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难道是地龙翻身了吗?\" 伴随着一阵巨响传来,巨大的半圆下方聚集着蓝望舒率领的一群人。只见那位少女微微颤动着睫毛,若无其事般缓缓站起身来。
\"不必惊慌,这并非地龙所为。相信用不了多久,吴言他们便会归来。\" 面对众人疑惑的目光,少女镇定自若地安慰道。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半信半疑,但无人胆敢轻易开口打破这份沉寂,只能默默静候时间的裁决。
许久之后,终于传来朝着此处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主子,属下幸不辱命!不仅如此,我们还带回了一些战利品呢。\"
吴言凝视着眼前这个诡异的半圆形物体,无需思索便能猜到必定出自蓝望舒之手。而困于其中的人们听闻此言,纷纷转头望向蓝望舒。只见她面露矜持之色,轻点颔首示意后,众人顿时齐声欢呼起来,并迅速四散开来着手拆解这个半圆结构体。
待到他们走出困境,立即将青叶等人团团围住,形成一个紧密的圆圈。然而,当看到所谓的战利品时,众人脸上并未流露出太多兴奋与期待,反而显得有些兴味索然。
此时,人群之中自动让出一条通道,来钱儿陪伴着蓝望舒从外走进圈内。
蓝望舒漫不经心地伸手打开其中一只箱子,站在她身后的人们纷纷好奇地踮起脚尖、伸长脖子,想要看清箱子里到底装着些什么东西。
当箱盖被掀开时,众人惊讶地发现箱子内部装满了密密麻麻的羽箭箭头;而另外一只箱子里,则整齐摆放着大量的羽箭杆子。
蓝望舒饶有兴致地从箱子里取出了一整套羽箭,仔细端详起来。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套羽箭居然还设计了小巧玲珑的机关——只需将其轻轻塞入特定位置,再转动一下,就能变得异常坚固。而且,每个部件都可以与其他部分灵活组合,实现多种不同的用途。这种精妙的设计令蓝望舒不禁感叹古人的智慧实在令人钦佩。
其他人注意到蓝望舒脸上露出的满意神情,瞬间对吴言投以敬仰的目光。
\"好了,大家稍作准备,我们继续前行。今晚寻找一处隐蔽安全的地方歇息。青叶,此事交由你负责,务必选择一个视野开阔的地点。\"
\"遵命,主子!\" 青叶恭敬地应道。
蓝望舒稍稍停顿了片刻,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后若有所思地扫了来钱儿一眼。
“他们绝不可能派遣军队里的人前来行刺于我,此事定有蹊跷!速速派情报组前去彻查一番究竟发生何事,尔等先行离去,届时我们再于大越国都南郊会合。”蓝望舒一脸凝重地道。
“遵命!”众人齐声应和后便准备转身离去,但其中几位情报组成员却突然变得兴奋起来,脸上甚至还露出了跃跃欲试之色。只见这几人当着蓝望舒的面瞬间施展出了一项神奇的本领——大变活人!
眨眼间,原本普普通通的几个人竟然纷纷变换成了各异的模样:有的化身成为年逾不惑的中年猎户;有的则幻化为面色惨白、文质彬彬的一介书生;更有甚者直接扮作弯腰驼背、满脸褶皱的老婆子……眼前这一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就连蓝望舒也不禁为之拍案叫绝。
“关于大越之事,本将军所知甚少。然据所得情报所述,彼处之人平素着装颇为华美。诸位如此装扮,未免略显庸俗矣。”蓝望舒端详着众人说道。
听罢此言,那几名乔装改扮后的情报组成员纷纷低头审视起自身服饰来,但左瞧右看仍未觉不妥之处。毕竟他们已竭尽全力去还原当地人士的穿着风格了。
锡齐以前跟大越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紧张,因此对于这个国家,他们特别关注、高度重视。
“主人,请您放心好了!”一名下属说道:“关于大越那边的情况,咱们可是相当清楚明白的啊。”
然而,蓝望舒却并不这么认为,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否定。她心里很清楚,花杞明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地给自己传递这样一条消息过来。
“我当然知道你们每个人都非常出色能干啦,而且大家以前也一直负责处理情报相关的工作任务,对大越肯定也是有所了解的。但问题在于时过境迁,如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用老眼光去看待大越了。”蓝望舒耐心地解释着其中缘由,看到众人纷纷低头不语,她自己的心情其实也挺沉重难受的。毕竟追根究底,还是由于她所做出的决策安排,这些人才不得不回到国内来。
紧接着,蓝望舒又透露道:“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最新消息,大越那位秦王殿下的身旁有位极其得宠的绝世佳人。这位美女别无他好,唯独钟情于一切美丽奢华之物,平日里更是喜爱将自己装扮得雍容华贵、光彩照人。正因如此,近来整个大越都掀起了一股追求荣华富贵的时尚潮流风,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喜欢在身上佩戴些金饰银器或者珠宝玉石之类的饰品呢。”
蓝望舒的声音平淡无奇,听不出任何情感波动,但正是这种平静反而让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感到一丝宽慰。
\"我相信各位皆是行家里手,定能游刃有余、见机行事,顺利达成使命。此盒内装有我特意备下的些许饰物,尔等可依实际情况斟酌使用。\"
来钱儿双手捧着一个木盒,为首之人上前接过,打开一看,只见盒中满是金饰银器、珠宝玉石等物事。这些饰品看上去虽非价值连城之物,却也颇为精致玲珑。
\"谢过主子恩赐!\"
\"无需言谢,诸位各司其职罢了。其一,务须查明此批弓箭源自何处。观其工艺精湛,唯有军中方得一见,想必大越国必有一批箭矢失窃。而秦王断然不敢公然与我作对,多半会遣派杀手或勾结匪类下手。然而杀手通常自有独门兵器,故这群人极可能乃土匪无疑。\"
“第二,务必彻查清楚这批土匪的过往经历,特别要关注其中的关键人物。我担忧日后可能会滋生事端,既然决定铲除他们,那就要连根拔起以免后患无穷。”蓝望舒心下早已谋算妥当,如此行事并不算过分。毕竟这些人本就是土匪,如果大越国无法将其剿灭,那么既然招惹到了她头上,由她出面代为解决也并非什么过分之事,至少不会给大越国留下任何反悔的借口和理由。
“第三点,也是最为至关重要的一点,大家务必要高度重视自身安危。”蓝望舒神情肃穆、一脸凝重地叮嘱道,“一旦遭遇危险情况,必须首先确保自身安全无虞。”
众人异口同声地回应道:“遵命!”
“若有可能,最好寻得一处可供我们预先安顿歇脚之所,以便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抵达大越国京城。此行重在搜集情报信息,尤其需留意那些性情骤变者,亦或是行为举止异常独特之人。”
“究竟有何等特别?”
“令人惊叹不已。”
蓝望舒苦思冥想良久,最终认为唯有此成语方能贴切形容。
“是像主子一样的人吗?”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打破沉默开了口,他的话语如此直白,以至于蓝望舒一下子愣住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心想:居然真有人如此吹捧自己啊!
“呃……这实在是太客气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啦,只是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而已。”蓝望舒努力保持着冷静,但脸上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尽管嘴上故作谦逊,可实际上心里却美滋滋地接受了对方的赞美。
接着,大家按照原定计划分成小组开始行动,很快就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蓝望舒静静地凝视着他们远去的身影,默默地在心中祈祷着一切都能够顺利进行。
“青叶,你安排一些人手去探寻一下这些山贼的藏身之处。另外,我们得重新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作为临时落脚点。看起来我们的行程必须做出调整了,毕竟有人能够提前得知我们的位置,很难保证队伍里没有叛徒或者内奸。”
蓝望舒毫不掩饰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和担忧。她并非笃定一定有人会背叛,但适当地敲山震虎总没错,至少可以确保近期内没人敢搞小动作。
“什么,我们当中怎么会有奸细?”
锡齐的众汉子闻言瞬间心急如焚!因为他们始终坚守着同一个信念——忠诚。即便如今身处蓝望舒麾下,但在他们内心深处仍视多那页为主子。
“我理解大家不愿轻信此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啊!若不是有所察觉,我们怎会乔装打扮潜出?况且此次前来大昭之人对此行目的一概不知,可为何在此处遭遇伏击呢?
此路并非通往大越京都之捷径,难道这不奇怪吗?因此,诸位需相互监督,但凡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务必立即向我禀报。”蓝望舒一脸凝重地说道。
实际上,蓝望舒自己亦无法确定是否真有其事,如此措辞严厉只为防患于未然罢了。然而,这番话却无疑会对锡齐众人间的团结造成一定影响。
毕竟对他们而言,道理固然重要,但这群人并未全心全意效忠于她一人。既然如此,当需要采取行动时,蓝望舒自然也就不会心慈手软了。
也许,对这些人来说,不被她算计、不成为她手下的牺牲品,便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吧!
一阵交头接耳声传来,但没过多久便安静了下去。
“我并不是要你们相互怀疑,只是想告诉那个奸细——哪怕你真的是内奸,最好也老老实实的,别去招惹那些与你曾经一同浴血奋战的伙伴们!哼,我这人向来心狠手辣,相信你们心里都清楚得很。”蓝望舒眼神犀利如刀,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人。被她目光触及之处,众人皆不由自主地挺直身躯,不敢有丝毫懈怠。
毕竟今日蓝望舒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过强烈,那股犹如地龙翻身般恐怖的力量,至今仍令他们心有余悸。
“好啦,诸位都早些去休息罢。今夜咱们所有人分为三支小队,依次轮番值夜。如此安排便可,再无其他事宜需要吩咐了。哦,差点忘了说,膳食已然备妥,来钱儿,快些将物件呈上来罢。”
语毕,来钱儿匆匆忙忙地提起两只巨大的木箱走了过来。这两只木箱之中,塞满了预先储存好的泡面以及脱水蔬菜、肉干等等吃食。
念及此处,来钱儿的面色变得颇为难看,这些个包装物皆由他逐个拆卸开来,其难度之大实非言语所能描述,连手上都磨出厚厚的老茧来了呢。
蓝望舒瞧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微微弯起了双眸。
只见她信手拈起一只碗盏,自木箱内取出一块面饼,又搁入些许脱水后的蔬菜,最后淋上煮沸的热水,并从油纸包里揪下一小块油脂丢进其中。
众人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屏气凝神,无人胆敢轻举妄动。足足过了五分钟后,蓝望舒才向来钱儿轻点颔首示意。
来钱儿上前把上面遮盖的碗拿开,在蓝望舒的耳边窃窃私语。
“你怎么不自己拿?”
“太烫了,谁要拿?”
蓝望舒的眼眸中笑意不变,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利剑一样,直接插在了来钱的心口,他也说不出来什么,只好认命地做事。
当盖子被掀起时,一股浓郁的肉香扑鼻而来,夹杂着诱人的油脂香气,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一振。
他们平日里都是靠啃食糙米糕度日,口渴了便喝点水。如今突然闻到这般美味,不禁心生疑惑:今日究竟是何特殊日子?
\"主子,这是何物?\"
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
蓝望舒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方才我的动作你们可看清了?每人一份,这油脂亦如此,每次只掰取少许即可,不可贪多。按人头分配,仅有一份。\"
话音未落,蓝望舒便毫不犹豫地接过自己的碗,示意来钱儿跟上,然后转身离去。余下之事,则交由青叶和吴言负责主持。
在锡齐人眼中,青叶和吴言二人颇具威望。事实上,他们的能力确实出众。
众人见状,纷纷自觉排起长队。蓝望舒回头一瞥,心中暗自点头。眼前的情景井然有序,组织严密,纪律严明,颇为可观。尽管这种方式可能会在某种程度上扼杀一部分人追求自由自在的念头和独立思考的能力,但在面临危机之时,能够迅速听从指挥、服从调遣,才是保住性命的关键所在。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温柔了一点点。
“吃完之后,每个人来领一块肉干,辛苦各位。”
“哦,主子万岁。”
“嘘,万岁的那是陛下,别乱说话,老实吃饭。”
蓝望舒回头,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畔,朝着众人摆摆手。
来钱儿跟着蓝望舒进了土匪的大厅,蓝望舒站在中间四处看了好几圈。
“你在找什么?”
男人看着她的样子,一看就是在找东西,他摘下了眼睛上的绸缎,扫了一遍四周。
“没发现机关。”
蓝望舒有些诧异,挑了挑眉,看着大厅里面的主座。
“你是如何发现的,难不成还能透视?”
来钱儿点点头,别说,他还真能,起码这里面没有什么活物,而且轮廓能看个大概,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配置。
“能把绸缎带上。”
蓝望舒一回头,就和他潋滟的眸子撞个正着,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闪过,她咬着牙,闭上眼睛,有些气急败坏。
“为什么,我的眼睛不好看吗?”
男人的表情很是无辜,看着眼前少女紧闭的眼睛,身子主动上前,用脸贴着对方的脸。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还是说……你看到我的眼睛之后,还看到了别的?”
来钱儿的话语间透露出无比的确信与戏谑之意,蓝望舒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这么做的!
“你根本不是什么系统,对不对?”蓝望舒的语调异常冷静,仿佛整个人也随之变得沉稳许多。
听到这话,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手上的动作也随之一顿。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那股温热的气息如轻烟般在两人的鼻尖缭绕。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男人试图装傻,但他的声音却有些发颤。
“别装了,你早就醒来了,对吗?”蓝望舒突然伸手紧紧抓住来钱儿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男人无法挣脱。她的眼神犀利而坚定,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眼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
男人的目光被迫从蓝望舒的手腕移开,转而落在她的脸上。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无奈。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再问呢?”终于,男人轻叹一口气,算是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蓝望舒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这个笑容像极了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咪,暗自窃喜却又不想被人发现。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清楚,不过现在嘛……当然是了然于胸啦!”看着来钱儿瞬间僵硬的表情,蓝望舒心中不禁暗爽:嘿嘿,让你小瞧本姑娘的智慧!
“你竟然敢诈我!明知道我已并非从前那个系统,难道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蓝望舒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男人,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恐惧或者惊慌失措的神情,但最终却一无所获。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为何要怕?若我真有此意,早在你苏醒之时便动手了。况且,以你现在的能耐,应当清楚自身实力如何。这是否意味着,于你而言,我尚有几分利用价值呢?”
话音刚落,蓝望舒的双眸骤然张开,目光径直投向眼前这个男子。仅仅是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竟令她心头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涟漪。
“那么……我们相识吗?”蓝望舒不禁心生疑惑,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而此刻,男人的眼神愈发深沉,宛如无尽的幽潭,其中蕴含的温柔之意,仿佛足以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们自然相识。可惜如今的你,已然忘却了过往种种。毕竟,现在的她并不完整。”男人轻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丝丝无奈与感伤。
“什么意思?”蓝望舒闻言,顿时如坠云雾之中,满脸困惑不解。
“望舒啊,真是久违了……”未等蓝望舒反应过来,男人终于按捺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然而,此时的蓝望舒并未留意到男人眼中流露出的深情,整个人瞬间回过神来。她的脑海开始飞速运转,仔细咀嚼着男人刚才说过的每一个字。
所以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由于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她发生了剧变,从原来的身份转变成如今的模样,与此同时,他也失去自我意识,化作一个冷冰冰的系统。
不……不对劲!要想彻底拥有完整的你……蓝望舒瞪大双眼,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莫非,眼前之人正是传说中的主神?
“你究竟是谁?”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脱口而出问道。
“我是你的哥哥呀。”对方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哥哥?”蓝望舒愣住了,只觉得自己的思维仿佛生了锈一般,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对自己的亲哥哥产生这样异样的情感,实在是太诡异、太荒谬了吧!
“我是蓝晚肃。”那个人再次重复道。
“那么,我们真的是亲兄妹关系吗?”蓝望舒依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满心狐疑地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