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招招用力捏着大腿外侧的肉,才能克制住自己的羞辱感,她如今很受尤小少爷喜欢,对她出手也不吝啬,只是蓝望舒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事实,她缓了缓情绪,她可以忍,只要有银钱,做妾又怎么了,永远能压她蓝望舒一头。
“蓝望舒,你也不用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我现在过的不知道有多好,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出门有仆从,这不我夫君让我出来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
蓝招招的嘴角带着冷笑,几日不见,眼神也变得犀利了不少,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你夫君,啊,不会是尤家的小少爷吧。”
蓝招招不说话,只是下巴抬的更高了,不知道和身边的小丫头交流了什么眼色,那小丫头也趾高气扬的。
“我家夫人最受小少爷喜欢了,把你们店里最贵的东西拿出来。”
“最贵的,口气倒是不小,你买的起吗?”
蓝望舒知道蓝招招的脾气,有人上门送钱她也不好把人往外推,用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两遍,眼中明晃晃的写着,蓝招招买不起。
“我有什么买不起的,直接送到尤府去。”
蓝望舒不以为意地点点头,应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看蓝招招。
蓝招招感觉自己毫无存在感,来这一趟炫耀了个寂寞,有些不甘心,想找找麻烦。
目光环视了一圈,就见着楼上下来了几个身着锦缎的客人,蓝望舒笑着和几人打了招呼,拿起账本在上面记录。
“好你个蓝望舒,都定亲了还和外男眉来眼去。”
几位公子皱了皱眉,看向蓝招招。
“不好意思,客人,交给我来解决,下次来送酒。”
“多谢姑娘,只是这女子名声重要,可得上心,有的人穿的人模人样的竟然信口雌黄,无中生有,正好今日我们无事,还请这位姑娘给个交代。”
穿成这样的客人当然不会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平白无故被泼了脏水,那是要多不高兴有多不高兴。
蓝望舒低下头唇角无意识地勾了一下,她不是无缘无故废了那么心思开了醉浮生,这个时代,权力大多掌握在文人手中,店铺后面能经营的人脉不可小觑。
这个蓝招招也真是,想败坏她的名声就算了,非要拉着别人下水,没人告诉她读书人最是看中名声吗?
“她,她有未婚夫还冲你们笑,就是不检点。”
这么聊天蓝望舒就不愿意了,怎么就把锅按她脑袋上了。
“这位,尤府的小妾姑娘。”
蓝望舒的脸上故作为难,似乎在想如何措辞,几位客人的眼中瞬间露出了鄙夷地神色,不过是个玩意罢了。
“我有没有未婚夫你还不知道吗,毕竟是你的奶奶卖我未果,才把你卖过去的,就算是我有未婚夫,我笑了犯了哪条律法,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要哭吗,这多晦气啊,不过既然你们家有这个习惯,我也只能尊重,下次去你家拜访一定哭着去。”
听到蓝望舒的话,客人们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眼睛里面闪过了然,随后就是嫌弃,这事都成了县里面的谈资了,原来是卖侄女不成把女儿卖了,这人做妾还得意着呢。
蓝望舒的话说的有条理,把矛盾的地方点出来,还十分不理解地摇摇头,最后满脸为难,并且真诚的表示尊重。
蓝招招忽然意识到蓝望舒不一样了,想到上次在树下蓝望舒说的话,难道她之前真的都是装的,故意装傻骗自己吗?
心中气的不行,都是她戏耍蓝望舒,什么时候轮到这个小贱蹄子耍她了。
“蓝望舒,你果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我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能演,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蓝望舒一脸的无奈外加莫名其妙,嘴角也扁了扁,看起来受了天大的委屈。
“蓝招招,难道不是你撺掇老太太把我卖了吗?怎么,报应到自己身上还觉得冤枉了?”
两个姐妹说话根本没压低音量,蓝望舒也没有遮掩,今天她就是要把蓝招招压下去,看看尤家的态度。
若是尤新那个不着调的擅自出的幺蛾子,她就找机会修理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肉墩子,要是尤家都不着调,那就别怪她又要扩展商业版图了。
“喜鹊,来点小食。”
有一个客人环视了一圈,觉得自己吃了好大一口瓜,索性坐到了台阶上,喜鹊连忙点头朝后院走去,再回来的时候,有一小碟瓜子,一小碟松子,还有一小碟梨子小块。
“那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