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之前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大孙子棒梗打小就聪明”,这话说的其实不完全错误。
棒梗这小子从小的确就比一般的孩子精明,要不然也不会成为“盗圣”。可是,因为从小家长没有进行很好的引导,导致小孩子光有小聪明没有大智慧,在面对很多人生抉择的时候出现了错误。
后来在南边待了好几年,渐渐了解了人生的艰难,棒梗才慢慢成熟起来。现在回到京城,在家里的帮助下开始了做小生意。
现在的棒梗别看只是一个小个体户,但是作为京城本地人,他有户口,有房子,这就超越了全国大部分年轻人。以这个条件,找一个老婆其实很轻松。
只是,这小子似乎在外面浪荡惯了,不喜欢被家庭约束,尽管别人给介绍了不少对象,但是没有一个成了。
现在,看着贾张氏把自己结婚的事情拿出来说,棒梗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奶奶,你可别说了,再说我都瘆得慌。行,我答应你,尽快把个人问题解决。”
看到大孙子终于重视个人问题,贾张氏欣慰的笑了起来,然后就开始叮嘱小当和槐花两个人,让他们从自己公司介绍几个年轻漂亮还能生孩子的女孩。
叮嘱完大孙女,贾张氏把目光转向秦淮茹,看着自己的儿媳妇。说起来,贾张氏对贾家所有人都还行,唯独对秦淮茹苛刻了点,可是不苛刻不行,她担心秦淮茹跑了。
“淮茹啊,你也不要怪我把你耽误了,我要给贾家几个死鬼交代啊。哎,我走了之后,贾家这个摊子就交给你,希望你能盯着棒梗,让他给贾家开枝散叶。”
贾张氏想给秦淮茹道歉的,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软话的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于秦淮茹,一开始她是满意的,头一胎就一个大孙子。后来之所以那么苛刻,主要还是怪秦淮茹把自己大儿子给克死了。
贾张氏内心也知道,自己儿子的死跟秦淮茹关系不大,但是内心就过不了那个坎,所以一直对秦淮茹没有好脸色。而秦淮茹这女人也不是一般人,就这样硬生生带着三个孩子守着这个贾家过了一辈子。
面对贾张氏这类似于临终遗言的交代,秦淮茹还能说什么。她都辛苦过了一辈子,大好年华全部贡献给了贾家,现在也没有太多其他想法,便点点头。
“妈,你放心吧,这个家有我在,没事的。”秦淮茹说出这几句话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沉甸甸的。
贾张氏对秦淮茹的表现很满意,感觉现在自己可以放轻松一些了。然后,她似乎还有什么没说的。想了想,她把目光在人群中又转了一下子,然后看到了孙栋。
孙栋没想到自己也能被老太太盯上,可都这个时候,他离开也不像话,便站在那边朝着贾张氏点头。
“小孙啊,从距离来说我们是邻居,你在前院,我在中院,在一起住了有30年,那也是莫大的缘分;从小当他们角度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奶奶,我没说错吧。”
听到这一声奶奶,孙栋表现还行,但是却让边上看热闹的邻居们笑开了花,特别是傻柱,直接将嘴里嚼着的口香糖给喷了出来。孙栋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叫贾张氏奶奶,想想都感觉到不对劲。
可仔细一想,还真是那么回事。傻柱不怀好意看着孙栋,似乎在期待孙栋叫出这一声奶奶。可惜他失望了,孙栋没有任何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贾张氏没在乎其他人的看法,继续说到,“小孙,我对你没太多要求,只希望你看在小当和槐花的面子上,哪一天要是棒梗走错了路,你一定要及时给指出来,哪怕其他人都反对,我老太婆也支持你。”
孙栋明白对方的意思,不就是担心棒梗又走错了,让孙栋在关键时候帮着想办法么。只是她说的支持自己,总不能托梦给自己吧。
“我家小当和槐花都是好孩子,他们能跟着你,我放心。”贾张氏这句话算是彻底承认了两个孩子跟着孙栋。
之前贾家所有人都清楚小当、槐花跟孙栋在一起,但是他们不在别人面前提起这个事情,感觉实在是有点丢脸。但今天贾张氏说了,那就代表着贾家的态度。
这贾张氏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孙栋便没矫情,说,“大妈,你放心,都是邻居,我能帮的肯定帮。再说,有小当和槐花在,棒梗错不到哪里去。”
看到孙栋都答应了自己的要求,贾张氏原本那颤巍巍的身体似乎都好了不少。
但人对自己的身体情况其实是最清楚的,贾张氏今天之所以说这么多,就是知道自己应该撑不了多少天了。
果然,在贾家在为贾张氏病情缓解的高兴的时候,某一天早上贾家却爆发了一阵哭声,贾张氏在睡梦中直接就走了。
“这贾张氏,一辈子享福惯了,连死都这么直接,一点罪都没有受!”帮着操持完贾张氏的丧事,几个老邻居又聚在一起,闫阜贵感慨起来。
“呵呵,贾张氏这一走,以后这个大院就彻底清净了。可是,没有了贾张氏的吵闹,这四合院似乎又少了点烟火气。
哎,老人慢慢走,新人慢慢来,属于四合院的时代应该过去了。”
刘海中嘴里抽着香烟,烟雾缭绕之中说的话有点哲学味道。但他说的却没错,四合院现在住的这一批人,一大半以上都是80年代后期过来的人。
老一辈人死的死,搬走的搬走,慢慢大家对四合院也就没有什么感情。就比如说现在新搬进来的住户,看到闫阜贵他们,不喜欢叫什么一大爷、二大爷,只愿意叫闫大爷、刘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