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芊树叹口气,“三哥他从小就护着我,因为母亲的身体不好,可以说是三个哥哥把我带大的,因为大哥二哥经常跟父亲出门,所以陪我时间最长的还是三哥。”
姚都镜要是不幸福,她也不会快乐的。
凌重紫一手握住姚芊树的手,一手揽住姚芊树的腰,安慰道:“放心吧,三哥是一个有福气的人,那个什么穆家的小姐,配不上你三哥。”
姚芊树叹口气,事已至此,还能怎么样?
“但愿三哥别后悔。”姚芊树嘟哝着。
凌重紫保证,“我一定会帮三哥选一个好的。”
姚芊树怀疑的看了看凌重紫,“你?还是算了吧。”
人家在误会是他想要娶,还不得吓死啊?
原本因为姚芊树嫁给凌重紫没有什么生命安全了,而蠢蠢欲动的女子在上次宫宴彻底绝了念头,姚芊树那么美,嫁给了凌重紫没有多久就变成了瘸子,这还不如死了呢。
“你前些时候说得关于皇后贵妃的事情,怎么样了?”姚芊树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她要怎样传信给自己的娘亲,叫娘亲不在担忧呢,哎,她现在有些嫌弃凌重紫了,他都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吗?怎么天天在她的眼前晃悠,要不然,她召唤两只鸽子过来传信也好啊。
“目前还没有看出端倪。”凌重紫皱皱眉,凌重峰夫妇已经回来了,一切都好像是很正常的饿样子,可是越是这样的风平浪静,不知为什么,越是觉得是风雨欲来前的宁静。
姚芊树安慰他,“也许只是你们多心呢,想不通就不要想了,让时间来揭开那一切好了。”
凌重紫伸手……
姚芊树连忙机灵的躲开,“又要弄乱人家的发髻。”
凌重紫呐呐地收回手,“我只是……”习惯了而已。
姚芊树撇撇嘴。
小幺苦着脸过来,“回王爷王妃的话,浏王爷前来求见。”
姚芊树伸手拍了一下额头,“他怎么又来了啊。”
上回凌崇秀走了之后,凌重紫搬出了自己的院子,叫姚芊树搬回去,本来姚芊树是不乐意的,她好容易搬出来,再搬回去,岂不是很白浪费了她一番心思了。
凌重紫知道她担心什么,在心底里叹口气,“本王想要换个院子住,已经搬出去了,那里闲着也是闲着,本王想着,你那么喜欢那里的温泉,索性就把那个院子赏给你住好了。”
凌重紫故意说得很官方很正式的样子。
姚芊树一听他搬走了,心中欢喜,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派小幺先去看了一圈,等小幺回来,确定凌重紫真的搬出去了,里面除了姚芊树搬进去的箱子家具什么的,基本上别的属于凌重紫的东西都看不到了,姚芊树才放下心来,快乐的搬回去了。
对于这一点凌重紫有些不解,他都已经明确的表示不嫌弃她脏的,她为什么还要坚持有自己的院子呢,不过,他看到她那很高兴的样子,愿意顺从她一些。
“重紫,你那天说给我买首饰,后来没有买成,在不我们今天去买首饰吧。”姚芊树转转眼珠,只要到了七巧阁,就算是见不到三哥,她总有法子给三哥传个话。
那个浏王虽然不住在斐王府了,可是却一天跑斐王府至少一趟,现在姚芊树都有些怕他了。
凌重紫想起那天的事情,目光不由自主的往姚芊树的脚踝扫了一眼,他那天走的匆忙,不够后来他的手下有跟他汇报过,那日那个刺客据说是被浏王杀死的宫婢的青梅竹马,两个人原本想要等女孩子过了二十五岁之后,放回家之后成亲的,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皇上偏偏选了她送去浏王府,浏王爷年少英俊,少女们见了,没有不动春心的,那女子心怀奢望,铤而走险,夜合醋性大发,杀了她,浏王为了保护夜合,自己出面承认杀了宫婢,而夜合却又被皇上赐死,也算是替宫婢偿命了,而那男子无法找皇上报仇,就把这笔账算在了凌崇秀的头上,谁知道凌崇秀为了和凌重紫姚芊树他们一起出门,直接弄坏了他们的马车,那男子只知道这马车上坐的人就是浏王,怎么会想到会是斐王?兜兜转转的这么一大圈,想来命运有时候还真的叫人唏嘘不已。
浏王老远的就看到姚芊树,明明心底雀跃不已,却微微仰着头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唇角微微勾了一下。
“斐王兄,王妃都在啊。”
浏王敷衍的一拱手。
凌重紫微点了一下头,“浏王有事?”
“我最近觉得无聊,今天在香满京都定了一席酒席,邀请你们夫妻两个一起去吃酒。”凌崇秀看着凌重紫,尽量不要自己的眼神往姚芊树那边飘。
凌重紫只觉得有些头疼,伸手揉揉太阳穴,面对一个是友非敌的兄弟,还真是头疼的很。
“斐王兄,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小时候我们两个可是经常在一起吃的。”凌崇秀眼巴巴地看着凌重紫。
那纯真的眼神,叫人觉得拒绝他都是一件罪恶的事情。
姚芊树偷偷地向后退,要去就叫他们兄弟两个去吧,她可不想和凌崇秀搅合到一起,尤其凌重紫说那番话之后,她虽然不会故意远着凌崇秀,可是也不会什么事情都往上凑了。
“王妃,你帮我劝劝斐王爷。”凌崇秀虽然一直没有往姚芊树那里看,可是却及时的喊住姚芊树。
姚芊树一只脚还抬在半空中,脖子仿佛生锈一般,慢慢地转回来。
凌崇秀转过头来,笑的跟个孩童一样的天真无邪。
姚芊树把脚放到地面,伸手抹了一把脸,这家伙怎么知道她对小正太没有一点抵抗力的啊。
“那个,你们兄弟好好的聚聚,我还有事……”姚芊树艰涩地开口。
凌崇秀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姚芊树的袖子,“王妃,你也跟着一起去吧,斐王兄从小到大老是板着一张冰块脸,只有在王妃面前,才会稍微和颜悦色一点点,你要不去,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他冻住。”
姚芊树扑哧一笑,他形容的真形象啊,看到凌重紫变黑的表情,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只是那耸动的肩膀说明了她忍得很辛苦。
凌重紫只觉得头更疼了,不过,他知道姚芊树对凌崇秀是真的没有想法,也知道凌崇秀只是一时迷恋,“芊树,一起吧。”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才是那个陪客好不好?要不是怕姚芊树不去,凌崇秀才不会请他呢好不好,碰到这样一个明目张胆的挖自己墙角的兄弟,也真是醉了啊。