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就好,快起来吧。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养精蓄锐。这件事情的后续还需要我们共同处理,还需要各位鼎力相助。”蓝望舒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人感到心安。
其他人应了一声,就都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在屋子里面只有蓝望舒,东林,西河,吴言四个人。
“说说吧,具体是怎么回事?”
东林脸上露出些许委屈,他抱怨道:“姑娘,您之前可没跟我们提过江湖中有人啊,这实在让我们猝不及防。”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感到十分意外。们几人虽不至于受伤,但也被拖住了脚步,无法顺利完成任务。东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懊恼。
阑尾望舒深感愧疚,她轻声说道:“这件事情,的确怪我,江湖这边的势力是我没有考虑到的。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有江湖的人出现呢?”她的眉头微皱,似乎在努力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东林大大咧咧地坐着,看起来有些没大没小。阑尾望舒看了他一眼,但并没有责备他,她知道东林也是因为情况紧急才会如此。
东林回忆起刚才的情景,说道:“他们都穿着黑色长袍,根本看不清脸,不过他们的手段很是诡异,完全不像正常人。而且,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显然对这些神秘的敌人心有余悸。
阑尾望舒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她知道,这次遇到的敌人不同寻常,必须要小心应对。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这些江湖人的来历,保护好身边的人。
西河的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着蓝望舒,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哦?”蓝望舒眉头微挑,满脸好奇地追问道,“展开说说。”
“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不会流血。”来钱儿的语气十分笃定,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惧意。
“不会流血?”蓝望舒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不可思议的现象。紧接着,她又追问道,“那他们受伤后会怎样?”
“是,就算他们受伤了也不会流血,而且也感觉不到疼痛,依然会攻击,配合的很好,就像一个人一般。”来钱儿的声音略微低沉,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似乎回想起了某些令人不安的场景。
蓝望舒的眼睫毛垂了下来,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眉头不自觉地皱到了一起。很明显,眼前的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算无遗策,但现在却遇到了如此奇怪的情况,这让她感到有些无助和困惑。
最近发生了很多怪事,这些事情让蓝望舒烦不胜烦。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最近犯太岁了,才会如此倒霉。
“来钱儿,你说我是不是最近犯太岁了?”蓝望舒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
小毛团子瞪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它显然不明白太岁是什么意思。它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宿主的问题。它的表情呆萌可爱,但蓝望舒却无法从中获得一丝安慰。
蓝望舒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心想,自己有时候也真是无奈,为何要跟一个系统倾诉这么多呢?
“没事,就是觉得突然出现的黑袍人很奇怪。等高桥回来,让他出去打听打听吧。”蓝望舒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闭上了眼睛,缓缓地躺在床上。她的思绪渐渐飘远,仿佛进入了一个宁静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黑袍人的神秘出现,没有让她感到无奈的事情。她感受着床铺的柔软,感受着房间里的宁静,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疲惫的身体渐渐放松,她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在梦中寻找着答案和慰藉。
等蓝望舒的意识再次回笼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人影,她被吓了一跳,又不敢轻举妄动,很明显这就不是她熟悉的人影。
“来钱儿,去看一下外面是谁?”
小毛团子闻言直接飘了出去,然后打印出来一个立体的人形,蓝望舒看了一会才意识到这是谁。
“小五,进来说话。”
蓝望舒把自己额衣服整理好,坐在了桌子面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大人。”
小五满怀敬意地深深弯下腰,双手抱拳,态度诚恳而谦逊。
“军费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解决完了吗?陛下还有什么吩咐?”蓝望舒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她暗自思忖,自己在汝城似乎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
黑衣打扮的人猛地站起身来,微微低头,显得恭敬而严肃。
小五看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金牌。
“这是陛下的口谕。”少年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蓝望舒双手郑重地接过金牌,她的目光被金牌上的文字吸引。
正面是巡安司的标识,背面则是指挥使的字样,周围环绕着四爪金龙,栩栩如生。她轻抿嘴唇,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这个令牌的到来犹如一场及时雨,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她深知,这令牌不仅是权力的象征,更是陛下对她的信任与支持。
可以说有了这块金牌,她可以在大昭横着走,不用受任何制约,她的上面只有皇帝。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陛下……他都知道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也有一点感动,当然也有一丝庆幸,幸好自己没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的,大人。陛下对大人的安危忧心忡忡,连夜下令命人制作金牌,并派遣属下火速送来。”
小五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陛下的敬重和对蓝望舒的关切。
蓝望舒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深知陛下的关心和支持意味着什么。
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不辜负陛下的期望,借助这枚金牌的力量,在文家立下威严,为大昭和百姓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用自己现代人的头脑和智慧,助力大昭的发展。
她紧紧握着金牌,仿佛能感受到陛下的殷切期望和自己肩负的责任。
小五是陈宴书的人,对于他的想法也有那么几分猜测,就凭着陈宴书对蓝望舒这个特殊的劲头,他想不多想都难,对蓝望舒恭敬非常。
“我知道了,替我多谢陛下。”
小五听到她如此简单的话语,心中一阵纠结,嘴唇微张,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能感受到陈宴书内心的委屈,在他的认知中,能被陛下多看两眼的女人,那简直是天大的福气。
有时候,他也实在想不明白,陛下作为整个大昭最有权力的人,不仅长相周正威严,对李大人更是关心体贴,可李大人为何要装作不知道这一切呢。
“是,大人,那属下就先回去了。大人处理好这边的事情也快些回去吧,这边的任务大人已经完成了,剩下的是花首辅的任务。”小五低着头,轻声说道。
蓝望舒歪着头,凝视着小五,那眼神如利刃一般,让小五的背后冷汗直冒。他不敢抬头直视蓝望舒,只能紧紧咬着牙关,默默地弯着腰。蓝望舒的眼神对于他来说,充满了压迫感,仿佛能够看穿他内心的一切。
“小五,你觉得你有资格指挥我了?刚才的话,是陛下说的吗?”蓝望舒的声音平静中带着一丝威严。
“是。”小五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僭越了,但在蓝望舒的注视下,他无法辩解,的确是他越界了。
“没用的话少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陛下派你来是做什么的,你心知肚明,不要带有太多的个人色彩。”
蓝望舒的语气冷漠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直刺对方的要害。
小五听着这番话,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低着头,恭敬地转身出门,心中却充满了委屈和无奈。蓝望舒严厉的话语让他感到有些受伤,但他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只能默默接受。
蓝望舒看着小五离去的背影,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她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但她更清楚,在这个复杂的局势中,不能有丝毫的心软和犹豫。
【宿主,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陈宴书的意思啊?”】小毛团子疑惑地问道,它在空中左飞飞,右飞飞,目送小五的背影离开。
随后就开始围着蓝望舒转圈圈,似乎想要寻找答案。
蓝望舒轻轻叹了口气,陈宴书身为陛下,自然是有肩负着重要的使命和责任。在他眼中,肃清世家、维护朝廷的稳定才是当务之急。
一个女人的命运,在他的大局中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陈宴书说到底是陛下,他有自己的使命和眼界,对于他来说,当然是肃清世家比较重要了,一个女人算什么?”
蓝望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和无奈。她深知权力的游戏和政治的残酷,对于陈宴书这样的人来说,感情往往是可以被牺牲的。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金牌,感受着上面传来的冰冷触感。
借着昏黄跳跃的珠光,她的脸色晦暗不明,看的不算真切,只能看到金牌上泛着的金属光泽。
“巡案司......指挥使......”
这两个词在她心中不断回荡,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和挑战。
蓝望舒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她渐渐明白,这将是一个充满趣味和危险的游戏。
蓝望舒的脸上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兴奋与嘲讽交织在一起,使得来钱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
它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蓝望舒却没有任何动作。
女子只是默默地喝了一杯茶,然后便去洗漱,最后躺到床上,继续陷入沉睡。
第二天清晨,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将蓝望舒从睡梦中吵醒。
她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发了一会呆,开始整理思路。
蓝望舒思索片刻,仔细检查确认没有任何疏漏后,便起身换好女装下楼去了。
今天,她穿着一件水红色的裙子,款式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不过料子比昨天的更加华丽,仿佛是为了展现自己的美丽和高贵,和昨天的自己区分开一样。
原本,这些准备是为了摆脱嫌疑而做的,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没有白费。
她缓缓地从楼上走下来,厚厚的幕帘遮住了她的面容,却掩盖不住她那颗略微有些紧张的心。
眼前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也不知道事情能不能像她安排的那样发展。
“主子,您来了。”
大树夫妇的出现让蓝望舒感到有些意外,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感动。
张翠翠急忙小跑过来,恭敬地站在蓝望舒的身边,轻轻替她捏着裙摆,仿佛在向她表达着自己的忠诚和关切。
蓝望舒的目光扫过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她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必如此拘谨。
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纽带,这种纽带让她明白,无论前方有多少困难和挑战,她都不会孤单。
此时此刻,楼下嘈杂的声音也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来醉浮生撒野,一大早上了扰人清梦,活不到太阳升起来了是吧。”
蓝望舒的声音软绵绵的,听起来毫无攻击力,一听就是刚睡醒。
说的话让大家一阵沉默,谁都不敢搭话。
一位身着劲装的男子紧紧拉住身旁管家模样的老头,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其他人迅速聚拢过来,严守四周。
蓝望舒柳眉轻挑,心中暗自思忖:这是何意?莫非他们改变计划,不动手改为软禁了?
正思索间,只听见外面的两人凑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尽管两人声音压得极低,但依然无法逃脱蓝望舒敏锐的耳朵。
西河从楼上下来,手中拿着一把太师椅,东林也紧随其后,搬来一个小茶几。其他人见状,心领神会,迅速在门口布置好了一个精巧的小花厅。
蓝望舒不慌不忙地捋着自己的裙摆,动作优雅,风姿绰约地坐了下来,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这难道是桂华县主?”其中一人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确定昨日被绑走的是县主?”
“应该不会错,三公子多次提及他对桂华县主的喜爱。”另一人语气肯定地回答道。
“可若是桂华县主,我们就不好轻易动手了,毕竟她身份特殊,就算不是最最贵的,那也是最特别的。而且,若真是她杀了三公子,我们也需要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她的背后除了陛下还有最近的红人李太傅,听说李太傅和花首辅的关系极好,这可不太好办。”
“管那么多做什么,我们可是世家,陛下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公子可不能白死。”
“那……我们就试试?”
“就这么定了,你有什么直接证据没有,一会进去直接动手把人扣下来。”
外面的两个人讨论了一会,也就达成共识了。
蓝望舒心中一沉,他们果然是因为三公子的死而怀疑到了自己。她必须想办法摆脱困境,证明自己的清白。
“有,这块布料。”
“行,那就这么办。”
蓝望舒静静地坐在屋子里,单手支撑着太阳穴,双目紧闭,似在养神,又似在沉思。她的耳朵敏锐地捕捉着外面那两个人的对话,心中已然有了盘算。
她朝着西河微微勾了勾手,西河见状,立刻会意地凑了过来。蓝望舒不易察觉地拽了一下张翠翠的裙摆,妇人心领神会,默契地站在了她的身前,巧妙地挡住了门外的视线。
少女沾着茶水,在桌面上轻轻写下几个字。西河定睛一看,便明白了她的意图,然后找了个时机,迅速离开了房间。屋子里人不少,少了他一个,确实也不太容易被察觉。
两个男人走进房间,其中那位身着劲装的男子,面容看起来有些凶恶,但他似乎还是顾忌着蓝望舒的身份,略一抱拳,向她行了个礼:“参见桂华县主。”
蓝望舒丝毫没有被他的气势所慑,她冷笑一声,直接开口质问道:“哟,你还知道我是桂华县主啊!我还当陛下亲封的县主毫无威严可言呢!难道你家的权势已经大到可以凌驾于陛下之上了不成?”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满,让人不禁为之一震。
对面的人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人无端地扣上了一顶沉重无比的帽子。他们心中惶恐不安,生怕这件事情被陛下知晓,到那时,恐怕整个家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被诛连九族。
“桂华县主,请您慎言啊!”管家打扮的老头脸色骤然一白,但他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神情严肃,甚至用威胁的眼神看着蓝望舒。
然而,蓝望舒只是冷笑一声,似乎对这样的威胁毫不在意。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小丫头,绝不会轻易被吓唬住。她心中暗想,这些人若是如此轻视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嗤……”蓝望舒的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仿佛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县主为何发笑?”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我的夫人要生了,我即将迎来新生命的诞生。”蓝望舒微笑着回答。
她身边的人先是一愣,随后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而世家的人则脸色变得阴沉,他们不明白蓝望舒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但他们也能明显感受到她的不怀好意。
一个女子说自己的夫人要生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丝毫不将他们兄弟二人放在眼里了。
桂华县主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面对眼前咄咄逼人的男子,她毫不退缩。男子大声说道:“桂华县主,明人不说暗话,我怀疑你杀了我们家的三公子,所以……请县主和我们走一趟吧。”他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与冷漠,仿佛已经认定了桂华县主就是凶手。
他们这边如此大的阵仗,吸引了一批看热闹的人。人群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有的人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有的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桂华县主杀人了?”一个人小声嘀咕道。
“我看未必,你一个小姑娘能把一个成年男子杀了,不太可能吧。”另一个人摇了摇头,似乎不太相信这种说法。
“怎么不可能,万一是色诱呢?”又有一个人插嘴道。
“那也说不准,毕竟这县主脸看不见,身材还是不错的,关了灯都一样。”这句话引起了周围一阵哄笑,笑声中充满了猥琐与不敬。
蓝望舒原本想听听民间的声音,却听到了这样不堪的议论,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些人的话语如同刀割一般刺痛着她的心,让她感到无比的愤怒和委屈。她紧咬嘴唇,双手微微握紧,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然而,当她看到幕离后那愤怒的脸色时,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她挺直了身子,声音清晰而坚定地说道:“空口白话,可算不得证据!”
“走一趟?”蓝望舒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我凭什么跟你走一趟!”
“是谁家的人如此无礼,都不敢自报家门,就敢对我动手!”她的语气充满了质问,双拳紧握,似乎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战斗。
“你说我杀了你家公子?”他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明显的惊讶和愤怒,“何时何地?动机何在?可有目击证人?”
“我又是如何杀的?凶器在哪?”
“毫无缘由就来拿人,你们世家莫非真有这般通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