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对于这样的好事当然是十分期待的,所以眼下听不明白就觉得十分着急。
“不着急,我给大家好好讲清楚,这个豆腐坊是我和村子里面共同拥有的,为了让家家户户都有个赚钱的门路,村长爷爷和三叔公商量过了,会把每家需要投资的钱平均分,当然了如果不愿意也不强求,只是说好了,别人家靠这豆腐坊赚钱了可别眼红。”
“谁不愿意那不是大傻子吗?”
一个中年汉子头上戴着皮帽子,双手放在袖笼里面,他是这个村子里面有名的光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主。
连他都表态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是啊,舒丫头,这家家户户的谁能不同意,乡亲们可都是挣到过豆腐坊的钱了。”
“是这个道理,那我就说一下具体章程,假如明年年底豆腐坊有一百两的利润,其中三十两是我的,其余的各家各户平分,所以大家要勤劳要认真,保证丰味的同时,加大产量,等到明年年底大家都过个富足的年,咱们村子的姑娘媳妇走出去腰杆子也硬气。”
“每家每户的数额都已经算好了,可以交银钱也可以交粮食,实在没有的呢可以向我借,不过要多给我一成的利息,若是在年底提前把钱还给我,就不收利息,没还的话会直接在分红里面扣掉,大家都听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区别,就咱们豆腐坊,多付利息都是赚的,大家伙都勤快点。”
“三流子,平日里就数你最懒,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苍文渊在后面凑了个热闹,点了点中年汉子。
“文渊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是懒又不是说傻,这账我可能算明白。”
三流子得意地捋了一把自己的帽子,惹得整个祠堂的人都跟着笑,气氛轻松又热闹。
蓝望舒从上面的位置下来,村长三人走到了上面坐下。
“我说两句,当了村长这么多年,也没让乡亲们赚到什么银钱,我很惭愧,不过呢舒丫头这个办法是顶好的,这豆腐方子是人家的,老话讲,有手艺就饿不死,人家能当传家宝的东西就给了村子里面,是感激大家过去对他们姐弟几个的照顾。”
“眼下呀,这恩情早就还完了,乡亲们心里也有杆秤,谁要是敢拿过去那点小恩小惠说事,敲竹杠我是第一个不同意。”
“舒丫头也说了,带着我们赚钱是想让女娃娃都能有个家,家底硬气在外头腰杆也直,所以这女娃娃平日里也不能光做事,和舒丫头学学,做生意也好,读书也好,不能天天得花点心思多学学。”
村长笑眯眯地看着底下的人,想到未来的生活,他真是充满了干劲,能让苍南村的人致富,也算他没白当这个村长。
三叔公抽了两口大烟,用烟敲了敲桌子。
“那我也说两句,咱们的人要是谁敢吃里扒外,就别怪我和你们祖宗告状,直接逐出村子,还有敢沾染恶习的,像蓝青河那样的,自己找根绳去村口上吊去,别回来碍眼。”
“三叔公言重了,乡亲们都淳朴着呢,大家都想过好日子,哪能干那种蠢事呢,弄得家破人亡生死不明的买面,谁能干。”
苍文渊给三叔公顺了顺气,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在静谧的祠堂里面回荡。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这要是日后赚钱了,得提前给他们上好小夹板,这些人的小心思他们还能不知道吗,胆子是不大,但是不敲打,也不知道能捅出来多大的篓子来。
“不能,不能,我们也就想吃点肉喝点酒,暖和和的过日子,可不敢沾那些东西。”
三流子立刻带头,站起身来,当着祖宗牌位的面发誓,其他人也是有样学样,村子四人对视了一眼,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
蓝望舒把章程安排好,就直接撒手不管了,躺着拿钱多好,她可不想继续操心了,豆腐坊现在可不够看。
苍南村今年的年家家户户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一个个都和捡到了金子一样。
村长顺了顺自己的胡子,嘴角向下,眯了眯眼睛。
“舒丫头你这个主意真好,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爷爷,这才哪到哪啊,您想想,等我们有了钱,是不是就可以用这些钱干别的,小麦要是真种出来了,得脱壳,还得研磨才能吃,你说是不是还得建作坊?”
“是这个道理,只是这和村子有什么关系,今年的利润不能动,得让乡亲们尝到点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