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我去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内心的不安。月牙低垂着头,沉默了许久,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心中充满了矛盾和纠结。过了好半天,她终于艰难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仿佛这个问题让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其实,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很可能会遭受一些磨难。蓝望舒心中暗自叹息,她实在无法做出更多的保证。进入文家的地牢,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能保证尽力保护你的安全,会派人在暗中守护你。”蓝望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愧疚。
月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她轻声说道:“我信县主。县主有一句话说的对,机会难得,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试一试。”蓝望舒转过身,嘴角微微勾起,她走到衣柜前,轻轻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套水红色的纱裙,那套纱裙和今早她穿的一模一样,仿佛是她特意准备的。
这套水红色的纱裙在她手中宛如一件珍贵的宝物,细腻的纱质触感柔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轻轻抚摸着纱裙,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温暖和希望。这不仅仅是一件衣物,更是她对未来的期许和勇气的象征。
“来吧,先把衣服换好,一边收拾,我一边交代你该怎么做。”
蓝望舒拿着衣服慢慢走过来,伸出手就要帮助月牙换,吓得小姑娘连连后退。
“ 县主,让奴婢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能麻烦县主呢?”
“你是替我做事,为你换个衣服有什么的,事成之后,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呢。”
月牙听了这番话,也不再拒绝,任由蓝望舒在她的身上为所欲为。
月牙,让我给你讲讲我今天的经历,到时候,你只需如实说出来就好。”
“就这么简单?”月牙一脸迷惑,实在想不明白如此简单的事为何要找她来做。
“就是这么简单,你只需实话实说即可。若是你说了假话,文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你只能说真话。”
“奴婢听县主的。”月牙点点头,聚精会神地听着蓝望舒的安排。
“你本就是鼎珍楼的丫头,一直很喜欢桂华县主。正因如此,在得知县主今日会出现时,你特意穿上了这套只有前去醉浮生帮忙的两个姑娘才有的衣服。当你走到江边的一个小巷里时,突然眼前一黑,你拼命挣扎,其间还掉落了一些首饰。最后,你被无情地扔到了地上。”
“有一个人问文三公子,抓回来的人是不是桂华县主。”
蓝望舒帮月牙换好衣服,又开始帮忙梳头发,月牙没有开口,只是认真的聆听。
“文三公子说,一定是桂华县主,这身打扮简直如出一辙,另外一个人上前,拉开你头上套着的布,拿起了金钗,结果发现这竟然是铜的,很明显并不是县主。”
说完,蓝望舒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根造型精巧的发钗,她轻轻地将发钗插到月牙的发髻上。月牙惊叹于这件工艺品的精湛工艺,她难以置信铜竟然真的可以做得和金子一样精美。
“后来,他们不知为何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你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吵什么。你焦急万分,努力地摘下眼罩,艰难地从后巷的井口爬了上来。当你蹑手蹑脚地离开时,突然瞥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人,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只能依稀看到下巴的轮廓。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根棍子,上面布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凸点,仅仅是看一眼,就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剩下的,不要多说,有人问起也说不知道,明白吗?”蓝望舒的语气严肃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月牙,记住了。”月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
蓝望舒拿出卸妆湿巾,轻柔地擦拭着月牙脸上的妆容。随着妆容渐渐褪去,大片的胎记显露出来,如同一幅狰狞的画卷。月牙的心情瞬间沉重起来,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脸,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自卑。
“我原本是想让你戴着面具的,但是我怕之后也会被人察觉到,索性就这样吧,让别人无法将将来的你,和现在的你联系在一起。”
“月牙全听县主打的安排。”
蓝望舒心中满是欢喜,不禁轻轻拍了拍手。就在这时,高桥如同鬼魅一般,从外面闪身进来。突如其来的高桥,把月牙吓得不轻。
“快,带她到接我的地方去。你的轻功了得,一定要保护好月牙。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带月牙离开,不得有半点犹豫!”蓝望舒的语气坚定而严肃,眼中满是担忧。
高桥恭敬地应了一声,接过蓝望舒手上的幕离,动作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他二话不说,直接将幕离扣在了月牙的头上。手中的鞭子一甩,带着月牙从窗户上轻盈地跃出,仿佛两只翩飞的蝴蝶。
月牙被这一系列的动作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心中的恐惧才逐渐消散。
蓝望舒静静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心中仍旧忐忑不安。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送一套衣服到鼎珍楼那边去。她不知道吴言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一切平安。
“主子,西河他们回来了。”下属的禀报声,将蓝望舒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又被担忧所取代。她迫切地想知道西河他们是否一切顺利,是否带回了她所期望的消息。
吴言敲门的声音异常响亮,如同惊雷一般,吓得蓝望舒心跳骤然加速。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心中暗自思忖:吴言向来稳重,行事谨慎,绝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如今这般急促,必定是出了大事。
“进来吧。”蓝望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吴言推门而入,他的黑袍上沾满了尘土,还夹杂着绿色的树叶,显得十分狼狈。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自责。
“到底出什么事了?”蓝望舒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西河他们遭到了埋伏,还有另一波势力的人参与其中。”吴言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紧握着拳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愤怒。
“人怎么样了?”蓝望舒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急切地问道。
“人没事,只是……没能完成姑娘的交代,西河他……”吴言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蓝望舒的眼睛。
此时,西河等人正在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地等候,听到蓝望舒的话,他们再也按捺不住了。西河如离弦之箭般径直走进房间,“扑通”一声跪在了蓝望舒的面前,满脸写着愧疚。
“姑娘,是西河疏忽大意了,没想到对方竟有如此厉害的高手。西河有愧于姑娘的信任,请姑娘责罚。”西河的声音中夹杂着懊恼和悔恨,仿佛一把利剑,直刺自己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