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树听见,爬了起来往外看了一眼,“哎呀,吓死我了。”
声音一听竟然是小娥的。
小夭撇撇嘴,“我可没见你害怕。”
既然那么怕,为什么不叫她装小姐,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怕凌重紫了,她还是能避则避。
小娥抿嘴不答,虽然小姐的易容术还是不错的,可是,身形还是不好改变的,但愿小姐那边早点回来,要不然,等王爷和齐公子喝完酒,那就麻烦了。
姚夫人等到了临近中午,除了姚都镜,谁也没来,姚都镜不住嘴的说着自己的各种有趣的见闻,姚夫人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行了,说了这么多,你不觉得口渴吗?还不喝碗茶润润喉咙。”
姚都镜笑嘻嘻地道:“我还以为娘亲眼里只有女儿,没有儿子呢。”
赶紧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姚夫人落寞的笑笑,“手心手背都是肉,你们到底是男孩子,摔打摔打越发的身强力壮一些,可是你妹妹……”
“小姐派人来了。”外面忽然响起了通报声,姚夫人不由得住了嘴,看向外面。
小娥一脸风尘的进来,姚夫人往后望望,“芊树不能来了吗?”
小娥抿嘴笑笑,“我家小姐说了,我来也是一样的。”
姚夫人难掩脸上的失落,强自笑笑,“是啊,你来也是一样的,说明芊树还是想着我这个娘亲的。”
芊树如今身份不同,连给娘亲过个寿辰都不能自己做主了。
姚都镜打小娥进来,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小娥也不看他,冲着姚夫人一丝不苟的跪下去,行了个大礼,“祝娘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姚夫人一愣,随即想到,这一定是芊树这孩子叫她这么说的。
“快起来吧。”姚夫人好像是看到了芊树跪在那里,连忙伸出手去虚扶了一把。
小娥笑嘻嘻的站起来,“我为老夫人准备了一个节目,博老夫人一笑。”
姚夫人听了笑道,“你这孩子除了会管家,还会些什么?”
姚芊树发现小娥对数字特别敏感,索性就教了她一些现代管理。
小娥笑道:“老夫人看看就知道了。”
小娥吩咐众人把一些家具挪到一旁,自己站在中央。
姚都镜忽然开口,“表演的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小娥眨眨眼,“好呀,就罚小娥做公子的贴身丫鬟好了。”
姚都镜手握成拳轻咳了两声,“这个可不行,我那个妹妹可是发过宏愿,要做一只大懒虫的,身边可是离不开小娥的。”
小娥冷哼一声,不理睬他。
从身上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音乐盒,以她的本事,也就只能做出一个简易的上弦音乐盒,上好了弦放到了一旁,音乐声想起,小娥跟着唱了起来,“今夕是何夕……”
姚夫人一愣,认真地看了小娥两眼,她的声音怎么忽然变了,变得和芊树一样。
小娥边唱边舞,一舞罢,背对着姚夫人。
姚夫人激动地站起来,“你是芊树。”
姚芊树早就叫人准备好了清水,捞起里面的湿棉布,一抹脸上的易容术,转过身扑进姚夫人的怀抱,“娘亲,你喜欢不喜欢芊树送给你的贺礼?”
姚夫人一叠声地道:“喜欢,喜欢,娘亲很喜欢。”
嘴里说着喜欢,眼里却掉下眼泪。
“芊树你看你,都把娘亲气哭了。”姚都镜故意地道。
姚夫人连忙擦了一把眼泪,“谁说的,我是高兴的,我以为芊树来不了了。”
姚芊树冲着姚都镜吐吐舌头,姚都镜故意仰头装作没看见。
“娘亲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姚夫人抓住姚芊树的手,就是不肯放开,当初就怕舍不得,所以芊树出嫁的时候她表现得特冷淡,等到芊树出了姚家的大门,她就躲在房间里哭了一天,那可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孩子啊。
好容易等姚夫人平静下来,仔细地问过姚芊树的情形,姚夫人催促她赶紧回去,这要是叫人发现了可了不得,往大了说那可是抗旨。
姚芊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冒险,所以只在这之前叫小娥传信给姚都镜,所以,现在在这里的,基本都是姚家的亲信。
“快回去吧,就是没教别人发现,叫姑爷发现了也不好。”
姚夫人心中虽然恋恋不舍,却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姚芊树紧抿着嘴唇,“娘亲,庄子虽然清净,可是,还是城里面离女儿近些。”
姚夫人打断她,“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她喜欢这里,这里的人淳朴善良,而且,这里有芊树心爱的鸽子,每天看着鸽子飞起,就好像看到它们去找芊树,看到鸽子回来,就好像看到芊树回来,姚夫人的话里有太多的敷衍。
姚芊树无奈地看了看姚都镜,姚都镜轻轻地摇摇头,姚夫人前些时候就像是得了姚芊树常说的抑郁症似得,到庄子里之后真的好了很多。
“赶紧走吧,要不然该进不了城了。”姚夫人催促道。
虽然她还有好多话没有说,可是什么话都没有芊树的安危重要。
姚芊树也知道自己不能久待,心中又把凌重紫埋怨个半死,哎,他要不是王爷该有多好。
在姚夫人再三催促下,姚芊树恋恋不舍的上车去。
“老三你看看送你妹妹进城吧。”姚夫人吩咐。
姚芊树连忙开口,“娘亲,我不能陪在你身边,你不能把三哥也撵走啊。”
姚夫人还要说什么,见姚芊树执意不肯,也就罢了,只是吩咐赶车的路上小心些。
到了城门口姚芊树吩咐赶车的李大叔先回去,李大叔家中还有个痴呆的儿子,他要不回去,那儿子也不知吃饭,自己则慢慢的进入城中。
迎面忽然喧喧嚷嚷的过来一群人,撞开姚芊树向外走去,姚芊树险些摔倒,趔趔趄趄的站稳,就见到一群人抬着个人形的笼子向外走去。
“淹死这个淫妇,为李青衫报仇。”人群眼见护城河在望,不由得高呼。
李青衫?姚芊树伸手拉住身边的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那人看了姚芊树一眼,姚芊树回来之前,已经又易容回小娥的样子了,看起来就是面容清秀,不谙世事的少女。
那人咬牙,“徽娘这个淫妇,这些日子一直和一个不知哪里的小白脸勾勾搭搭,怨恨李青衫活着挡着她再嫁的路,竟然蛇蝎心肠,一把火把李家给烧了,李青衫被活活的烧死在里面,死状甚是凄惨,李家的人绝对不会饶过这个淫荡的女人。”
姚芊树一愣,“那里面是徽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