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营长,前些日子那个被调到海边的正则在那边过的风生水起,据说还结交了当地的人鱼女王。天天过得悠闲自在。”一个士兵报告道。
坐在他面前的正是当初逼正则抽烟喝酒的慧法星系营长,他正在听这个士兵打听到的消息:“他既然在海边都能过上舒坦的日子,那他也别在海边待了,把他调到北方大营去,让他去看守那些被抓的贪官污吏去。”
营长明显不想让正则好过,听到正则在海边过得好比他死了儿女还难受,立即要把正则调走,换个阴森寒冷的地方。
“是,营长,我这就去安排。”那士兵立即告退下去安排正则去了。
过了一天,正则收到消息又要把他调走。他刚刚和这里的教官、海兵,人鱼结下友谊,又要离开此地,突然还不舍起来。
他打理好行李,和这里的战友们一一告别,教官感慨道:“此去恐就是永别,再无相见之日了,希望你不要死在战场上。你的事迹我也听说了,也是个可怜人,可来到这里的就没人不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坚强的活下去。”
正则听后感动地点点头:“谢谢,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的,这些人搞不死我的。”
他离开了海边又踏上了去往北方的货车,北方已经逐渐入冬,非常寒冷,有的地方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
正则一路欣赏着北国风光,一路又在思索自己的未来又该何去何从。他太孤独了,每次刚刚和战友们结下友谊就要被拆开,仿佛来到这里就没停下过。
终于货车来到了北方大营,这里雪花飘飘,正则来到当地的长官处报到,长官给了他钥匙和身份标牌,让他去看守一个贪官。
正则来到一栋大楼前,不得不说这些贪官就算落马也会受到优待。部队居然专门改建了一栋大楼关押他们。这算是给他们最后的体面了吧。
正则进入大楼,进到他要去的房间。房间里相当宽敞,可是当地还没通上电,用的还是传统的油灯。房里一共有五张床,一张大床是给贪官单独睡觉的。另一边是两个学生宿舍里用的普通双层床。
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那个贪官。还有两个是看守他的人,一个长相偏老,但是喜欢运动,一直在用大型哑铃锻炼自己。另一个是个年轻人,那年轻人好像也刚刚来不久,他有些活力。
正则被分配到了那个年轻人的下铺,他铺好床垫,就像室友打招呼。
“你们也是看守他的?他到底犯了什么事?以前是什么级别的官?”正则好奇地问道。
那在锻炼的老人开口解释道:“他以前是少将头衔,据说偷了部队里的军用航天航空燃料,死不认账。部队也找不到他藏起来的燃料,没有证据,但是他的部下都招了,就他没招。部队里就给他体面把他关到了这里,只要他认罪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正则听后大为震惊:“他都干到少将了,还去贪些航天航空燃料,这是图啥呢?就为了这点钱?”
那老人一脸看不起道:“你说的轻巧,这天底下谁会嫌钱多。而且那是军用航天航空燃料,你知道多少钱一升吗?”
“多少钱?”
“告诉你,他那个燃料是专用燃料,一升就要5万块,他起码偷了几十吨吧。他的部下因为这事全被关押进了监狱了,没个十几年出不来,他算是体面的,还有房子住。也没上手铐。”老人开口解释道。
“那他什么修为,晚上不会突然暴起把我们都杀了吧。”正则有些担心这少将还留有修为,晚上趁他睡觉偷袭他。
“你放心吧,他进来之前有细胞级强者封禁了他的修为,他现在什么力量都调动不了,就是个身体强壮一些的普通人。而且我晚上会继续值班看守他的,你不用担心。”老人耐心地解释道。
“其实你也不必太难过,这里有当地居民发明的取暖器,还可以调节温度呢,就在那,不用担心冬天会受忍。而且在这里部队会发饭票补贴,我们吃的会比别的地方吃的好,不过要给这贪官带饭。以后带饭的事就交给你了,我看你年轻记忆好,我老了记忆不好,总容易忘掉。”老人看出了正则眼中的落寞,开口安慰并且安排事务道。
“好,只要安全就行,别的都好说。”正则答应下来,毕竟带个饭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
当天晚上,正则和那个年轻人都上床睡觉了,只留下一个老人在边锻炼边值班。
忽然,正则听到上铺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他睁眼向上看去。竟看见他上铺的床单竟被染上血红,他吓得赶紧下了床向上铺看去。
只见上铺的年轻人在一直挠着后背,原来他有严重的皮肤癣,晚上睡觉皮肤会发痒,需要一直挠痒止痒,那染红床单的不只是血液,还有掉落得皮肤癣颗粒。
正则不好意思打断他,只得上床继续睡起来。可是他哪里睡得着,上铺的床上竟然滴答滴答地往下掉落挖破皮肤流出的血液和皮肤癣颗粒。旁边还有老兵不断锻炼拉伸哑铃的吱嘎声。
本就只有一个油灯照明,晚上被映照的格外阴森恐怖。这可把正则折磨地痛不欲生,他根本睡不着。只得坐起进入修炼状态,可是明心境的修炼本来就要讲究心要静,他的心根本静不下来,他只得继续提升自己的视力。
这里也没什么水,他连水雾技能都练习不了,他准备明天就弄一盆水来,晚上睡不着就继续练习水雾技能。
一夜过去,可把正则折磨地困死了,他连忙冲进食堂吃了早饭。早上还得由他值班,真是折磨。
就这样一连过了十天,正则终于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也能忍受那患有皮肤癣的年轻人晚上滴血的床单了。
哪怕是他一边滴着血,老人一边举着哑铃在锻炼他也能在这样阴森恐怖的环境下安心地入眠。
只是上铺的年轻人值班的时候好像特别怕冷,会把取暖器开的很大。每次轮到他值班,正则和老人还有那少将就要被热到满身大汗。
老人有一天趁那年轻人不在开口问正则:“小正啊,那小刘身子是不是有点虚啊,他为什么每次值班都要把取暖器开到最大,这把我热得快化掉了。”小刘正是那有皮肤癣的年轻人。
正则不置可否的回道:“听说小刘来自一颗正常生命星球,但是他出生在那星球的热带雨林地区。可能他开的那温度就是他们那里居住的普通温度吧。”
“唉,那这也太热了,你待会开口劝劝他把温度降低点,我也在旁边说一下。我这一把老骨头了,都快被他热死了。”老人只能无奈求助道。
“好吧,我待会儿开口跟他说说。”正则其实也受不了这个热度,他每次也被热到满身大汗,睡不着觉,修炼也静不下心来。
当天正则和小刘交谈了一番,终于说服了小刘在值班的时候将取暖器温度开低一点。
又过去了十多天,正则发现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不过他那天照镜子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在这里吃胖了。
果然如老人所言,这里补贴饭票钱很多,相当于每顿补贴一百块钱饭票,他在这里每天大鱼大肉。而且整天窝在大楼里,锻炼也懈怠了。再加上本就是冬天寒冷,让人不想动弹,他居然在这里发福了。
这一天,正则也加入了拉伸哑铃的锻炼队伍,他受不了长胖的自己,想快速锻炼回来正常的身材。
这一天,正则在去往吃中饭的路上从关口路过,看到一辆当地人自己造的大型蒸汽车,车上载了少说有十几个人。正则近些看,看见一堆人里竟然躺着死尸,似是被冻死的。正则看向他们的惨像不由得同情起来。
“他们都是做什么的?被丧尸感染了吗?”正则对着当地的关卡值班班长问起。
“不是,他们是偷渡的。纯粹是自己找死。”班长回道。
“偷渡,为什么要偷渡?”正则又一次开口问道。
“还能为什么?外国的月亮比较圆呗,他们这星球东部国家才刚刚踏入工业革命,西边国家工业革命已经几百年了。他们想偷渡到更富的西边去生活。结果被人家西边的人发现遣返了。每过一段时间就有这么一批人。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们尊重他们的选择,你也不必过于同情他们。”
班长看出了正则眼底的同情,他显然已经看惯了这群人的生死,开口给正则开导道。在他看来这群人为了到西边去生活进行偷渡,死了也是活该,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怨不到他人。
正则也是明白了过来,他眼底的同情也少了很多。不过这群人就像感染瘟疫的落魄惨样还是深深印在了他的心底,他不由得扪心发问:为了那根本没着调的移民机会像这样偷渡害死自己真的好吗?他们真的就那么讨厌自己的国家吗?
正则不由得感叹道生命的脆弱,同时也忘记了给那位少将带中饭。
就这样一连三天,到第三天那少将终于熬不住了。他颤颤巍巍有气无力地开口道:“你们想饿死我了吗?都把我饿了三天了。”
正则反应过来连忙道歉:“哦,抱歉,是我忘记带饭了,我这就去给你买一份回来。”
少将听到这话,心里崩溃,气的全身发抖,他误以为正则三人是想饿死他,故意折磨他才不给他带饭。原来只是他忘了,忘了。实在是令人心态崩溃,早知道他就早点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