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之外，兮影看着温夫人，温夫人似乎很激动，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李瑞。
人们以为他站在那里什么也听不到，但事实并非如此。
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楚。
这些都是成为一名非常有能力的武术家的好处。你所有的感官都变得如此敏锐，只要你专注于某件事，你就能看到和听到眼前的事物。
所以他才要求李瑞不要走出他的视线。至少他可以知道温夫人是否做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然而此刻，他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听到正在进行的对话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妹妹？”
听到温夫人不解地问李瑞这个问题，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姐姐……温夫人的妹妹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指责李瑞？
另一边，李瑞却平静地看着眼含泪水的温夫人。
温夫人说完之后，淡淡的说道。
“睿没有杀温夫人的妹妹。”
但温夫人眼里还含着泪水，对李瑞的话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
“你知道我在说谁吗？你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现在你一定很困惑吧？”
温夫人看着李瑞，眼中带着明显的嘲讽。嘲讽之中，有仇恨，有厌恶，有冰冷，但李瑞却毫不在意。
她的目光依旧平静如水，看着温夫人道：
“李瑞知道温夫人说的是谁，温夫人只是长得像她姐姐而已。”
她的话让温夫人一愣。温夫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瑞。
“你跟我说起她的时候就不觉得愧疚吗？”
听到温夫人的询问，李瑞摇了摇头。
“你…”
温夫人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目光看着李瑞，仿佛要将她撕成碎片，她正想对眼前这个冷静的女人做同样的事。
然而下一刻，她的视线就被挡住了。
李瑞被拉到一边，兮影站在温夫人面前，冰冷的目光直生温夫人的怒火。
“温夫人，本王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却没有权利发泄在本王夫人的身上。你问她，她有没有愧疚，她没有杀你妹妹，又何必愧疚呢？” ？”
席樱冷冷地将一切都告诉了温夫人。
心中忍不住啧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让辛国的年轻宰相想到，自己非得跟这几个没脑子的女人斗嘴？
先是皇后和那个势利的公主，现在是温夫人。
好吧……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他的妻子。
这一刻，兮影知道文夫人说的是谁，也知道李瑞并没有杀文夫人的妹妹。
站在席影身后的李瑞听到他的话，看着他的背影。
所以他知道，她并没有杀那些席府的妃子……也没有杀文夫人的妹妹……穆妃。
那他为什么不跟席府所有人说清楚呢？
即使遭受了众人对自己的嘲讽和恐惧的目光，李瑞也没有对自己产生任何感觉。
让她烦恼的是，她三岁的儿子也听到了那些对她的恶毒嘲讽。
她还记得汐灵问她当年为何这样谈论他的母亲。
李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她能说什么？她可以冷静地对温夫人说，她没有杀妹妹，但她不能在孩子面前这么做。
不知怎的，她就是做不到。
所以她一直保持沉默。
但她却默默地想知道。
她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没有杀那些妃子，但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杀了她们。
他们的指控，是基于席府的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而席府的主人就是席鹰。
那一刻，她就想，或许席影也相信他们，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去制止那些谣言。毕竟，一位聪明的首相应该知道谣言的影响，尤其是当它不是真实的谣言时。
可是，现在听他说她没有杀那些妃子……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她应该怎么想？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真相，却无意中保持沉默。
在某个角落里，有一丝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的苦涩。
下一刻，她平静地将目光从席盈身上移开，侧身看向温夫人。
看着温夫人的脸色，李瑞不禁想起了穆妃。
穆妃是踏入熹府后，唯一来院子拜见的妃子。
那天，李梅嘱咐她不要让穆贵妃进梅院。她说，穆妃是假借敬意，来羞辱她的主子的。
但那次拜访的真相只有李瑞知道。
梅院前厅，穆妃想要单独和她说话的时候……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等她的侍女和穆贵妃的侍女走后，穆贵妃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她惊讶地想扶穆妃站起来，但小妃却坚定地摇头，继续跪着。
那一刻，她看到了穆妃眼中真正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