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辰虽被家中压着不让他报仇,但私底下他却暗中派人查过两仪教,只是对两仪教大家真的是知之甚少,他更是要避开家里,所查到的东西就更少了。
舒云拂看样子是真知道不少,虽然不知道她从哪儿知道的,但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反正人就在自己的手里,等她吐完了所有的事情,到时候是生是死还不是他说了算。
两人可谓是各有各的小心思,但这种平衡却也正是舒云拂所需要的。
她心中既期盼顾长亭及时出现来救自己,却又明白不能将所有的希望寄于此,只是如今的她别无他法,动用空间那是下下策。
她只期盼顾长亭不要辜负她的信任,否则她也只能……
于是在吃饱喝足之后,她便老老实实的开始讲述起她所知道的有关两仪教的情报,从哪里开始呢……
嗯!就从她在宣城第一次接触到两仪教开始说起吧。
这边舒云拂绞尽脑汁的讲故事拖延时间,焦急的期盼着顾长亭来救命,那边顾长亭也遇到了麻烦。
这京城不是别处,达官贵人多如牛毛,马车更是再普通不过的东西,更何况掳走舒云拂的马车又专挑偏僻处走,他们寻找良久,都不曾有人见到过可疑的马车。
遍寻许久都找不到线索,顾长亭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李轩等人也越来越着急,所有人都知道,舒云拂失踪的时间越长,幸存的几率就越低。
“怎么办,找不到任何线索,我们该去哪里找人?”
眼看着自家国公爷成了个像是快要爆发的火山,七弦急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再找不到人,他都不知道主子会做些什么。
这个舒姨娘,乖乖听话好好的待在府中不好么,乱跑什么啊乱跑,现在出事了吧!
“有线索了!有线索了!”
就在此时,安南与洛羿两人骑马飞奔而来,嘴里大喊着有线索了。
两人还不到跟前,顾长亭已经大步上前看着二人,“什么线索?快说!”
“有个……有个……”
“哎呀!话都说不清楚!”
翻身下马,可喘着粗气的安南根本就说不出话来,洛羿见此翻了个大白眼,真是个弱鸡!
“我们找到个小乞丐,他说曾经看到过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从那巷子里出来,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那辆马车。”
顾长亭的这番动作可不小,不在现场的不了解他的人见了只以为他是在找两仪教的那些疯子。
可洛羿正好这两样都占了,而且他也不傻,脑子只稍微动了动便知道这里面有事儿。
之所以二话不说就应下去找人,也只不过是为朋友两肋插刀而已。
不过他一直觉得奇怪,长亭的态度真的很不对,这个舒姨娘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现在看到好友这身上都要冒火的模样,便更觉得奇怪,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过还是要先找到人再说,其他的以后再说。
“根据他的形容,我们追踪了一路,发现那马车出城了。”
“出城了!”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顾长亭的脸色更阴沉,“可知道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次你可真得谢谢我,正好我手下的酒楼里一个送菜的听到我们在找那辆马车,他们见到过,那马车的样子还有那驾马车的人都能对得上。”
这次是真的巧了,他们追寻那马车的踪迹追城门口,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追,正好就遇到了一对给他名下酒楼送食材的父子。
他曾帮过他们,他们过来打招呼的时候听得他要找的马车,正巧他们就知道,而且那马车去的正是他们村子旁的庄子上。
“你一定想不到那马车去的那个庄子是谁家的。”
不待好友询问,洛羿便挑眉说道:“孟家!”
“护国公府!”
顾长亭猛然抬头,怎么会是他!糟了!
“就是护国公府!”终于缓了过来,安南连忙道:“前些时日孟三公子因为在府中虐杀婢女,折磨下人,被护国公给送到了城外的庄子上,美其名曰养伤,如若那马车去的庄子是孟家的,那就一定是孟西辰!”
“国公爷,求您救救小姐吧,那孟西辰早就垂涎小姐的美貌,这次出事也有小姐的缘由,那孟西辰对小姐一定是不安好心!”
“在哪里?”顾长亭看向两人,“护国公府的庄子在哪里?”
心脏像是被人攥在了手心里,心慌得他要握紧拳头手才不会颤抖,孟西辰为人如何,对拂儿的觊觎他比任何人都要更清楚。
“跟我来!”
洛羿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上了马背前头带路,顾长亭抢了他们身后的一匹马跟着追了上去。
“让开!让开!”
“都让开!让开!”
马蹄飞扬,骏马疾驰,谁都能察觉到他们的急切,可靠着高超的骑术,几匹骏马在街道上飞奔却不伤一人。
天色欲晚,日渐西斜,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光线一点一点的消变暗,舒云拂口中说得口干舌燥不说,心中亦是越发的焦躁。
不过短短时间,口中舌尖上就冒出了两个好大的火泡,真是让她吸口气都疼。
“我……”
“所以你其实并不知道两仪教与我家有何关系。”
抿了抿唇,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还想要继续说些什么拖延时间,可刚开口,孟西辰就打断了她的话。
猛然抬头,明亮是双眸对上了孟西辰那双带着讥讽的眼睛,心中‘咯噔’了一下,糟糕了,他这是察觉到她在拖延时间了。
怎么办?
怎么办!
脑子里飞速的旋转着,想着脱身的办法,难道只能动用空间吗,可即便如此也要找个独处的机会,空间决不能暴露在他人眼前,更何况是这么个狗东西的面前。
“便是三公子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父亲与两仪教之间有何关联,我一个外人,又怎会得知,知道这些已然不易。”
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不能慌,“但我告诉三公子的也不是没有用,两仪教如此胆大妄为,必然不是什么简单的组织,你想要报仇可没那么简单,凭你的能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