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四处溜达的颜骸,忽然就被六位阎罗拉进了灵煌剑中。
看着曾经给予他力量的六位阎罗,颜骸颇为兴奋的开口道:
“这次又有什么事?又要给我力量吗?”
阎罗王摇了摇头,“不,这一次,是要恢复你前世的记忆!”
颜骸呼吸一滞,眼神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前世的……记忆?!”
“没错!”阎罗王顿了顿,“我们也有自己的责任在身,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有了前世的记忆,你能更清楚的了解这个世界,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及肩负在我们身上的重任,究竟关乎着什么!”
六位阎罗同时将面前的地狱之火推向颜骸,“来吧,接受前世的记忆,接受前世的责任,接受前世的使命!”
九玄仙宫。
一袭白衣的男子闭上了眼睛,呢喃着:
“接受……你的宿命!”
无数记忆碎片在颜骸脑海中翻涌,后又逐渐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幅幅完整的记忆……
只不过,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上一世的他,居然也叫颜惜年!
在想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不是,他前世叫颜惜年,那现在这个是谁?
难道只是单纯的撞名?
但是,真的有这么巧吗?
颜骸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继续接收其它的记忆。
飞升鸿蒙仙界后,他依旧是那万中无一的超级天才!
反观卫天河,虽不至于泯然众人矣,但比起颜惜年来说,还是差的太远了。
一次偶然的机遇,卫天河成了他的小弟,成天有事没事就跟在他屁股后面。
后来他才知道,卫天河是喜欢上他了。
不过那时的颜惜年,已经心有所属了。
只不过无论颜骸怎么回想,都无法想起那人的长相和名字。
像是被某种规则给删除了一般……
再后来,天地大乱。
人死之后,无法前往地狱,恶鬼在无数位面不断滋生。
它们修炼邪术,吞吃活人,借体重生。
一切规则都被打破了!
为了让宇宙重回秩序,颜惜年闯进了地狱!
接下来,便是六位阎罗伪造的假记忆!
颜惜年与当时的酆都,也就是祸乱的根源爆发了一场大战。
最终棋差一招,不敌酆都,神魂被打入轮回。
当记忆再次接轨时,就是颜骸被师父从骸骨堆里捡回来的时候了。
颜骸睁开眼睛,没等他问出心中疑惑,阎罗王便开口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现在的那个颜惜年对吧!”
颜骸点了点头。
说实话,要是现在的颜惜年,和他的前世没有一点关系,颜骸是不信的。
全世界能有几个叫颜惜年的?
偏偏还和他遇上了?
偏偏还神秘又强大?
不要太离谱!
阎罗王叹了口气,“关于他,我们并不清楚,只知道他是突然出现在云河大陆的。”
“你可以把他当成孙猴子,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没有任何人能查到他的底细!”
颜骸都麻了。
连执掌地狱的阎罗都查不到颜惜年,那这背景得多大啊?
要知道,就连号称修仙尽头的道祖或上位神,都在地狱的管辖范围之内。
颜惜年却不在这其中……
“酆都是地狱的意志,也是地狱能够保持稳定的根源!”
“只有酆都安稳,地狱才能稳定运行!”
“如今酆都暴乱,他每存在一天,都会给整个宇宙,带来无法想象的灾难!”
“只有你,才能阻止他!”
阎罗王在说话时,其他阎罗也没闲着,纷纷动用自己的力量,让颜骸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忽略。
例如,连阎罗都打不过的酆都,前世的他,又怎么可能差一点赢过酆都呢?
事实上。
地狱诞生之初,并不存在酆都。
这就导致了地狱的工作,进行的格外艰难。
各个小地狱的运转,以及亡魂的接收,都需要人为的调动力量。
基本上是一天一个小麻烦,三天一个大麻烦。
不是这个小地狱不运转了,就是那个小地狱的鬼跑了。
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波及全宇宙的灾难。
地狱大乱,所有鬼差都忙着抓跑出来的鬼物,那些现世的亡魂就没有鬼差抓了。
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恶鬼,四处作乱。
直到颜惜年献祭,地狱拥有了酆都,一切才恢复了正常。
地狱的力量得到了自动且公平的分配,小地狱不再停止运转,也没有鬼物能逃离地狱。
一旦检查到新生亡魂,地狱之门就会自动打开,将亡魂带回地狱。
只有一些叛逆的亡魂,需要鬼差亲自出手抓捕。
那时候的地狱,一切都充满了秩序。
后来,酆都产生心魔,也就是现在的酆都,最终导致了地狱暴乱。
阎罗被杀,判官被屠,鬼差全灭……
无数鬼物在地狱本源的加持下,变成了异族,跟着酆都祸乱宇宙。
而作为酆都本体的颜惜年,也就是现在的颜骸,是这次灾难的唯一希望!
几位阎罗相视一眼,几乎同时叹了口气。
不是他们想欺骗颜骸,而是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献祭的后果,没有人能够接受……
在听阎罗王讲述完毕后,颜骸终于明白了。
酆都,是他最大的敌人,一切灾难的根源。
就连他自己,也是因酆都而死的!
不说别的,就他自己的仇,他也得报!
离开灵煌剑后,几位阎罗同时陷入了沉睡。
当他们再次醒来时,就该动身去寻找所尤尼斯了……
回到现世,颜骸静静的思索着。
猫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他总觉得,颜惜年的存在,会是这场灾难,破局的关键……
另一边。
颜惜年也在努力回忆着刚才的记忆。
不知为何,记忆中的少年被模糊了脸,连他也不记得那张脸像谁了。
难道是他自己?
颜惜年胡乱猜测着。
片刻后又摇了摇头,将无用的猜测全部抛开。
反正傩面是靠着吸收仙气来给他传送记忆的,想必再过不久,又能得到一段记忆,到时候再来判断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