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这是很不卫生的。”姚芊树训斥道。
“她还那么小,怎么会听得懂你说的话呢?”
凌重紫换完了衣裳,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就见到姚芊树在那里“欺负”自己的女儿,他为自己的女儿争辩。
姚芊树固执地道:“她听得懂的。”
要是听不懂,她怎么会知道她在担心她?
凌重紫感觉到身子不凉了,走上前去低头看着小元元,“芊树,谢谢你。”凌重紫忽道。
姚芊树一愣,“谢我?谢我什么?”
凌重紫笑而不语,他该要谢她的太多太多,有了她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有家的感觉这么温馨,现在回过头去看看,他觉得不可思议,当初他凭什么认定,一个人会过得挺好?
好在他没有错过芊树,好在他决定好好守护芊树,好在他没有放弃芊树,假如当初他动摇了,放弃了,那么,又怎么会了解,家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好?
姚芊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仿佛明白了什么,她淡淡地笑着,“你这样子有了女儿就忘了孩子他娘,就不怕我吃醋啊。”
看到凌重紫这么喜欢小元元,她满心的欢喜,她原本还在担心,凌重紫会不会因为小元元是女孩子,会转头就走呢。
这里原本就是一个注重香火的地方,对于皇族来说,男孩,代表着皇位,权势,金钱地位,而女孩子……
姚芊树忽然就觉得情绪低落了,有些担忧地看着小元元,皇家的女孩子,其实就是联姻的工具,她的小元元,能不能跳出这个怪圈,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幸福呢?
凌重紫低声笑了,“不会吧,你吃自己的女儿的醋?这种事情,我还真的没有听过呢。”
姚芊树强打起精神,“这有什么,我们那里有句话,说是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所以,我这是给自己生了个情敌啊。”
凌重紫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言论,他笑,忽然凑近姚芊树,在她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放心吧,我爱咱们的女儿,我也爱你。”
姚芊树只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咆哮而过,啊啊啊,她没有洗脸,啊啊啊,她没有梳头,这实在是一个让人崩溃的事实。
尤其在凌重紫亲过她之后,她看见凌重紫又俯下头去,亲吻了一下收拾的香喷喷的女儿,只觉得内牛满面。
皇宫中,皇上一脸凝重,“你确定属实吗?”
追查那些潜伏在京城之中的赵国细作,竟然查到那个百花楼的幕后老板很可能就是斐王妃,皇上实在难以忍受。
“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影子回禀。
“再去查。”皇上心中烦躁,手指不自觉的敲击着龙案。
“要不是当初斐王被人陷害,也不会叫他这么匆匆忙忙的成亲,竟然叫人钻了空子。”皇上咬牙。
想想皇家竟然娶一个开青楼的女子为皇家儿媳,皇上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防这个,防那个,弄了半天最该防备的那个却留在了他儿子的身边,竟然连孩子都生了,还好,不是男孩。
原本是因为那个凤凰和贵妃接触,他叫人查了一下那个凤凰,没想到竟然叫他查到京城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批人,只可惜,对方非常警惕,竟然叫他们给跑了,皇上想着,既然百花楼在京城经营了这么多年,那么,一定会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来,所以,叫人去暗自查了一下百花楼,没有想到,终于叫他查出来了百花楼幕后的老板是谁,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百花楼背后的老板,竟然会是姚芊树。
影子犹豫了一下,咬咬牙,“回皇上的话,当初诬陷斐王的人,属下也怀疑和斐王妃有关。”
皇上猛地按住手掌,“你知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影子垂下头去,“属下还没有确实的证据。”
皇上烦躁的挥挥手,“没有证据还不去查。”
皇上才不会因为没有证据就不让属下说呢。
影子退下,皇上心中越发的浮躁,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这个姚芊树小小年纪怎么会经营着这么大一个青楼?难道仅仅因为她是商贾人家的女儿,仅仅是觉得青楼的利润可观吗?能在京城开青楼,这本身就证明了她背后一定有一些势力,那势力是谁?难道是斐王?所有的一切莫非都是斐王安排好的?其实斐王才是那个野心最大的人?
皇上越想越觉得心里不安,这几日上朝,大臣们频频提起皇后和她的家族,说这件事情凌重峰是无辜的,他只是受牵连而已,虽然他有心放凌重峰出来,那是他的恩赐,不是被大臣们逼着放出他来的。
有些自认为清流的人,话语当中甚至还隐隐还影射他不是一个好君主,有一位大臣说的兴起,竟然还“预见”了他杀了凌重峰的后果。
虽然他杀父弑君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大家却心照不宣,那种真相都没有人敢提起,这种假设的话,这个大臣竟然也敢说出口,众位大臣张口结舌,竟然忘了阻止他。
皇上听了勃然大怒,直接叫人把那位信口雌黄的大臣拉下去,脱了裤子打了十大板,羞的那个大臣没脸见人,不敢来上朝了,毕竟,不是谁都视死如归的。
大臣们噤若寒蝉,皇上最恼恨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事实上,没有那个皇上不喜欢别人说他是千古一帝,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皇上,别说当面,就是背后说皇上不好,还能有好下场?
那个大臣,也许初心是好的,就是这话说的,实在是太没边了,叫他们想要帮他说话,都说不了,皇上没有赐死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虽然吧,被脱了裤子打,还不如死了痛快。
皇上扶着桌子站着,神色阴冷,“枉你们也是读圣贤书的人,如此信口雌黄,狠狠地打,叫他长点记性。”侍卫们见皇上是真的动怒了,打起来格外的狠,那书生意气的大臣也顾不得什么叫做有辱斯文,叫的跟杀猪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