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们是警察。”
男人淡淡说道，“我知道。”
楚乔乔跟田阳对视一眼，淡定走进客厅，一眼望去全是女人的衣服，沙发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连胸衣内裤都有，墙角的角落处也有。
“不好意思，有点乱。”
男人把女士衣服往地上一扔，“你们坐着。”
“谢谢。”
楚乔乔的视线一直在那些衣服上，它们大小不一，好像各种年纪穿的衣服都有，唯一的特点就是它们都是女人衣服。
田阳调好录音功能，拿出笔记本和钢笔，安慰他说道，“我们就是正常走访，你放轻松，相信你也知道小区发生命案。”
“嗯。”
“姓名？”
“黄山。”
“年龄？”
“28岁。”
“家里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黄山眼神躲闪，看了一眼那堆衣服，“有……有老婆，她出去旅游了。”
他躲闪的眼神怎么可能瞒过两个经验丰富的警察。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
看男人磕磕巴巴也说不出名字，楚乔乔紧接着问道，“你老婆在家不穿鞋的吗？为什么家里没有女士鞋子，连最简单的拖鞋都没有。”
“这……这……”
“你家里有几个女人？”
田阳紧跟其后，不给他思考的机会。
“一个。”
“黄山，你认为你在警察面前撒谎有好处，还是你心虚？”
男人神情恍惚，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别想了，就你那点小伎俩能逃得过警察的眼睛，从实说来。”
“有没有老婆？！”楚乔乔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黄山被吓得一激灵，本能回答，“没有。”
“那些衣服哪来的？”
“捡的。”
“又撒谎，看来你只能跟我们回警局了。”
楚乔乔站起身就要去抓他的手臂，黄山挣扎躲开，“我说。”
男人搓搓手沉思一会儿，缓缓掀起薄唇，“我偷的。”
田阳和楚乔乔并不惊讶，早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黄山这种人一看就是那种没胆子的人，也不可能杀人，他顶天就做点偷鸡摸狗的事，也是个变态专偷女人衣服，还不限年龄。
“你去过对面那栋楼的四楼吗？”
黄山被吓的当场跪在地上，“我没有，我发誓，我没那个胆子。”
“起来吧！一会有人带你去派出所，把偷衣服的事情说清楚，以后好好做人。”
“是是是！”
男人满头大汗，跪在地上都感觉到他的身体抖的厉害。
派出所的片警很快把黄山带走。
“田哥，你那有发现吗？”
“暂时还没有，这片小区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居住，走访起来有点慢啊。”
“没办法，一会儿先回局里开个总结会议，下午增派人手吧！”
“好。”
公安局会议室。
楚乔乔坐在主位上，左边坐着的是程雪，右边坐着的是田阳。
每个人面前摆着一桶方便面还有一杯茶水。
“一上午的工作，辛苦大家了，我们边吃边聊你们收集的资料，还有各位的意见，大家都说出自己的想法。”
田阳首先开口，“我那边暂时没什么发现，小区总共有十多栋楼，我们已经走访了六七栋。”
“下午增派人手，还要推动当地派出所的人，周边几栋楼都要走访。”楚乔乔吸溜一口面条。
方便面是他们这个职业的主要快餐，时间短还方便。
“雪儿，死者是完璧之身吗？”
“你的猜想很准，她还是处子之身，就连道具都没用过，死于凌晨2点到3点左右，体重48公斤，26岁，致命伤是头上钝器伤，胸前一共5刀，其中有一刀离心脏还不到一厘米，可见凶手多么残忍，就是奔着她的命去的。”
楚乔乔几大口吃完面条，走到白板处，“你们继续吃，听着就行。”
“死者王红，26岁，处子之身，致命伤是头部的钝器伤，根据邻居讲，她在一家饭店当服务员，每天独来独往，身边没有任何朋友，包括男女，下午林曦和赵亮跟我去饭店。”
“是！”
“是！”
“田哥继续带人走访。”
“秦涛那有发现吗？”
秦涛站起身走到电脑处，从兜里掏出内存插进孔里。
“这是小区大门的监控，昨晚凌晨一点零5分4秒的时候，监控处的右前方一百米左右我们看到一抹穿白衣服的影子往案发的那栋楼走去，目标明确，不过看不清正脸，具体的我们还得继续查。”
“嗯，是个突破口，联系交警，从社会监控查他的影子。”
“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吧！谈谈你们的思路，随便说。”
“师父，你说是情杀吗？”
“理由。”
“就是家里所有财物都在，死者身上还那么多伤口，会不会是因情生恨。”
“赵亮说得对，但我们也不要忽略掉死者是处子之身，她都26岁了，为什么是处子之身？”
“她男朋友舍不得碰她？”
“据邻居说她是独住，我们在现场也没发现另外一个人的居住信息，还有她没有朋友。”
“会不会是仇杀？”
秦涛继续说道，“她身上的伤口明显偏向仇杀，要是劫财劫色不会这么狠吧！”
“那是因为什么才有的仇恨呢？”
楚乔乔抬手摸摸头发，明显有些烦躁，“痕检有结果了吗？”
痕检组长洪斌说道，“还没有，榔头和脚印大概晚上才能出来结果。”
“脚印明显是男性的，从脚印来看，凶手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体重63公斤，走路有点内八字。”
林曦疑惑道，“师父，凶手为什么没清理现场呢？”
“说明凶手做好了一命抵一命的准备，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死者失去生命，也不怕被警察抓到，也许他也做好了自首的准备，可能后来回到家冷静下来，没有胆量去警局自首。”
“楚队，现场那么多带血的脚印，甚至延伸到玄关处，为什么楼道没有？”
“可能是把带血的鞋子脱掉装在袋子里，还有种可能他自己又带了双鞋，别忘了他是有预谋的。”
“做好了自首的准备，却没有自首，带了鞋子，他怎么那么矛盾呢？”
“对呀！只看到他进小区的监控，并没有出来的，他杀完人走到玄关处就后悔了。”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