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走了,艾丝黛尔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虽然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不敢放松警惕。她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几乎惨白,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有办法治愈他了,应该立即开始治疗。如果他的病情恶化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当她跪在地板上时,她把木箱放在一边,当她向前倾身向塞隆王子躺着的床垫时,脏衣服的潮湿裙摆在她周围聚集。她先是决定脱掉他的衣服,然后又伸手去触碰他的汗衫。由于衣服被撕破了,沾满了血,而老妇人已经提供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艾丝特干脆决定把他的衣服从他身上撕下来。她这样做有点困难,因为她的身体比现存最强壮的人类还要强大。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舱内回荡。
艾丝特脱掉汗衫后,小王子赤裸的上半身映入了她的视线。出乎意料的是,他肌肉发达的胸膛上布满了伤痕,多处刀伤似乎已经有好几年了。
不知道这个弱小的人类已经多少次在生与死的深渊中摇摇欲坠了。其中有多少是战斗造成的伤?有多少人来自暗杀?
过了几秒钟,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在轻轻地描画着他胸部肌肉的线条。虽然感觉很尴尬,但她决定从记忆中抹去自己所做的事情,并开始查看他的开放性伤口。他的左肩靠近锁骨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伤口,而他腰部右侧髋骨上方也有一个伤口。艾丝特和塞隆王子从坑里掉下来后,两人又开始大量流血。
她需要用东西压住他的一个伤口止血,同时清理另一个伤口。她走向架子和木柜,老妇人说那里存放着他们的基本需求。木柜里,她发现了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还拿了几条干净的毛巾。然后她拿了一个用来混合草药的碗,以及其他必需品。
将干净的毛巾按在他的伤口上暂时止血后,她又走到角落里的小火炉前烧水。动作熟练后,她开始用温水清洗他的伤口。
她的双手熟练得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药剂师,将药材磨成糊状后,将碗中的药材混合起来。看她熟练地给他的伤口涂抹药膏,甚至会以为她是一名年轻的见习医生。处理完伤口后,她用从木柜子里找到的绷带包扎起来。
“我在森林里治疗动物这么多年,但这是我第一次治疗人类。噢,王储不是第一个,他的母亲才是第一个。西奥多拉王后是我治疗的第一个人类,所以他算作第二个人,但却是我治疗过的第一个男性。”
现在治疗结束了,她需要给他穿上干净的衣服,但是……这意味着她也必须脱掉他的裤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不禁感叹道:“如果他知道是我给他换了衣服,他一定会斩杀我的。” 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而且我确信他恨我就像我们前世是敌人一样。这甚至很烦人,因为我从来没有对他或他的家人做过任何错事。他到底把我当什么?
又抱怨了几声,她还是决定给他穿衣服——毕竟这样放着他,他不会冷吗?她先用床垫脚下的被子给他盖上,然后给他盖上。她看也不看他的下半身,双手从被子底下移到了他的腰间。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解开他的裤子,然后把它们从他的长腿上拉下来。取下来后,她的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件无比重要的壮举。
她从木箱里打开了老妇人送的衣服。它们是宽松的长袍,看起来很容易穿上。在他的身体被妥善包扎后,她很快就把这些衣服给塞隆王子穿上,确保她不会移动他的身体并重新打开他的伤口。将他的身体放在床垫干净干燥的一面后,她给他盖上被子,决定换衣服。
她环顾房间四周,看看有没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但整个船舱都是一个大的空地,没有任何分隔,换衣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隐藏自己的身体。太子虽然昏迷不醒,但他是个男人,在他面前换衣服,她觉得很尴尬。如果他碰巧在最糟糕的时间恢复知觉怎么办?
艾丝黛尔看着老太太进来的门,想起自己说过不要打扰她,但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这样做。她迈着缓慢的脚步,向门口走去,刚拧动门把手,就听见门后传来老太婆的警告声。
“我不是叫你不要打扰我吗?看来你是想让我把你赶出家门啊!”
艾丝特立即关上了几乎没有打开的门,不明白为什么那个老妇人会在漆黑的房间里。
她又听到老妇人沙哑的声音。“那个房间你都不敢踏出一步,你们进来的那个坑我已经封住了,这里也被保护起来,追杀你们的人都找不到你们两个,但如果你们蠢到出去的话……”
艾丝黛尔静静地点了点头,明白了老妪的意思……如果她离开了封印的范围,封印恐怕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