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是帮不帮的问题,我没有帮助过他们,就算是有,那也是帮助了桂华县的人,和汝城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还有,退一万步讲,如何相信他们能保护我呢?这些太冒险了,这一次是他们的切身利益受到了威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女儿、妻子和姊妹,少安,我没法赌。”
花杞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如此说来,不管我能不能抓到他们的把柄,你都会被推出来,就没有突破之法吗?”
“有,所以我来了。明天我会故作不敌,被抓走,你们就跟着过去。抓贼要拿赃,让他百口莫辩。”
花杞明的眼眸一眯,定定地看着蓝望舒,也不做声。蓝
望舒倔强地回视他,坚持自己的决定。
最终,当然还是花杞明败下阵来。
“万事小心,蓝望舒。”
“多谢花大人成全。”
蓝望舒的嘴角缓缓笑开,第一次用了女子的礼仪,行了大礼。
花杞明的眼神中更多的是愧疚,如果他能有点把所有的事情都查到,把人抓起来……不,不能这么想,幸好她没有把人抓起来,否则,蓝望舒这个时候已经被推出去了。
“你打算何时动手?我需要做好相应的安排,让汝城百姓都知道事情的真相吗,这样就算世家知道了一切,至少也不会在明面上做出什么手脚。”
蓝望舒眨了眨眼睛,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必须尽快解决,但她又想不出什么合适的借口。
“此事明日再议吧,我也得回去好好谋划一番。”
蓝望舒起身欲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花杞明。
“还有何事?”花杞明问道。
“少安,依你之见,何事能让全城百姓关注?”蓝望舒边问,边戴上面具。
“若说这个世上有什么能够打动的人心的就只有财帛了吧?”
花杞明给出的是一个最直观的答案,但是很明显这个并不够。
“消息能传达的内容有限,距离也有限,所以,我们要把人集中到一个地点,然后再用财帛来动人心。”
蓝望舒只留下了有些苍白的嘴唇再外面,一张一合的唇瓣,有一种神秘暗黑的感觉,至少花杞明是这样认为的。
“有道理,那就等太白的消息。”
花杞明想甩一下袖子,结果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外衫,顿时满脸通红,尴尬地说不出话来。
“太白,我这样衣衫不整你怎么不提醒我一下,你我毕竟是孤男寡女,这样不合适。”
蓝望舒看着花杞明低垂的眼眸,又看了看他穿的很严实的衣服,不就外面的纱制大袖没穿吗?也没露出什么地方啊,这个人在说什么?
“又不是没穿衣服。”
蓝望舒看着花杞明那个小媳妇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就像谁稀罕看他一样,转身出门,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她趁着夜色在周围转了一圈,等到耳朵听不到周围有活体的声音才慢悠悠地朝着醉浮生走去。
蓝望舒一进门就快速插好了门栓,摘下面具,坐在大厅的圆桌旁边思考,这一天天的事情太多了,让她心力交瘁。
\"主子,您去哪了?\"
高桥从房梁上翻下来,落在了蓝望舒的面前。
他的语气有些焦急,脸上还带着几分担忧。
蓝望舒横了高桥一眼,没有说话。
她知道,高桥并不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但是因为他喜欢吴言的事情,她也是能够拿捏地住高桥的。
“何事?”
\"没事啊,就是担心一下主子。\"
高桥见蓝望舒很冷淡,急忙回答了蓝望舒的问题。
他的表情有些尴尬,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妥,心中暗暗骂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直接一点呢,同一个时间被收编的吴言都已经是左膀右臂了,他还天天在边缘徘徊。
高桥忍不住感叹一声,有的时候,比背叛更无助的就是,明明他没背叛,只不过他懂了一点心思就被发现了,有的时候,人可真是进退不得啊。
蓝望舒叹了口气,心想高桥毕竟是自己的下属,不能对他太苛刻了。
更何况,高桥现在明显很有觉悟,想好好做事,她也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
于是,她开口说道:\"我去处理了一些事情。\"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哦,是什么事情啊?需要属下帮忙吗?\"
高桥凑到了蓝望舒身边,笑的很谄媚,特别不值钱的样子。
他还想再凑近一点献献殷勤,就被一个刀柄拦住了。
蓝望舒和高桥回头看去,原来是吴言。
吴言手持刀柄,站在两人身后,眼神冰冷,宛如一座雕塑。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又凌厉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退缩。
\"和主子保持距离。\"
吴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是从腹腔中发出的一般。
他的眼神一直锁定在高桥身上,没有丝毫的退缩,还有一丝隐隐的不悦。
高桥有些不服气,他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他也知道吴言是蓝望舒的心腹,不能轻易得罪,最重要的是,他不像惹得吴言不高兴,也不想对方厌烦他。
于是,他只好悻悻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蓝望舒看了一眼高桥,又看了一眼吴言,心中有些感慨,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她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好,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有心的,还是无意的,但是有时候却总是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当然了这些并不需要她插手,总有一个人会退步,会妥协。
“啧啧啧,来钱儿,你看,爱情的力量多么伟大啊。”
【那么,请问宿主,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爱情。】
“别说那么晦气的话题,我只喜欢钱,谈感情太伤钱了,不谈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