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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显卿看看颂芝拿来的药盒,里面只剩三粒丸药,道。

“微臣看华侧福晋平日所服头风药不多了,若华侧福晋放心微臣,微臣便自请为您制药。听说这药乃年府的府医所制用来救急的,微臣便细细研了新方子,尽力减少药物对身体的微毒罢。”

年世兰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我对温太医,自是放心的。那就有劳温太医了。”

乌拉那拉氏听说承恩苑请了温太医,让江福海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江福海回来道。

“启禀主子,奴才打听过了。承恩苑奴才说,是华侧福晋请了温太医来为冯格格把平安脉。奴才也问了,还不到请平安脉的日子,怎的就请了。那奴才只说,华侧福晋谨慎,不到日子便专门请了来。”

乌拉那拉氏面色如常,道。

“华侧福晋也太小心了一些。罢了,她要请便请罢。”

剪秋进来说道。

“启禀主子,年姑娘来了,说是来谢主子赏赐的。”

乌拉那拉氏淡淡道。

“你去回了她,就说我白日里不得空,要照顾三阿哥。等用了晚膳,再让她来坐坐。”

“是,奴婢这就去。”

剪秋出去回了年芝兰。

年芝兰带着小雨,要回蒹葭轩得穿过花园。

“那些奴才拿的东西不知是要送去哪里?”

年芝兰看向不远处匆匆而过的几个婢女,她们手中提着几个食盒。

小雨顺着年芝兰的眼光看过去,回道。

“姑娘,那几个应该是承恩苑的奴婢。奴婢之前见过其中一个,她们应是去大厨房取了茶果子的。”

年芝兰冷笑。

“我那长姐还真是好命。在家的时候,父亲和哥哥们便将她宠的什么似的,要天上的星星绝不给月亮。没想到嫁了人,即便不是当家主母,也还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凭什么好东西都是她的?!”

小雨谄媚道。

“姑娘别气。您已如愿入了府,只要来日得了王爷恩宠,还怕有朝一日比不上华侧福晋吗?位份高又怎样,这后宅的女人,是要比恩宠的。就算位份再高,没有恩宠,也不过是比别人多领一点月例银子罢了。依奴婢看,这府中您只需背靠福晋,就好乘凉了。”

年芝兰眼睛看着那几个婢女消失的方向,怅然若失。

“你说,福晋今日为何不见我呢?可是因为我是长姐的妹妹,所以防着我?”

小雨笑道。

“这可是姑娘多虑了。剪秋姑娘不是说了吗,福晋白日里要照顾三阿哥。那三阿哥还没满月呢,本就是早产生的,应是比别的婴孩更费工夫些罢。福晋不是说了,晚膳后请您去杏芙院坐坐,想必那会子福晋才能腾出时间来。至于您担心福晋顾虑您是华侧福晋妹妹的身份这事,奴婢想,只要您对福晋忠心,孰是孰非她心里定有数的。”

年芝兰也笑起来。

“以前没发现,你竟如此聪明。以后你好好跟着我,等我哪日的恩宠能与长姐比肩,我定让主子爷抬了你做姑娘。”

小雨忙摆摆手。

“姑娘抬举奴婢了,奴婢天生就是奴婢,哪敢肖想那些。奴婢只想一心助着您,等您有了恩宠,奴婢的月例银子也能多二分呢!”

年芝兰满意笑笑,她觉得小雨很识趣。

“算你有自知之明。”

入夜,亥时初,年芝兰站在杏芙院中等着乌拉那拉氏见她。

绘春走了来,请了年芝兰进去。

“妾身给福晋主子请安,愿主子长乐康泰。”

年芝兰福了身,给乌拉那拉氏行礼。

乌拉那拉氏笑着,点点头,道。

“你是个好的,起来吧。染冬,给年姑娘赐座。”

年芝兰又谢了恩,轻轻坐了下来,身子直直的,只占了一半的座位。

乌拉那拉氏看年芝兰懂事的样子,面上更是和蔼可亲。

“妹妹入府也有些日子了,可还习惯?屋中还需要添置什么?”

年芝兰忙诚惶诚恐的站起来,恭敬道。

“回福晋主子问话,妾身在蒹葭轩一切都好,都是习惯的。您今日又赏了那么好的手串,妾身已经安置在自己枕边,只等就寝时能睡得更安稳。”

乌拉那拉氏道。

“你且坐罢。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动辄站起,失了姐妹间的情分,也让人觉得生分。”

年芝兰感激道。

“福晋主子说的是,妾身虽还未伺候主子爷,但妾身心里一见了您就觉得亲切。福晋主子竟是比妾身的亲姐姐还要暖心,妾身感恩不尽!”

乌拉那拉氏笑眯眯看着年芝兰坐下,才道。

“这还是妹妹客气了。我何德何能,在你心中能比华侧福晋还好呢~毕竟,你与华侧福晋才是真正的亲姐妹。你这些日子可曾经常去看望她?”

年芝兰面上一滞,原本笑着的表情瞬间垮了下去,想了想,叹口气道。

“妾身不怕福晋主子笑话。妾身与华侧福晋虽是亲姐妹,可还不如不是呢。谁家亲姐姐对妹妹不闻不问的,莫说妾身能经常去承恩苑,便是日常请安见她,妾身也觉气不顺呢。”

乌拉那拉氏好奇,问道。

“哦?她对你不好吗?我以为,你们同是年大人的女儿,关系总是亲近的。”

听了乌拉那拉氏问话,年芝兰不免带了点愤愤。

“妾身自小便得将好吃的好穿的都让给她,从何谈的上亲近。就连能入王府这件事,也是妾身自己求来的。”

年芝兰说到此,突然住了口,她近日一见了年世兰,差点连太子的叮嘱都忘了。

乌拉那拉氏见她突然住口,毫不在意的笑笑。

“无妨,你只当我这杏芙院是自己家罢。华侧福晋日常是骄傲了点,但你们终归是亲姐妹,有血缘在的。平日也该多走动,才能摒弃前嫌,共同伺候主子爷。”

年芝兰心中一动,恭敬回道。

“是,妾身多谢福晋主子开解,妾身日后会多与长姐来往的。”

送走了年芝兰,剪秋道。

“主子适才是在提点她?”

乌拉那拉氏站起身往内室走去。

“不然呢?你以为我有多少闲工夫见她。”

剪秋伺候着乌拉那拉氏净面净手。

“奴婢只是觉得她对华侧福晋的敌意表现的似乎太明显了些,奴婢担心有诈。万一她是假意投诚...”

乌拉那拉氏看了剪秋一眼,笑道。

“不会,我看人还是准的。她的愤恨,可不掺杂一点假象。她若是个聪明的,便知该如何做了。若她是个蠢的,我也没什么损失,等后院人多起来了,就没她什么事了。”

年世兰听着小林子道,年芝兰晚膳后悄悄去了杏芙院,她冷笑一声。

“她以为投靠了乌拉那拉氏,就能平步青云吗?只怕到时候连骨头渣都不剩。”

小林子躬着身子,点点头,按着年世兰的嘱咐,继续去盯着年芝兰。

年世兰算算日子,不出意外的话,胤禛这次办差回来,该带回两个新人了。

其中,就有那个在前世最后关头狠狠反咬她一口的人,曹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