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四合院后院是非常热闹的,一开始就几个管事和孙栋几人坐在这边等着傻柱做菜,后来像王大癞子、徐瓦匠这些老人回到四合院之后,也慢慢加入聊天。
看着有十几个人,孙栋干脆安排吉祥饭店做了一些菜送过来,加上傻柱做的菜,全部摆放在后院院子里,两个大桌子拼在一起,坐的满满的。
人一多,就必须管够,除了之前拿出来的陈年茅子,孙栋还拿了几箱普通的茅子,反正就一个目的,必须喝好。
“哎,你们年轻人可以多喝点,我们老了,不能喝了。想当年为了蹭你们几个一点酒,我那是费尽心机啊。”闫阜贵看着那么多茅子,不由感叹当年的艰苦岁月。
“什么我们年轻人。一大爷,你们老了,我们也不年轻了。我们几个都50多岁,大癞子他们都60多了,恍恍惚惚之间这大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许大茂这时候似乎也从刚才的悲伤中走了出来,笑着说着话。
“那是,我到现在都记得似乎就在昨天,我还追着许大茂打架,怎么一转眼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傻柱在一边感叹道。
“tm傻柱,说到打架,我就想起来我这毛病不会是你打的吧?我可是记得当初你经常对着我下三路招呼,好几次我都有鸡飞蛋打的感觉,会不会当初我的毛病就是这么来的!”
许大茂听到打架,想起来傻柱曾经对着自己的暴行,又开始暴怒起来。他这么一说,坐着的其他人都感觉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频频点头。
想当初在四合院,傻柱就是打架第一高手,另外还有着易中海的庇护,这傻小子揍人就往死里揍。其他人好点,碰到傻柱多少要躲着走,可是许大茂打不过傻柱,偏偏喜欢去挑逗,然后结果就是被揍得死去活来。
看着许大茂不善的眼光以及周边邻居怀疑的眼神,傻柱心里开始发慌。不要别人说,他自己都曾经怀疑过这种可能。当初打架,他听说过要打击别人弱点的说法,所以喜欢对着小弟弟招呼。
每次一脚踹过去,一下子就可以让别人丧失战斗力,这种舒爽是别人体会不到的。不过,心里这么想,傻柱是断然不会承认的。
“许大茂你别以哪种眼光看我,我告诉你那根本不可能。你的毛病那是基因缺陷,是天生的,和后天没有关系。
再说,打你的人多了,你怎么就可以把罪责推到我身上;退一万步说,我的确打到了你那里,但是我打的人多了,为什么其他人没事。”
傻柱显然是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回答的滴水不漏,逻辑层层递进,说的许大茂无话可说。
“就是啊,大茂。”二大爷刘海中也附和道,“这没根据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能随便冤枉人啊。”
“哼,算了,反正事情已经这样,我这些年该玩的也玩了,该赚的钱也赚了现在我一边在娱乐圈混着,一边给自己挣一点养老钱,就这样吧。”许大茂有点沮丧,但也有点释然。
不释然又能如何,都五十多岁的人,人生哪有那么多不甘。
“好啦好啦,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干嘛。”阎埠贵出来打圆场,“来来来,喝酒喝酒。”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开始喝酒吃菜,气氛渐渐热烈起来。觥筹交错之间,众人仿佛回到了60年代那个时候。那时候,物质条件是比较困难,但是众人操心的事情反而少,也没有那么多不快乐。
现在物质条件好了,众人感觉快乐似乎也少了,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也许正应了那句话,人饿的时候只有一个烦恼,那就是吃饱;可一旦吃饱了,烦恼也就多了。
“孙栋,借着酒劲我问你一下,对这个轧钢厂你是怎么考虑的?”喝了一会,大家酒兴正浓时,徐瓦匠趁机问了一个问题,却让现场的氛围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
“额,就当我没说,没说,大家继续喝酒。”徐瓦匠自然知道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立马开始弥补。
他也不想问,可是他已经退休,现在的生活就靠着轧钢厂发放的退休金过活,这上有老下有小的,生活的压力不小。现在轧钢厂全面停产,他们的各项福利也没有了,他怎么能不担心。
厂里有人想着找孙栋,但是众所周知的原因,孙栋没有答应,现在的轧钢厂就成了无人问津的存在。
其实不光徐瓦匠想问,好几个普通的轧钢厂老职工也想问,只是没好意思问出来而已。
“呵呵,没什么不能问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孙栋知道大家的顾虑,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他也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对轧钢厂的感情,想必大家都是清楚的,要不然当初范文彬厂长找过来让我帮着轧钢厂,我也不会那么容易答应。
但是现在做事情很难,其中的阻拦你们都是知道的。
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跟轧钢厂接触的问题,是只要我今天说要跟轧钢厂合作,明天就还会有人去我的汽车厂堵大门。
人心就是这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你们大家觉得我跟轧钢厂合作有利于轧钢厂恢复生产,但是却有人认为我是在侵吞国有资产,造成国有资产流失。
所以,与其这样,我干脆就跟轧钢厂躲得远远的,省的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也不想把我和轧钢厂最后的一点缘分给弄没呢。”
大家这是第一次听到孙栋的想法,连傻柱和许大茂两个经常跟孙栋接触的人也是这样。他们听到了孙栋对轧钢厂的感情,也感觉到孙栋杜轧钢厂的失望,特别是那次堵门。
真的如孙栋所说,现在孙栋不缺少轧钢厂这种合作伙伴,全国上下有太多的企业等着孙栋去合作。孙栋之所以还愿意救助轧钢厂之前的几个分厂,那都是感情在里面。
听着孙栋这样说,徐瓦匠几人也不好继续问下去,众人只好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