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老太太被吓得六神无主,到底是她最喜欢的儿子,这是遇到了难事,还是消消气愿意帮他谋划。
“蓝望舒的那个小贱种手里还是豆腐坊,到时候把作坊抢过来,方子不就到手了吗,这豆腐方子可是独一份。”
老太太的眼神有些浑浊,静静看着这个儿子,她也同样了解蓝青河,一定会去找蓝望舒,她这十大板得还回去,那个小贱种也别想好过。
“娘,要不说姜还是老的辣呢,您等着,日后儿子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蓝青河面上一喜,对蓝徐氏说的话也中听了不少。
蓝徐氏只当他是真的悔过,心中郁气散了,点点头,趴着的老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蓝清河眼里的神色,如果是二两银子他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加起来二十两,他拒绝不了。
出了门,直奔蓝望舒的家,这不,连门都进不去,他有些急了,这丫头现在扎手的很,动不动就把县令搬出来的,这宅子和豆腐房子他又实在舍不得。
“望舒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是有事要求你啊,你看那个豆腐坊是你的,是不是让二叔进去打工啊,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蓝望舒翻了个白眼,真当她没脑子,亲情牌有用吗,临时抱佛脚当她是傻子呢?
“二叔说错了,豆腐坊不是我的,是何家出钱盖的。”
当初就是怕这个产业会被老蓝家盯上,她特意防了一手,将豆腐坊放在了何家名下,自己用方子来参与分红。
“那二叔不去了,豆腐方子给我总行了吧,都是一家人,二叔也想好好过日子,找个营生干。”
蓝望舒差点就笑出声来了,没办法,他说的话实在是太好笑了,让人完全没有办法相信。
脸也是够大的,这么虚伪的话说出来,脸都不红一下,怎么就这么理直气壮地来要方子。
“二叔,我再提醒你一句,我们已经分家了,你家老太太昨天还要把我卖出去做妾,不会是忘了吧。”
蓝青河觉得蓝望舒简直是油盐不进,顿时气急败坏,目光四处搜寻一圈,找到了一根稍粗一些的木棍,开始砸门。
蓝望舒是一点都不怕,这门厚着呢,砸吧,只要蓝青河不嫌累,随便他砸。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个时间,吃个下午茶很合理吧,这个好二叔一直砸门也很辛苦,怎么能不围观一下呢,太不礼貌了。
她的双手一合,那就做个炸鸡吧,在院子里面听着他发疯也挺有意思的,说不定炸鸡能变得更美味。
最主要的是这炸鸡够香,透过一个门板总能馋哭他吧,闻得见吃不着,还得费力砸门,想想她心里就舒坦多了。
蓝妄言和蓝妄语一直都很安静,坐在一边不说话。
“小言,今天怎么也这么安静。”
“姐姐,别怕,我现在力气很大的。”
蓝望舒瞄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锤子,有些哭笑不得,不到那一步,她伸手把锤子拿过来。
手下一沉,好家伙,还挺重的。
“别担心,他进不来,这门姐姐特殊处理过,今天吃炸鸡,听说香的能馋哭隔壁小孩。”
蓝望舒一手一个捏了捏两个小朋友的鼻头,两人瞬间对这个炸鸡十分好奇。
她的动作很快,一边备料,一边等油化掉,没管门外断断续续的敲敲打打,气定神闲,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挂着三件套的鸡腿一下锅,刺啦一声,听着就酥脆,一股香味顺着门缝飘出去,蓝青河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吃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是肉,有油。
忙活了一盏茶的功夫,一盘金灿灿的炸鸡就做好了,还分了几种口味,姐弟几个坐在院子里面吃炸鸡。
蓝望舒咬了一口酥酥脆脆,坏心思起来了,走到了门板后面,小口小口吃外面酥脆的皮。
蓝清河忙活了很久,早就筋疲力尽了,听到这样的声音,闻到这样的味道,用力咽了咽口水。
“望舒啊,你看,要不给二叔点吃的。”
“二叔,你在开什么玩笑,刚刚难道不是你在砸我们家的门吗?我很害怕,可不敢开门。”
蓝青河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也不像真的害怕他的样子。
蓝望舒慢悠悠地走回去,还留下了快被风吹散的话。
“真好吃呀。”
蓝青河都要气炸了,更加用力地用木棍砸门,好不容易把木板砸破了,结果里面出现了铁板,他气的不行,也不继续砸门了,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