,是不会容我活在这个世上的!否则下次异界启动返回大阵,回去的不会是他!”
许远笑道:“这关我何事?他要杀我让他来好了,你不也想杀我的吗?”
柳相哲吃了一惊,站了起来问道:“你是赵无痕?”
许远本想吓他一吓,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赵无痕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叫做许远!”
柳相哲一听这话,卟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再也不敢说出一个字来。
作为半文盲的许远并不知道他自己这话表达的真实含义和字面意思恰恰正是相反的,柳相哲一听之下还以为是赵无痕夺舍成功,重临世间了呢,大惊之下,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的立马跪地求饶。
许远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是王八之气大发,摄服了这个棒穿者呢,心?暗自得意,不禁问道:“你不是不怕我吗?现在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
柳相哲头也不抬,伏在地上老实回答道:“以前碍于宗门之命,又以为神君未必夺舍得成,所以小的这才不知死活向神君动粗,所幸尚未铸成大错,还请神君念及这个位面同道不多,饶过小的这次,以后定当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这马屁一道一道的可真是令人舒服啊!
看看人家这话说的,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些人,一个个说话直不拉脚一镢头一块的,而且自己连顶个嘴都不能顶!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许远闭上眼睛,打算好好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受拍机会。
还别说,真的是全身通泰,舒服无比。
柳相哲不敢抬头,见许远长时间没有开口,以为他在考虑怎么处理自己,为了保命,也为了完成棒子们的托付,不得不硬着头皮又道:“神君!那拉达特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他现在陷入棒国,正是除掉他的大好机会!神君,不如我们联手……”
神君?许远这才清醒一点,妈的!闹了半天,这货还是把自己当做赵无痕了!
人家这马屁根本就不是对自己拍的!
这他妈的不是玩弄老子感情么?真真欺人太甚!
“我为什么要和你联手?区区一个金丹你让我和你联手灭之?”
许远带着恼怒,说话语调也沉了下来,整个房间的的气温也似凉下几分。
“神君,那拉达特身穿此地,不比你我魂穿实力受损,神君万万不可轻视于他啊!”
一口一个神君的,许远听了一阵腻歪,飞起一脚把柳相哲踹飞到房间门外,叮哩咣啷的一阵声响,附近房间的人都把头伸了出来观看热闹。
李文儒从远处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全无血色,对着许远躬身说道:“许先生,有话好说,还请切勿动气!”
许志芳走过来看见房门被撞的破破烂烂的,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上前一把拧住许远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你连我的摊子都敢砸了啊?”
见过许远出手的人全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殊不知许远心底也是在叫苦连天。
咋把这事给忘了!今儿个是在唐楼又不是在朋聚,这不是上赶着找骂挨吗?
场面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许志芳还不解气,又接着骂道:“一二十的人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放着正经事你不干,你是想混黑社会么?和你一般大没上学的人家孩子都有了,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在场之人全都目瞪口呆,任凭许志芳滔滔不绝的训斥许远,没有人敢解劝一句,直到王大力从外面匆匆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